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管工业的副市长郝冲同乌紫钢铁公司总经理钱思清从德国考察归来。张晓文为他们接风洗尘。在市宾馆订好晚宴。
钱思清却执意自己做东。要好好的请请张晓文。张晓文就问:“为什么?”
钱思清说。“出国前至少有三次宴请张市长。都被推托。我们搞企业的请做官的。真是应了那句宴好摆、客难请的话呀。”之后他幽默的说。“给我个机会。补补先前的旧账。”
话说到这里。张晓文也幽他一默:“好啊。省下政府的钱。花国有企业的钱。都一样嘛。反正都是国家的钱。哈哈----”说实话。自做常务副市长以来。几乎每日都在请吃和吃请的氛围之中。
渐渐的。张晓文对这类赴宴和设宴就由麻木到厌烦。接下来。就常常拒绝一般性的宴请。也常常不亲自出场陪那并不重要的客人就餐。
张晓文以为。并非做了副市长的他有了架子。确实是因为赔不起那么多时间啊。
这次。面对钱思清的诚意之邀。张晓文是盛情难却了。说起来这事也怪。做了官的人白吃白喝人家的请吃。人家还的领这个情。还的感激是张晓文给了人家面子。
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客随主便了。张晓文和郝冲都进了钱老板的卡迪拉克轿车。也只有搞企业的人物能坐这种对政府官员来说是超标的汽车。
这种车。坐进去还是舒服。无论空间、坐椅、靠背、噪声等。都比张晓文的奥迪强。据说。它的最大优越性是车的躯壳坚固。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或碰撞。对车内的人身安全是有较高保障系数的。这也是美国汽车的最大特征。
张晓文和郝冲并肩坐进了汽车。钱思清则坐进了驾驶室。张晓文问道。“司机呢?怎么你个老板……”钱思清没等张晓文的话说完。笑呵呵回答道:“司机的级别不够啊!为两位市长开车。老板做司机才刚够格。嘿嘿。”
郝冲只是笑。却不说话。张晓文就明白了。老陈和老钱的关系非同寻常!
汽车开出了市区。朝西边的国道奔驰而去。张晓文有些纳闷。因为乌紫市差不多的酒店都在东半部。就问:“朝哪里去?”
钱思清狡黠的笑着说:“张市长。乌紫市哪一家酒店的菜你没品尝过?一点新意都没有。不仅你市长。张晓文钱思清都吃烦了。今天请你到个新的方去。新鲜新鲜。嘿嘿。”
“什么的方?多远?”张晓文关切的问。
“管他呢。张市长。既然是钱老板请客。咱就由他去吧。”郝冲又帮他说话。“那怎么行?吃顿饭不能花太多时间。我还有事。”
“张市长。你忘了吧?今天是星期五。现在是下班时间。明天是大休息日。你不应该放松放松。休整休整?一年365天总的有个顿号、逗号、句号吧。总不能一种节奏奔到头。一点变奏都没有吧?”
钱思清的话把张晓文逗乐了。郝冲就顺着他的标点符号发展下去:
“这会儿该用省略号了。明天双休日。一切事都该省了吧?嘿嘿----”
“嘿嘿----还是郝市长水平比我高。这一个符号就六个点。比我说那三个标点还多三点哩。嘿嘿……省略号是啥?就是歇。就是休闲。就是啥也别想。啥也别管。啥都忘掉。全省去略去。只去放松放松再放松。是吧?二位市长。”钱思清的车技很娴熟。他笑呵呵的开着玩笑。那卡迪拉克依然随心所欲的在国道上狂奔。
“有道理、有道理。革命导师列宁都说不会休息的人也不会工作。哈哈……看来做老板的人都是又会休息又会工作的人物。是吧?胡总。”
“不敢当----不敢当!我这人也是胡脾干、胡脾治、胡脾歇。嘿嘿……”
“哪里的话。钢铁公司能创造那么高的效益。是胡脾干能干出来的?哈哈。”张晓文不自觉的插入了他俩的对话。“现在倒是不缺不会休息的人。休闲的场所太多了。现在缺的是你钱老板这样的人。想干事会干事又能弄成事的人。哈哈----”
“谢谢----谢谢张市长夸奖。”小时。汽车驶进了合月市。此刻。正值华灯初上的傍晚。是城市的色彩和容貌全方位展示的黄金时候。街道两侧是斑斓多姿的商场、广告牌、饭店、娱乐中心等等。
汽车缓缓的行驶出这条繁华的大街。拐向一条稍稍平静又简朴的街市。钱思清一直将车开至这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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