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昌推着楚叶出现在夏安冬禹面前时,两个人都呆呆地望着他们然后互望着。
“安安!”楚叶低低地叫道,夏安抿着唇望着她没有应声。夏立昌将楚叶放在那望了冬禹一眼拍拍楚叶的肩膀走了,而冬禹也识趣地走开。
楚叶推动的轮胎到她面前望着她,夏安倒吸口气:“你不在医院躺着,来这做什么?”
“医院太闷了,立昌他带我出来走走的,没事,医院那准许了。”楚叶淡淡地笑道。夏安不再说话。
“能推我到处走走吗?”楚叶望着她诚恳地说道。夏安犹豫了会还是上前推着轮椅走。
冬禹望着那两人一直在探,一只苍而有力的手掌落在他肩上,冬禹回头,夏立昌正笑着对他说:“年轻人,我们也走走聊聊吧!”
冬禹又回望着夏安她们。夏立昌瞧见说:“放心!不会有事的,”
“安安,我已经放弃手术了。”许久,楚叶飘出这么一句让夏安顿住了脚步没再推了。
“有活的机会你还不要。”夏安冷嘲热讽道。
楚叶听得出她的语气,并没有在意,可她看不到夏安脸上的担忧。
“是啊!”楚叶也觉得替自已可悲。
“可是,怎么办你要动手术耶,不然你怎么来偿还亏欠我的。”
楚叶怔住想问是不是偿还了你,你就会原谅我了。可是她会一辈子都偿还不上。
“怎么能动手术?那样我怎么还都还不完。”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有这种想法。”
“我要是动了手术,你怎么办,你的学业怎么办?你会上不了大学的。”
“上不了大学,我可以自学。”
“安安,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夏安不再说话。
“恨这么多年了,真的很累。”夏安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安安,我也不奢望你会原谅我,我并不是因为有病才会回来找你的。”“我知道。”
“你是夏安的同学吧?”
“额,不是,我们不同校的,可是我们好朋友。”
“哦?”夏立昌愣了愣笑笑。
“我是在夜雨天开车的时候差点撞上了她。”
“什么?”
“不用担心,没有撞到。算算那个时间是她爸出事的时候。”
夏立昌怔住了,“其实,夏安这孩子也是很可怜的,小时候没有妈妈的陪伴,对她妈一直有着阴影。”
望着冬禹狐疑着,夏立昌便把当年的事说给冬禹听。
“因为信的过你,所以才跟你讲这些的。”
冬禹尴尬的笑笑。
“夏安还能记得她妈妈喜欢蔷薇花,真是难得,那时我见她才四岁半呢。”
冬禹愣住,回想到和她从花木场回来时,他记得她说她喜欢蔷薇花。难道是因为她妈妈吗?
“哎,小伙子,你可别跟夏安说我跟你唠叨了?”
“不会不会的。”
“其实原不原谅,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也不是什么大坏蛋,既然有一个人世界上只有我能救,我为什么不救。”
“怎么说我也已经放弃了治疗,所有的事是不用担心的。”
“如果因为一颗肾,你大可不必为我着想,反正这十多年你都是不闻不问,我又何必再多在乎一件事。”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就像你说的,十多年的不闻不问,亦如十多年后,我依旧给不了你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能让你为我做什么?”
“你是没有资格。”
“所以今天是来告诉你,我和你叔叔是明天下午的飞机,我们打算回美国不再回来,生活费会照常打给你,我希望你能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又要丢下我吗?”
“哪个做妈妈的愿意丢下自己的孩子,当年是迫不得已,可如今,我是一个快要死的人。”
“我还不许你死。”
“人总有一死,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你分明就是不想要我,你这是在找借口。”
“安安?”
“手术必须做,不然你休想让我原谅你。”
“安安?”
“上不了大学我可以去学其他的,又不是人生就大学一条路,而且可能考不上。”
“就当我不是为你好,所以不要干涉,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是。”
“妈。”
楚叶惊讶地回头望着夏安,却见夏安泪溢满了眼眶没有掉下,楚叶颤颤地不确信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
“你……原谅我了吗?”
“拜托,去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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