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的气温很低,昨天电视里天气预报说一股冷空气由北向南,涵盖了整个东南沿海,大部分地区都有中到大雨,个别的地方还有持续的降雨。白文静回杭州的当天是阴雨连绵,到了第二天,虽然依然是阴云密布,但好在还是停雨了。
早早的起床,和关颖一起吃过早饭,白文静也没有急着返回吴慈医院,而是开着他那辆小狮子去了沈家葯店。
距离上一次来沈家葯店也有些时日了,古朴狭小的葯店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静静的守在街道一头,往来经过的行人也不会有兴趣多看葯店一眼。
白文静把车停靠在路边,锁上车门,三两步绕过路中间两滩浅浅的水洼就走到葯店门口,先是跺了跺脚,把脚上踩得水迹在门外空空,这才迈步进门。
葯店内还和往常一样,客人少的可怜,不过比上次好一些,这一回却是有一两个客人在等着抓葯。
白文静探头往左右一看,除了柜台里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却是不见沈老先生的踪影。
傍客人抓葯这个中年人白文静见过一次面,还有点印象,是沈鸿昌的徒弟,叫卢天一,家学渊博,早些年也是书香门第,父母为他取了这么一个“天一”却是寄望于他能够“天一生水,搜罗万卷”继承家学成为一个饱读诗书之人。可惜卢天一也是没有这个机会,正巧碰上当年的那场文化浩劫,不但没有“天一生水”,反到是叫当时的红卫兵把他家里的藏书都“破四旧”一把火给烧了干净。
这一下别说是饱读诗书了,那年月人被叫做臭老九,没说被批斗死就已经好不错了。紧接着上山下乡,等把这一段最艰难的岁月熬过去,国家又重新恢复高考,卢天一却也是没有了继承家学的可能,不过那段时间他看的书倒是也不少。不过不是诗书,而是医书。正是那个年月,他无意之中才拜的沈鸿昌做老师。开始学习的医术。一直到今天。
白文静进了门来,卢天一闻声就转回身看了一眼,一看眼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想起来白文静是谁来了,于是连忙抓好了葯,包裹上交给客人手中,这才笑着和白文静打招呼说:“这不是白先生嘛,可是有日子没有见到你过来了。来。里面请。”
白文静客气道:“没打搅你做生意吧。我这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忙的脚打后脑勺。也是今天有空才过来看看地,沈老在吗?”说着人就已经走到了柜台边上,而柜台里面的卢天一笑着把连接大堂与内室的暗门打开,走出来就把白文静让到了临窗边地椅子坐下,这才说道:“我师傅这个时候怕是在哪个茶楼吃早点呢,白先生来地早了,如果不介意不妨坐下来等一会
白文静对沈鸿昌的脾气也算是有所了解,知道这是一个喜欢吃喝,懂得享受的人。为人却最是慈祥和善。见谁都是一张小脸而且又热心肠。只不过是相处了几次,就很喜欢和这位老爷子在一起的时候。这一点到是叫他想起来自己地新老师黄显明。估计这两位哪一天能够坐在一起,肯定会成为好朋友。
既然是等,那也不能干坐着,白文静就和卢天一边聊天,一边穿插交流一下和医术有关的事情。
卢天一本人没有上过医学院,但是却是和沈鸿昌学了一身的中医技巧。在中医的四门功课“望”、“闻”、“问”、“切”中在“切”上却是下过苦功夫,可以说现在的他单在这一门上,就远比沈鸿昌要来地高明得多。
望闻问切在中医学中称之为“四诊”,《古今医统》中说,“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
望诊,是对病人地神、色、形、态、舌象等进行有目的的观察,以测知内脏病变。中医通过大量的医疗实践,逐渐认识到机体外部,特别是面部、舌质,舌苔与脏腑的关系非常密切。如果脏腑阴阳气血有了变化,就必然反映到体表。正如《灵枢-本脏篇》所说:“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矣。”而闻诊,包括听声音和嗅气味两个方面。主要是听患者语言气息的高低、强弱、清浊、缓急等变化,以分辨病情的虚实寒热。问诊,是通过询问患者或其陪诊者,以了解病情,有关疾病发生的时间、原因、经过、既往病史、患者的病痛所在,以及生活习惯、饮食爱好等与疾病有关地情况,均要通过问诊才能了解,故问诊是了解病情和病史地重要方法之一,在四诊中占有重要的位置。
至于切诊,包括脉诊和按诊两部分,是医者运用指端之触觉,在病者地一定部位进行触、摸、按、压,通过“脉象”来诊断病因病情。但以这一点上,中医有时候却是要比西医利用诸多辅助工具要来的简单和快捷,这也是白文静当初得到了夏小青送给他的医术,后来又苦心钻研学习的一个重要原因。
正所谓艺多不压身,多会一门也没有坏处。
不过在中医这一门学问中,白文静却是实在的新手,因此和卢天一交谈起来,却是获益匪浅。
卢天一到是也不藏私,对白文静的问题是有问必答,当说到后来,也不近感慨说:“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白先生这样敏而好学的精神头,现在说不定就可以更进一步了。”
白文静连忙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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