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东线相比,辽南金复一线还是四个营,其中复州营、金州营成立时间较短,特别是金州营是在老营调赴东江以后组建,成军时间仅早于新编镇江营,相对来说,复州营参加了复州之战,虽然战事烈度不高,起码是上过战场。
到天启二年正月的时候,辽南衙署总兵府下属复辽军一共是七个主力营,即老三营灭虏、破虏、选锋,陆续组建的复州营、东江营、金州营,以及新组建的镇江营,每营三千五百人,共计两万四千五百人。
此外,还有一个炮兵营,一个特战营,仅陆营的总兵力就达到三万,水营在重组以后,只留下东西两支舰队,水兵人数依然达到五千。
不算平时务工,战时动员的守备军和辅兵,辽南常备兵力为三万五千左右,以辽南的经济基础,即便是竭力从朝廷争取到一部分粮饷与物资,也无力继续扩大军队规模,毕竟,对朝廷来说,其倾举国财赋所支持的,依然是山海关到广宁的辽西防务。
天启元年岁末时分,熊廷弼与王化贞之间的经抚之争已呈白热化,随着张鹤鸣执掌兵部,叶向高成为内阁首辅,朝廷中支持王化贞的声音更为响亮,张鹤鸣甚至让王化贞不用理睬熊廷弼,有事直接通过兵部即可。^^ ^^
天启二年正月十一日,朱由校令兵部召集大小廷臣八十余人,商议经抚相争的解决办法。其中只有一人提出由熊廷弼主持大计,调走王化贞,并以辽东道李彦为辽东巡抚;有九人认为应该将熊廷弼调走;还有九个人认为应该让巡抚王化贞便宜行事;另外有十人要求经抚分任其事;三十四人表示经抚应当齐心合力,功罪一体。
后面这种说法看上去很有道理,不过朱由校早就今非昔比,他也知道这种空话不能解决问题,责令兵部拿出具体地说法,要么留王化贞,要么留熊廷弼。不能继续目前的状况。
兵部再议后,结论是留下王化贞,熊廷弼另行任用。
就在朝廷准备下达这个旨意的时候,辽东传来新的军情,建奴在宽甸、建州、辽阳全面动员,并开始向海州、牛庄一带集结大军。===
鉴于辽东战局的变化,朝廷认为临阵换将不利战事,遂放弃了原来的决断。下旨要求王化贞、熊廷弼协心共事。责以功罪一体。
辽南也已经得到建奴开始从各牛录抽调战兵的消息,建奴大军开始从各地向辽阳集结,并向南侧的海州一带移动。
与此同时。义州、岫岩城、盖州一带,都开始出现建奴的侦骑与小股骑兵,复州、铁工城一线地形势也骤然紧张。
辽南衙署军政联席会议立即召开会议听取参谋部对战情的分析,茅元仪指着挂在墙上的大幅地图,将建奴最新动向都标示在下面。
“眼下建奴在东线的义州、镇江、凤凰城以及宽甸一线,都有较大的动作,具体兵力难以弄清。参谋部估计这一线。加上宽甸的建奴,应该不会少于二十个牛录。大概在二十到三十个牛录之间。”
“而在中线的岫岩城、西线的盖州城,建奴也都有动作。不过是些小股骑兵,建奴主力还在辽阳、海州一线,预计将会有一百个牛录以上。** ***”
“辽阳那边地消息,建奴主力会向海州集结,但是下一步地目的并不明确,此外,建奴在辽西对岸的牛庄也有一些动作。”
“参谋部觉得建奴主力地动向会是哪里?”李彦看着墙上的地图,这种可能涉及到计谋策略的判断与取舍,就并非他所擅长,李彦虽然知道历史的大体走向,但是涉及到细节,他也并不清楚。
“就表面动作来看,建奴可能在任何一个方向动手,甚至可能在辽南的南线与东线同时动手。”茅元仪说道:“内线情报显示,建奴对我复辽军确实有所顾忌,但他们认为复辽军的规模大致为一万人左右的京营精锐,建奴虽然对复辽军地评价很高,但主要是指城防与火器这个方面,也就是说,建奴并不认为复辽军在野战中也能胜过他们地披甲兵。”
“从战略态势来说,广宁军、辽南军和东江军从西、南、东三线队建奴形成压力,北面还有蒙古的林丹汗,也就是说,建奴实际上是四面受敌地,这个弊端在平时并不明显,毕竟建奴并不像我大明,要处处设防,他们只是在辽阳、沈阳等核心地区设防,并且放弃了盖州、复州之间的沿海地区,以及盖州、岫岩到复州、铁工城之间地大片土地。****”
“但是,一旦发生战事,建奴的这种战略态势的劣势就显露无疑,”茅元仪点了点地图,接着说道:“理论上来说,不管建奴在哪个方向用兵,我们都可以在其他方向上给予牵制,但是考虑到建奴的机动优势,以往的明军很难做出配合。但是在如今的情况下,参谋部认为建奴应该会考虑到金州军的威胁,又会习惯性地轻视明军的作战能力。”
“因此,参谋估计建奴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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