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江,宽三里,隔江瞧不清对岸山林,来往全凭江中船只。船有大有小,小的不过一叶扁舟,孤舟老翁撑个独钓江雪的营生,风里来雨里去日子过的孤苦。稍好些的,便是船有乌蓬,除了搭载家人之外,还能捎带些过往商贾旅客,赚些琐碎补贴家用。
最好的船,莫过于几十支长桨的大船,看船身陈破厚实的,大多是漕运的货船。看船身金漆银镀,琉璃瓦盖的殿宇,便知道这是岸上酒家青楼常有的画舫了。
这些画舫也不驶远,至多行至江心,随着江流缓漂而下几里,再由奴隶纤夫拉回来,便是尽了客人的兴。当然,重要的不是旅程,而是沿途的风景。
比如舫间九成时间都在饮酒作乐的青楼红牌,借着醉意上前轻拉罗衫便可褪至脚踝的艳景,便是值回票价的重要演出。
牧云舫,是乌灵江在莲洲段内赫赫有名的画舫。相传这船名牧云便是舫主姓名,更是醉青楼老板娘的名号,听说过的人极多,见过的人却是寥寥。
神秘的老板娘一直是画舫上赌场的重要谈资,好比现在,墨红云雅两位乙院的红牌来到舫上,即便不说话站在那里,地位身份也比其他常驻画舫的丙院姑娘要高。原因无他,只因为她乙院的姑娘必定见过老板娘。
而坐在两位姑娘面前,半敞着月白纱衣的李公子,更是被两位绝代佳人恭谦的姿态衬托的无比高贵。
赌场一时间没了往日喧嚣,竟是压低了嘈闹声,怕惊了这位贵客。
李公子眉头不展,方才与云雅对饮之时便听到了青蛟嘶鸣。虽说已经派了小青衣去查看,可他仍旧是担心自己这匹马出什么岔子。家族里饲养青蛟也十分不易,这次借他用,不过是为他出门为家族办事提供一个脚力。回家之后,还是得还的,若是出了岔子,自家这一脉怕都要受牵连。
催公默不作声站在角落,偷偷朝赌场执事使了个眼色,执事点头,当即点头哈腰笑脸相迎道:“这位公子,两位姑娘,既然上了牧云舫,不来咱这赌场试试手气,可着实少了许多乐趣。”说罢,轻车熟路配合演戏的托儿们悉数登场,满脸自来熟地扯过赌案,摆在李公子面前,顷刻间凑出一桌赌局。
墨红与云雅自然知道催公用意,娇躯轻贴上李公子后背,缓缓摩挲,撒娇道:“公子,现在离入夜还早,不如在这里玩玩,也好教妾身们见见宝贝,长长眼那。”
托儿们极有眼色,李公子对面一位书生模样打扮的,抬起鼻孔傲然扫过全场,旋即讨好拍马屁似的对墨红笑道:“这位姑娘眼生,想必不常来牧云舫。今日姑娘说要见识见识宝贝,我等常客地主,自然是要尽到地主之谊才好。鄙人不才,却有一样好宝贝,想呈于姑娘一观。”
说罢,这书生抬起衣袖,小心翼翼从中抽出一支毛笔,笔身通体翠绿,笔毛纯白似雪,两色相嵌,倒也十分漂亮。
“我这笔,名叫白云碧水,笔身用的上好翡翠,笔毛乃是一乳生灵兽的尾巴尖上拔下来的。且不说材料贵贱,我可告诉你们,这笔乃是入了道品的修真之器!”书生话语一落,整个赌场顿时一片咝咝惊叹之声。入了道品,可是传说中修仙之人才能用的好宝贝,一件拿出去,可是能卖不少钱那!
墨红面色淡然,瞄了一眼李公子,发现他丝毫不为所动,便故意将贴着公子的腰身一僵,轻抬水袖遮掩朱唇,作吃惊装。
李公子本就在担心青蛟,有些心烦意乱,此时感觉到墨红的惊愕,有些被挑衅的嗤怒,公子哥的骄横脾气涌了上来,伸手不屑道:“拿来我看看。”
书生一愣,眉头拧在一起,说道:“这位公子,鄙人这宝贝,可是入了道品的好宝贝,你识货吗?”
李公子可是骄横惯了的人,怎么忍的了别人质疑他的身份,当下甩手,从腕上取下一串珠子手链。回头瞥了一眼墨红,淡淡道:“看着,什么才叫宝贝。”说罢,也不知李公子施了什么手段,这不起眼的珠子手链蓦然一亮,散发出柔和舒缓的白光,照的整个赌坊一片寂静。
只有修真之人用的器具才会发光,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说,这年轻公子哥,竟然是位修真之人?!
一片惶恐惊愕的低声议论。
“是小的瞎了眼,大人您请过目,请过目!”书生一脸惶恐,急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将毛笔呈给李公子,余光却是朝催公扫去,询问催公。
催公悄然不觉地摇了摇头,置身事中的人全都心领神会,唯独李公子没有注意到,稍显满意地拿起毛笔看了两眼,旋即甩手扔在桌子上不屑道:“一群土包子,入了道品也有好坏之分,这破笔,不过是件垃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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