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觉得这样好像是有点太娘了。
沈括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雁哥儿……还会针线?”
双宜讪讪道:“我们家,雁哥儿得了阿娘绣工的真传,我却是继承傅叔的功力了……”
沈括完全没想到!
在他看来,针线什么的,和云雁回是挨不上边的。他只道岳母是缂丝、刺绣大师,娘子没能学会,但没想到,他娘子没学会的,倒是雁哥儿学会了!
以沈括对他们家的了解来看,这绝对不是因为什么云雁回是亲生的,双宜是收养的。
双宜又补充了一句:“以前阿娘身体有点不好,我的衣服都是雁哥儿帮忙补的……”
沈括:“这么贤惠??”
他还以为,云雁回从小到大都是个工作狂,难道说居然还是白日里挥斥方遒,晚上回来缝缝补补?
听到沈括的形容词,云雁回大怒,警告道:“……不准说出去!”
沈括哑然失笑,“我不说,只是……失敬了啊!”
云雁回:“……”
……
待到晚上,赵允初才上门了,他在家里吃过晚饭,就飞快找机会出来了。
到云雁回家时,他们全家正在说笑,赵允初趴在院门上喊云雁回。云雁回一出来,就看到赵允初红着鼻头趴在门上,看样子真是冻着了。
云雁回左右看看,这时候大家要么在家里阖家团聚,要么就去逛街了,四下无人,踮脚在赵允初的鼻头上亲了一下,小声道:“怎么不戴口罩。”
赵允初脸热了一下,“忘了……”
云雁回把他放了进来,“快进屋烤烤吧。”
“小初来了。”云雁回拉着赵允初进来,摁在他自己那个火炉边上的座位,“阿娘,还有胡辣汤吗?我给他盛一碗。”
云雁回去厨房打胡辣汤,沈括看了,就有点疑惑。
因为就他和这两人认识的时间最短,虽说知道他们是好友,但是对于赵允初这种大年初一,也不和家人过,反而上门来找云雁回还是有点惊讶,或者说,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有点不对,只是没有说出来。
赵允初给众人拜年,又喝了胡辣汤,身体暖和过来了,看到炉子边上还烤着几只小春牛,便期期艾艾地道:“这是送给谁的呀?”
郑苹觉得特别好笑,这期待的口气,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别看了,你的在这儿呢。”云雁回把自己下午做的那只唯一带了护栏、花边的春牛拿出来,上面缠了藤就没放在火边,怕烤焦了不好看。
赵允初顿时笑逐颜开,捧着那只春牛一看,和别人的大不相同,就更加开心了,找了个盒子装起来,免得磕着碰着。
“阿娘,那我们出去扑东西玩儿了。”没坐多久,看赵允初不冷了,云雁回就说道。
这三日开封府开放关扑,想来赵允初白日在宫中,云雁回白日则四处拜年、做春牛,都没上街玩,郑苹便说道:“你们去吧,记得给初哥儿拿件披风,找你傅叔的。”
“知道。”云雁回拿了傅云沣的披风,又把自己的口罩摸了两副出来,戴上和赵允初一起出门了。
赵允初先出门,云雁回慢一步,回身把门关好。刚一转身,没防备赵允初就紧紧贴着站在他后头,这会儿立刻低下头,抱着云雁回的肩膀,贴在他脸上了。
两人都戴了口罩,脸碰脸,隔着布蹭了蹭嘴巴,云雁回眼睛都笑弯了,把口罩扒下来,又把赵允初的口罩从下往上掀开一点,在嘴上亲了亲。
赵允初还要深吻,云雁回却忌惮这是在家门口,把他的脸推开,将口罩挂回去,往前跑了两步,“快走啦!”
云雁回身材还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而且他比较瘦,又肤白眼大,裹着披风,戴着帽子和口罩同赵允初手牵手走在街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对小夫妇。
“我还以为你下午就会来。”云雁回说道。这大朝会顶多也就是一上午,中午吃个御筵,下午大多数人都可以回家了,除非留在宫里应付使臣、搞其他活动之类的。
赵允初十分怨念,“我非常快活地告诉官家我要去找雁哥儿拜年,他就让我留在宫里,说你偷懒不去接待使臣,就知道带我一起躲起来风花雪月,不能在他痛苦的时候便宜了我们……”
皇帝叫你留在宫里,你还能不留吗?赵允初跟他爹抱怨,王爷还说呢,你哥哥们可都没能留下,你和我说也就罢了,和他们说会被认为是在炫耀的哦。
赵允初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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