“海诺……海诺……”
迷迷糊糊中,张海诺突然听间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但当他的意识变得稍微清晰一些的时候,首先传入他大脑的却是一种来自全身的痛感!
脑门、左右手、腹部还有大小腿……
天啊,他发现自己身上几乎各个部位都在痛!
可是,自己却又不知为何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甚至连睁开眼睛也办不到!
我这是怎么了?
张海诺心里又惊又急,他急忙在脑海中搜索自己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
我叫张海诺,我是留学生,我在度假,这是一次环欧洲的旅行,我到了希腊,我到了克里特岛,我参加了一个海上潜水旅游团……
猛然间,张海诺想起了那个泛着微微蓝光的奇异物体,那难道是一条睡眠中的电鳗?不,不可能,它绝不是一条鱼!可它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某个被遗忘在海底的特殊仪器,而自己恰巧被它击昏,所以自己现在全身都疼,所以自己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张海诺很快接受了自己的这个推测,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既然有意识存在,既然能够感觉到身上的痛感,那至少说明自己还没有挂掉!
“海诺……海诺……”
那个声音又来了,张海诺这次听得更加清楚了。那是个男音,听起来应该是个年轻小伙子,是自己潜水旅游团里的同伴吗?还是医院的工作人员?
张海诺努力回忆着,可他始终觉得这个声音非常陌生。
又喊了两声之后,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这里的环境似乎非常安静,但隐隐约约又能听到一种奇怪的机器轰鸣声。想着想着,一阵疲倦袭来,张海诺再一次失去了知觉。
或者更确切的说,他这次是昏睡了过去。
梦里,张海诺看到了一个穿着奇怪军服的男子,他的身材很是修长,留着一头偏褐色的整齐短发,他的脸型偏瘦,胡须刮得非常干净,面貌长相属于那种比较具有古典贵族气质的中欧人,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似乎透着一种淡淡的忧郁;他身上的蓝黑色军服有双排扣子,下摆过膝,印象中这种样式的服装只有一些欧洲军乐队才会配发;他的裤子颜色偏灰,脚上的皮鞋擦得澄澄发亮,腋下夹着一顶以蓝黑色为底色、正面有一只金闪闪的鹰徽的短沿军帽。
张海诺想问他是谁,可自己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那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是自己又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他越是想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心里就越急,急着急着竟睁开了双眼。
就在这一刹那,张海诺的意识完全清醒了,之前的那种痛感,现在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
可自己明明睁着双眼,为什么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呢?
“呃……有人吗?”
张海诺努力的发出这几个音节,这根本不像是自己平时的声音,但他这时也无暇去想那么多了。
“海诺,你终于醒了!噢,太好了!”
旁边传来的声音不大但显得很兴奋,不一会儿,张海诺眼前出现了一点亮光。他费力的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根火柴。在那微弱的光后面,是一张非常陌生的面孔。那是一个蓝眼睛高鼻子的西方人,头上还戴着一顶军帽,一顶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军帽。
“你……我……这是什么地方?”
张海诺脑袋里有些乱,竟一下子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
“你在自己的房间里,军医已经给你处理好了伤口,他说你除了脑门上那一块其他地方的伤都不算严重!你知道吗?我就怕你一直昏迷不醒,这下可好了!”
那西方青年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几乎将张海诺刚刚有所恢复的大脑塞得满满当当,他不得不花费比平常多得多的时间来理解这些话。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西方青年一直在说德语,而自己醒来之后所说的恰巧也是德语。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对方说“这是你自己的房间”的意思,自己不是在希腊旅行吗?还有军医,难倒自己被送入了什么军队医院?
“呃……其他人还好吧!”
张海诺本意是问游船上另外十几个游客,但对方的回答让他好好的吃了一惊:
“唉……很糟糕!我们鱼雷室死了三个、伤了六个,其他战位听说也是伤亡惨重!现在‘塞德利茨’号基本上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们现在还能跟着公海舰队航行!那些该死的英国人!”
鱼雷室……伤亡惨重……塞德利茨……公海舰队……英国人……
火柴灭了,四周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张海诺的脑袋像要炸了一般拼命重复着这几个词,在德国生活了三年多时间的他是绝不会将这几个词理解错的。
塞德利茨……公海舰队……英国人……
换了是其他人,或许会不知道“塞德利茨”意味着什么,但作为汉森旧货店的长期兼职店员以及汉森先生经常唠叨的对象,张海诺对这个词是再熟悉不过了。汉森先生最珍爱的那柄指挥刀的原来主人,就是“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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