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若非自己订婚前那晚外出,张雯离开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怒火便不可抑制地熊熊燃烧起来。脸色寒了下去:“你来干什么?”
李晓娇躯颤抖了一下,抬起头:“我只是想见下你,我们好久都没见过面了。”
当一个人被负面情绪充斥时,就容易不冷静,心理扭曲,何况是经受了几个月精神上的极大折磨的我,在失望,沮丧,无奈,羞愧,愤怒等驱使之下,顿时胡思乱想起来,当晚会不会她故意勾引我,破坏我们的订婚仪式呢?
越想便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我冷冷的嘲讽道:“张雯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该高兴了吧?还装出那副脸干什么?”
李晓眼一红:“不是那样的…”
我怒吼着打断她:“怎么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和我发生关系后,我们的订婚就无法顺利进行了,是不是?滚!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我一手指着门的方向,胸中怒火焚烧,面容都扭曲了。
在厨房的慕容倩受我吼声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匆匆走了出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但一时间却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李晓掩着脸,泪水却不住地从她指缝中涌出,她整个人已经软软地跪倒地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表哥,那晚我只想约你出来,见最后一面,然后自个走开,永远都不见到你的,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更没想到张雯会走,对不起,呜呜…”
女人的眼泪定然是我最大的克星。我见到李晓的泪水时,心不觉间已软化了下来。还有,当晚我就是因为见她流泪,所以平日中都很理解的我才会糊里糊涂的酿成大错。
李晓至今也很尽力地在寻找张雯,那说明了当晚她确实没有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希望和我在一起,但还没自私到为张雯离开而庆幸自己有了机会的地步。再回想一下,其实当晚确实是自己控制不住,如果我当时没那么冲动,那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我高高扬起手掌,李晓见状闭上眼睛,等待着我的惩罚。
“啪,啪…”声音在响,但李晓却发现脸没有预想般的疼痛,眼睛不由睁了开来。却惊诧地发现我不住地用力扇着自己巴掌:“我该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他妈才是最自私的人,做错了事,还想将责任推她人头上!”
李晓与慕容倩几乎是同时抓住我的双手,惊叫道:“不要。”
我的脸已被自己打得肿起老高,疼痛却难以掩饰无穷的悔恨之情,两行泪水汩汩而下。
李晓与慕容倩见状,忽然间崩溃了,各自抱住我的一个肩膀痛哭起来。三个人,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久久都没有说话。
张雯啊张雯,你是出于善意离开,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多么的痛苦?
工作的事情没有我预想中的那么好,进入更高一层之后,我开始发现一些秘密,医院的定义与我想象中出入太多。
李主任给我的以往病例的学习处方中,基本都是昂贵得惊人的药物,其实相对于大多数的患者来说,那些药物似乎是不必要的。不必要的意思是,使用这种药物不会有不好的反作用,但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即使效果好那么一点点,但相对于其花费来说太不值得了,完全可以用一些普通的药物来代替。
比如从美国进口的马林,是一种特效止痛药,五百块钱一小瓶,通常对于那些突发事故造成病人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有奇效,但医院却开此药来防止手术麻醉过后的疼痛。这令我很是费解,根据我自身对医学的理解,二十多块一瓶国产的乙尔敏,完全可以胜任了。还有许多术后生血滋补的补药,多半都是非常昂贵的,而且是大剂量,补药也不是吃越多越好的,吃到一定程度之后,后面的就不会有什么效果了,能增加的只是脂肪而已。如果这种处方单只是几张的话,我还可以接受,但几乎全部都是这样,我就有些迷茫了。
初始我以为是自己经验不足,对某些地方考虑不周全所致。李主任成名数十载,经验自然是比我丰富得多的,应该不会有错才对。于是我就此询问了他好几次,然而每次得到的回答总是含糊其辞,模棱两可。我再问副院长,副院长也是有些躲避的样子,只说让我一切听李主任的就没错。
这种不明确的态度让我产生了疑问,对于一切东西,我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学习,然后消化的,在也是我能在许多领域都精通的原因之一了。
问了李主任几次,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我将此事告之赵如烟,赵如烟亦表示赞同,其实她这几天也一直受困扰。于是我们查询了大量的资料,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但我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而是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为什么医院会犯这种不必要的低级错误呢?只有一个可能性,令人震惊的猜测在脑中慢慢酝酿:医院并不是一个高尚无私,救死扶伤的机构,更大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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