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心里一动,就没太过坚持。
张晓文根本不理会众人的苦苦劝说,走过去坐到那里,就不想挪窝了。
大家见张晓文的态度特别地坚决,也不好再劝,只得各就各位,在宋杨的主持下,开始专题讨论。
高明河心里暗暗佩服张晓文处事的老辣,低调,务实,不图虚名,这个年轻的副记,很了不起。他静静地坐到了张晓文的身旁,面前摊着笔记本,手里捏着一支钢笔,不时地在上面记录些什么。
宋杨清了清嗓子说:“上个礼拜已经发出了会议通知,大家都看过了吧?”见众人都在点头,他又说:“那好,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议题是,怎样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怎样进一步完善党员干部的日常管理工作……”
又是枯燥乏味的照本宣科。张晓文心里颇有些无奈,只是又不可能打算这种官样文章,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一支刚点燃的青紫烟搁在烟灰缸内,冒着袅袅的青烟,张晓文双手抱胸,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宋杨的正对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室内众人地表情。
他发现何江涛一直半闭着眼睛,似听非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宋杨一直照着讲话稿念,干巴巴的,张晓文听了都想打磕睡。在官场上混,首先就得把嘴皮子给练利索了,不会说,怎么吹嘘政绩?
虽然组织部是个严肃的地方。但做领导的也总会有些个性的东西,哪怕是粗话,痞话,说出来有味道就行,可是宋杨很显然没有完全学会这一套。也不知道他这个组织部长是怎么爬上来的?有了亲身的体会,张晓文自然就理解了宋杨地尴尬处境,这家伙坐到了不该坐的位置上,也就难怪在部里地威信不高了!
来之前,张晓文从高明河的嘴里知道了宋杨的一些经历。这家伙原本是个军事技术干部,是二炮部队的一个正团职高级工程师,从部队转业后,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干上了县委组织部长。专业明显不对口嘛!
高明河毕竟不是等闲之辈,竟然打听到了宋杨岳父的一位有过命交情的老战友,竟然是省军区地前任司令员,当时还兼着省委常委。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宋杨能够坐上这个宝座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没有干不出来,只有想不到的!
宋杨的幸运是有个好岳父,不幸也正是在于此。那位老司令员在宋杨办理专业手续的时候。突然因为中风而病故。
老将军临终还拉着前任省委记地手,拜托此事。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一位老首长了。
等到正式上任的时候,前任省委记也被调走了,宋杨又没有丰富的官场经验,被人牵着鼻子,为颜标这种善于弄权的官僚所轻视,也就不难理解了!
想通了这个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谜团,张晓文抬起头,无意间发现金冰荷不声不响地坐在高明河的身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见他发现了她,金冰荷慌忙把头一低,不敢再看他。
这丫头怎么也跟着来了这里?张晓文又看了看高明河,心想,肯定是这个家伙搞的鬼!
怎么折腾高明河,那是后话了,金冰荷的到来,倒让张晓文想起了两个记者被扣在派出所地事,也不知道白紫山找着了严大德了没有?
张晓文心说,既然你这个丫头主动送了门来,何不好好地利用一下?心思略微一转,张晓文马上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只要运用得当,事半肯定要功倍了。
好不容易,宋杨把稿子念完了,就问部里的同僚们:“大家有何看法?”
何江涛看了眼一直不吭声的张晓文,扭过头来对宋杨说:“宋部长,你讲得真是太好了,超前预见到了我县加强和完善组织工作过程中所面临的新事务和新问题……”
这家伙口若悬河,从理论到实践,说得有板有眼,张晓文再看看宋杨,发现他傻坐在那里,象是听天一般,难怪颜标当时安排的是高明河去市里接他上任,这里边还有个察言观色的原因呢。
可能是碍着张晓文在场的缘故,那些个副部长和部务委员们,没人故意为难宋杨。
大家把一团和气地讲了一番套话之后,宋杨忽然拿出一张纸,平静地说:“今天正好张记在场,上次部里边关于几名副科级干部的调配计划,因为争议很大,一直搁置着,今天咱们正好议一议!”
高明河一听这话,马上意识到,这绝对是一场突然袭击,应该算是宋杨在绝地反击的开始。
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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