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曹性、成廉,魏续、宋宪四人,各自率一千骑四处穿插,在各段截住左右两翼的乌桓骑兵。这个选取的攻击点也很有讲究,前部三分之二的人马过去后,截住后部三分之一,这样尾部的战力最弱,前部又来不及回援。
“赶回去,掉头,掉头!”颜良不住呼喝,但是乌桓兵一个急转后队形散开不少,正好迎面赶上魏续所部千骑。
颜良举刀斜劈,径直砍向魏续脖颈。
“铛!”魏续被震得气血翻腾,但是两匹战马交错,颜良却是来不及补上一刀。
“呜呼呼!”乌桓骑兵抽出马刀长枪,一阵交击脱离攻击范围后又取出弓箭攻击。
“颜将军,近战不利,还是拉开吧!”乌桓将领乌桑喊道。
“拉开,拉开!用箭射他们!”颜良回应道。
骑射才是乌桓骑兵的长处,虽然他们配合不够默契,但不能否认他们的骑射功夫不亚于汉军骑兵,甚至还在他们之上。
“嗖!嗖!嗖!”一旦拉开距离,双方骑兵开始对射,但是几个冲刺双方终究又拼到一起展开白刃战。
左右两翼的乌桓骑兵散开又聚起,但曹性五将来回冲突,渐渐将左右两翼的骑兵打散。
吕布曹纯两人率虎豹骑绕过一旁,从侧面向乌桓兵中军发起攻击,双方对射技术中不分胜负,但身披皮甲的乌桓兵是大大的吃亏,一旦距离拉近,箭支可以轻易穿透皮甲,但铁制鱼鳞甲的防护力却是强劲,可以帮助兖州兵躲开致命一击。
吕布一马当先,若不是他没有全力冲击,赤菟早将后面兵卒甩开。即便如此,红马画戟的身影深深激励着兖州骑兵。种种传闻使这位狂傲的飞将成为一种象征,象征着一支铁骑就能横挡十万大军的传奇。所以兖州军虽然在兵力上处于劣势,但他们的士气已然很高。
“开!”吕布劈开前头十几骑,径直冲向旌旗下面的中军。
兖州军摆出进攻姿态的锥形阵,吕布跟几百骑亲兵无疑是最尖锐的矛头,同样骁勇强横的虎豹骑就是最锋利的刀刃。两千虎豹骑就像尖刀,狠狠插进乌桓骑兵中间,然后搅动、剖开!
“右五曲快回来,前三曲到右翼去!”弥力呼喊着让传令兵摇动旌旗,他冷汗冒出,一方面兖州军的虎豹骑战力出乎意料的强劲,另一方面,指挥惯冀州青州精骑的弥力,一旦换成指挥组织不很严密的乌桓骑兵,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百步、八十步、五十步、三十步、二十步,吕布狂劈周边的乌桓骑兵,赤菟飞驰,无人能挡,他距离帅旗只有二十步不到的距离,仿佛下一刻帅旗就要被砍倒。
“铛!”一阵金属交击声传开,震得周边兵卒一阵耳鸣。
吕布桀骜嗜血的眼中出现了一丝震惊,而震惊中带有几许的兴奋,终于有实力相当的对手了,这不是武者的一大快事又是什么!
黄忠用一招力道技巧齐备的“折刀”跟吕布正面对劈一级,随即两马错开又调转马头对恃。
黄忠面色沉稳,整个人像泰山一样厚实,当年他跟吕布也有短暂的交手,知道对方的实力,所以他的策略是防守中反击。
吕布眼神桀骜而狂暴,持戟骑在赤菟上,如杀神再世,浑身上下散发冷冽的杀意,他相信自己的武艺,而他的信条就是持续进攻,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如滔滔江水。
“喝!”两人大喝一声,长刀画戟再次交击。
吕布的画戟劈砍中夹杂削和刺,不仅力道十足,招式更是精湛刁钻,每每都是攻敌要害的致命之处,并且招招相扣,衔接得如行云流水,顺畅而急促!
戟刀迎面将黄忠罩住,冷冽的锋芒不断划过,就是稳如泰山的黄忠心中也有几分凛然。
“铛!铛!铛!”吕布一招快似一招,但黄忠将长刀一阵摇摆,一招“猛虎摇头”将戟刀拧压住,他左手控制刀柄方向,右手暗中运力,防住一招攻击后,长刀刀尖斜斜刺出,一招“撩刀式”奔涌而出,刺向吕布面门。
吕布被惊吓出一身冷汗,刀锋激起的劲风吹打着他面颊,他身体侧散,戟身格挡,间不容发地当下这一招,但是面颊微微发凉,显然被刀刃的锋芒割到。
“好!”吕布大喝一声,这样的对手才有意思!
吕布跟锥尖受阻,虎豹骑的冲刺跟着停滞下来,弥力趁机指挥乌桓骑兵两旁围上去,虽然他们白刃战不占优势,但也是最能消耗兵卒体力的方法。
袁尚、贾诩还有张辽等人,在高岗上观看着这场触目惊心的大战,几人特别留心观察兖州骑兵的弱点和疏漏。
“吕布打的是搅乱两翼,攻陷中军的主意,若不是黄将军他们抵挡住吕布的兵锋,中军可能瞬间就被击破。”张辽感叹道,“也就是吕布才能有如此强猛蛮横的进攻策略。”
“当年贾某无缘观看虎牢大战,而今日终于明白一件事。”贾诩连连点头,似有所悟:“当年高皇帝有张良、陈平这样智计百出的策士,又有远超敌手的粮草兵卒,但为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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