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主教大人,”埃施瓦夫人脸色难看的打断了英诺森的环视,她站了起来,始终毫无表情的脸上一片煞白,甚至连她露在袖子外的干瘦手指都因为捏得过紧失去了血色“请您原谅,因为您和教区长大人今天凌晨才刚刚到达,所以我没有事先转告,我已经在几天前派人给我的丈夫雷蒙伯爵送信,我相信伯爵很快就会回到的黎波里,他将带领我们继续和萨拉丁战斗,之前的谈判和妥协不过是为了的黎波里城的安危,我希望您能明白,作为基督徒我们会为了自己的信仰现出我们的生命。”
“那可太好了,这正是我来到东方的原因,我希望看到我们所有人都是毫不妥协的。”英诺森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走到座椅上重新坐下,然后向对面的约翰•克马特微笑着说:“教区长,我不能不承认您的威望在整个君士坦丁堡是人所共知的,甚至就是您将来成为大牧首(既君士坦丁堡大牧首,相当于公教教皇)我也不会意外。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看看这个年轻人又会创造什么样的奇迹来吧。”
“愿意奉陪,”约翰•克马特含糊的回答着,他和年轻的主教一样并不心急,因为他知道这场“上帝的宠儿”的争夺战,是不会那么简单就见出高低的。
伦格站在大厅的中央,听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之间的唇枪舌剑,他暗暗为自己庆幸着,虽然穿上这身黑色衣袍的初衷和所谓自我惩罚毫无瓜葛,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个误打误撞的巧合让自己的行为得到一种被歪曲了的认可。
可是让他更庆幸的是,自己因为带上了可以遮盖住面孔的帽兜而躲过了被他人看到的讥笑。
伦格实在不能讥笑,他甚至觉得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简直讽刺到了极致!
当听到英诺森用调侃的口气提到约翰•克马特可能会成为大牧首的时候,伦格终于象想起英诺森似的想起了为什么会觉得约翰•克马特这个名字如此耳熟,因为正如英诺森随口说的,这个现在的教区长,在将来某一天真的会成为君士坦丁堡的大牧首!
可真正讽刺的,却是这个未来的大牧首,将在不久的某一年被他对面那位未来教皇派出的十字军赶出他的领地君士坦丁堡,成为东正教历史上第一个流亡的大牧首!
看着坐在大厅台阶上那两位侃侃而谈的仇敌冤家,伦格突然有种想哈哈大笑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个悠长的禀报声又从门口响起:“各位大人们,萨拉丁的使者,尊敬的瑞恩希安老爷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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