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双手举到眼前仔细的看着,这是一双还是少年的肌肤紧绷的手,可也是杀过人的手!
自己再也不是那个背着行囊在各个地方和不同风情的城市里,随意流浪的现代人了,那一切已经不存在了。
伦格不顾旁边胡斯弥尔诧异的眼神,一阵压抑许久的痛苦瞬间爆发!
泪水不住的从眼睛里流淌出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似乎才突然明白一件早该明白,却一直强迫自己回避的事实:他再也回不到父母的身边去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丁超了。自己的灵魂,自己的肉体,自己的未来,一切一切都已经禁锢在这个时代。
唯一自由的,只有思想和精神!
“应该做出决定了!我,该往何处去!”伦格闭上眼睛暗暗对自己说。
站在一个稍微凸起的土丘前,托尔梅陪伴着施蒂芬娜夫人看着刚刚埋葬了罗里希德的坟墓。
死去骑士生前使用的十字骑士剑孤单的插在坟前,就如同他的墓碑。已经剥离了围布的护木剑柄上刻着罗里希德的名字,被无数次抚mo而十分光滑的手柄圆钝头发射着刺眼的阳光。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庄严,似乎不久前并没有发生过一次突然爆发的战斗,更没有死掉一位或更多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骑士。
“尘归于尘,土归于土。”托尔梅在伯爵夫人耳边轻轻念出这句祈告安静的经文“一切都在这里结束了,他不论是忠诚还是背叛这个时候都已经不再重要,他已经不属于世人能赞美或谴责的一部分了。”
“我没想到最后是这个样子,”施蒂芬娜夫人有些伤感,或者说更象是松了口气“奥托,也许我真是邪恶了,你知道我的确是要对付他的,甚至想好了必要的时候使用的最后手段,但是……”
“但是,一切突然都变了,是吗?”托尔梅抚mo着矗立在身前的骑士剑的光滑钝头“不需要你动手,更不用背负一个罪责,有人替你完成了这个行动。就如同你让安排罗里希德偷到了你所谓的圣枪一样,也有人针对你定下了这个袭击的计划。只是,没人想到,不论是罗里希德还是突然想袭击你的人,他们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上帝是公允的,”伯爵夫人淡然的回避着这个话题“我只是没想到,还会有人袭击我们,不久前遭到的偷袭如果说是罗里希德的恶作剧,那这些人是谁?”
“骑士,他们是真正参加过战斗的骑士。不是那些靠在贵妇人的比武场上炫耀获得金马刺的花童,(花童,一种西方古代暗喻,泛指那些在宫廷城堡里靠女人吃软饭的)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们那种带着血腥气息的战斗技巧,和勇敢的精神,是经过真正战斗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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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是谁?”施蒂芬娜夫人困惑的看着托尔梅“你认为他们是谁派来的?东方还是西方,或者都是?”
“这不是我们现在能知道的了,上帝既然安排自然会有向我们昭示一切的时候,不过这不是也恰好遂了你的心愿?沾染一个基督徒的血是有罪的,可现在的你,是清白了了。”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施蒂芬娜夫人咬着嘴唇转身走去,她略显丰腴的腰身挺得笔直,就如同一柄刚刚造出的投矛“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更不知道会导致罗里希德的死。”
“你的确不知道,不过你不能否认是你让罗里希德偷到了你隐藏很好的圣枪。可他没想到那会是一柄假的圣枪,”托尔梅有些意外的看着伯爵夫人“不过我真奇怪,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来,你怎么敢伪造圣物!”
“那不是伪造!”伯爵夫人愤怒的盯着眼前的骑士,她的胸脯因为激动不停起伏,两个半露在在骑裙低领外圆鼓鼓的乳房也因为愤怒显得格外坚挺“我的家族,是守护耶路撒冷是贵族,为了完成使命我的家族拥有使用‘副器’①的权力。”
“这倒是真的,”托尔梅点了点头,他把眼睛从伯爵夫人的身上转向别的地方,然后用抚mo胡须掩饰着自己微现热红的脸颊“当初耶路撒冷主教的确曾经允许过为了守卫圣物,可以制造‘副器’迷惑窥伺者的行为。不过,我反而有些奇怪,我的叔叔难道就因为想得到一个掌握‘副器’的权力,就用尽方法的和你母亲结婚吗?这实在是让人不能相信。”
“很显然,你的叔叔对我母亲的美丽和庞大领地还有财产更感兴趣。”伯爵夫人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说完她提起裙子的下摆准备离开。
托尔梅突然向前几步,回避着四周人的注意,装着搀扶伯爵夫人的样子,突然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告诉我实话,施蒂芬娜,你不会撒谎。告诉我实话,那圣枪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我自己去找答案。”
“你想知道什么!”伯爵夫人压低嗓门低吼着“难道你认为那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难道会让罗里希德那个叛徒得到吗?那是沾着圣血的圣物呀。”
“可是你显然没有对我说实话,我的确不是个对每一条教义都十分熟悉的学者,可是我有眼睛,我看的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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