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后,张晓文觉得李小艳其实也挺可怜的,有个大贪官父亲,她也受了连累,变成了共犯。
李小艳一天至少给李卫国打五次电话,张晓文能够想象得到,她的心里一定很苦闷,连个说知心话的好朋友都没有,干部子弟得到了荣华富贵,却失去了纯真的友情。
对于此点,张晓文也是深有同感,恐怕他以后也很难再交到知心的朋友了。
钟华的突然失踪,令李卫国大为恐惧,他本来计划得很周密,谅钟华也不敢乱说,可是现在这个至关重要的证人居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等于是釜底抽薪,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
李卫国深刻地意识到,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罩向他的身上,而且逐渐收紧,直至窒息而亡!
由于上次互换了大哥大的号码,王清锋就撇开了谢怀庆直接找到了张晓文,开门见山就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张晓文知道他会上门求助,因为他确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几个心腹里面,严强已经暴露了,毛勇的事谢怀庆都告诉了石盛林,张晓文也就很自然地知道了。
虽然谢怀庆也不知道毛勇去干啥了,但张晓文还是猜测到应该是去布伏收网了,所以王清锋手里已经无人可用了。
张晓文喝了口茶,望着王清锋,从容地说:“您的机会来了!”王清锋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马上意识到他手里有牌。于是笑着说:“什么机会?”
“钟华失踪了,李小艳的伤势大有可疑,是不是可以安排权威重新检查一遍?”张晓文笑眯眯地提醒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清锋马上笑了起来,拿手指着他。赞道:“你呀,你呀……”张晓文点上一支烟,认真地说:“市长,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去办!”
王清锋却没急着就走,而是望着张晓文慎重其事地说:“小文啊,还叫我市长。好象有点不合适了吧?”
张晓文笑着改口叫道:“王叔!”王清锋亲热地握住他地手说:“叫市长太过生份了。叫叔叔我就自在很多,以后不管到哪里都这么叫!”
王清锋这是在笼络自己,张晓文心知肚明,喝兔子给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堂堂一市之长,开弓没有回头箭,老王只能继续往下走,直到柳暗花明为止。
晚上,黄铁苦着个脸对张晓文说:“以后晚上还是你来值班吧?”张晓文知道他是有些怕了。晚上地“猫吟”声的确使人很难招架,但是不听又不行,万一李小艳趁机跑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种隐秘的事情,还真没有办法去找替补。张晓文只得硬着头皮听壁角。半夜时分。寂寞的李小艳的隔空表演再次开始,悠长勾人地“猫吟”曲。一声接一声地灌入张晓文的耳朵。
不听不行,听了又有些受不了,张晓文被搅得心烦意乱,躺在床上“烙烧饼”,翻来覆去,手里拿着的财务报表,后半段写的是啥,他是一概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张晓文把耳机套交给黄铁,自己索性走到楼下的花园里,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顺便散散心,面对香艳夜曲的袭击,他也毫无办法。
晨练地病人很多,花园里地空气不错,很清新,盛开的桃花令人赏心悦目,走了几圈后,张晓文坐到了木椅上,悠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位护士推着一部轮椅过来,轮椅上是一位两腿被锯断了的白发老者,有说有笑地经过张晓文的身旁。
张晓文抬头看了眼已经大亮的天空,心想,安平的天空即将晴朗起来,明天应该会更好!
瞥眼间,张晓文忽然看见李小艳走了过来,黄铁也远远地缀在她的身后。把头一低,故意侧过身去,张晓文不想和她打照面。
可是,李小艳还偏偏就站在了他的身旁,抬手拿起一条软中华,递到了张晓文地面前,冷冷地说:“我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这个算是谢礼!”
见了她手里的烟,张晓文一听就明白了,她在楼上肯定注意到他进了花园,不然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张晓文冷淡地说:“我从来不接受别人的馈赠!”站起身就欲离开,李小艳抬腕一把拦住了他地去路,冷冷地说:“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啊?”
“谢谢,你太客气了,我有地是钱!”扔下一句硬梆梆的话,张晓文连眼皮也懒得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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