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头对赌博抓的贼严,发现了就往死里收拾。赌窝犯就更惨,基本跟抄家一样,最后还得罚钱捞人,不然就得蹲两年。
胖子看得暗暗心惊:真厉害啊,不过砸东西是不是过了点,法律上好像没这条?估计就是为了警戒他人,杀鸡给猴。
有俩人正到处翻赃物,被垛后边,炕席底下都藏着钱,还有一个拿着柳条棍,挨个抽。那个光腚的家伙最惨,柳条子抽上去就一个血檩子。
“有钱买个裤衩子好不好!”一边抽,嘴里还一边训斥。
李队长也说不上话,只能等武装部的人都收拾完了,把赃款、赃物还有“脏人”都带走了,这才嚷嚷起来:“都回家睡觉吧,咱们都是正经庄稼人,别寻思邪的歪的,不是好道来的钱,花不得。”
大伙都进来瞅一圈,都一个劲吧嗒嘴,这场面对老实巴交的农民来说,太有震撼力了。不过不少人都没走,乡里乡亲的,不能看笑话。
“队长,俺们娘俩可咋活啊——”二柱子媳妇坐在雪地上嚎啕大哭,看着真揪心。
“你家二柱子招耍钱鬼子,你怎么不拦着。”队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他那个驴脾气上来,我敢说话吗。”
“完犊子玩意,正事由着他,这邪门歪道的事就不能顺着,你瞧瞧这造的,家败人亡的,先领孩子上我家,跟你婶子对付一宿。都散了吧,散了——”
大伙这才想起来,都过了二半夜,也就各自回家。
胖子心里想得更多:这个时候法律还不大健全,有些还是地方上的土政策,看来以后做事还得加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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