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儿,这并不是名字,也不是对他智商的侮辱和贬低,而是由于他在家的排行在二,也算他命大赶在计划生育前夕出生,否则以BJ对计划生育管制的严格程度他这条小命在不在还难下定论。
小二本名孙奇,不过农村有很多孩子在上学之前是不叫大名的,只是让老人随便给启个小名或是按照家里的排行和性别直接叫下来,比如小二儿,小三,丫头,小子之类的称呼。以至于很多孩子都认为那才是自己的名字,完全不知自己真正的名字叫什么,甚至会在得到本属于他们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兴奋好一阵子。不过凌振的家长并没有按常理出牌,造成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混了一辈子。
“我来了!我来了!”一声幼稚地童音伴随着一阵零碎的跑步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一个小男孩的身影从瞬间闪了一下穿过了面前的木门,然后又回身轻轻的把门关上。小二儿穿着一声虽然很旧但却干干净净的青衣蓝裤一路小跑的来到凌振的面前,一边摇着凌振的肩膀一边不停地笑着说:“凌振,凌振,你怎么才来,我在家都等急了,咱们今天玩什么?咱们和泥玩吧,旁边狗子家刚推来了一车土,我去弄点水来就好了。”说着也不等凌振回答就一溜烟又跑回家里只听他叮叮当当的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蹦蹦跳跳的拿着一个残破的小罐头瓶头也不回的跑到小池塘旁边去灌水了。
凌振看着小二儿跑来跑去的忙活,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门口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理却在默默回忆记忆中小二儿,应该是孙奇的一生。
孙奇和凌振同年出生只比凌振小了10天,凌振是1981年3月22日,而孙奇出生在1981年的4月1日(愚人节),他从来不曾说谎,但这看似玩笑的一天却好像命运之神在制造的一幕恶作剧。
孙奇很聪明而且程度不亚于凭实力拿下北大金融硕士的凌振,两个人虽然是极好的朋友但他们之间的竞争却从来没间断过,小到平日里打牌玩游戏,大到的考试成绩年级排名。
友谊在一场场微不足道胜负中得到了不断的深化和升华,虽然都想压过对方一头让别人输的心服口服,成为永远的胜利者,但是由于差距微弱一直都没能竞争出个结果。
正当两个人在不断竞技并且乐在其中的时候,这一系列的较量突然在他们初中快要毕业时被迫暂停了。
物质基础的不足直接导致了竞争条件的丧失。
孙齐的家里并不只是不富裕,而是很穷。他的父亲在他出生不久就得种怪病死掉了,母亲也因为当时受到过度的刺激过精神出现了严重问题,不仅不能照顾好他和大他一岁的姐姐,有时反过来还需要他们的照顾。
由于他母亲已经不能再出去工作了,再加上两个孩子长期以来的的学费支出,虽然有村支部和邻居们的照顾,但是他们家也不可能有钱让他和姐姐继续安心上完高中或者中专了。当大家都在为他的前途而遗憾的时候,他却做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没想到的决定,刚刚拿到初中毕业证的他竟然谎报年纪跑去参军了。
还记得他走的时候对凌振放出的豪言壮语:“听说军队生活是个人生的大课堂,我在那里并不会比你学的少,等着吧等我回来一定不比你差,而且我从小最大愿望就是当一名志愿军战士了。”
由于凌振考上重点高中全家人搬到了很远的县城,在那信息不方便的年代里,再次知道他孙奇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了,那还是偶尔在街上碰到了当时的老邻居才知道了,
“咱们那条街上的小二儿,就是老孙家的二小子,还记得么?”老邻居神神秘秘的说。
“当然记得!我和他关系是不错的,怎么他这么快就发达了?”凌振坦然的回答
“唉!哪啊,可惜了挺好一个小伙子!人没啦!好几个月的事了”老邻居顿了顿然后接着说:“听说是跟着部队去植树还是干什么的,一堆人排着队去得,结果后面开过来一辆大卡车,那司机也不知在哪喝那么多猫尿(白酒),对着那群当兵的队伍就一头扎过去了直接推平了一排,连撞带轧死了好几个呢,那小二儿听说就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凌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也有些微微发颤不愿相信的反驳轻声道:“不会是谣言吧?”
“怎么能呢?村里的领导都上他们家去了,部队的人也来了,说是出任务时出的事算好像还算工伤赔了5万呢,钱都给他妈了,这么厚五把”怕凌振不信他一边用手比划着厚度一边继续补充道:“他那精神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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