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琴仙云却是愕然对箫炎道:“老头,你们这是干嘛?”
原来那房间里面此时正有个四旬上下的瘦弱汉子被结实地绑在张椅子上,而在这汉子的旁边则站立着几个魁梧的年轻人,其中两人手中还握根两指大小的木棍。那被捆绑着的汉子似已晕了过去,他的衣裳已被刀子划破了好几个洞,而脸上、手臂等多处裸露的地方遍布淤痕,更有些地方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血丝,想来他是刚经过一场暴打了。
箫炎看着琴仙云那惊愕的表情,嘿嘿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出现在鸣鹤馆的那些黑衣人的行踪吗?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黑衣人中的一个!”箫炎指着凳子上的那汉子对宋希诚呶了呶嘴,道:“希诚,你把事情的经过跟这小子说说吧。”
“琴兄弟,是这样的。”宋希诚点点头,微笑道,“今天早上这人还有另外你个年轻人来到了我们这个歌舞厅,有个服务员其实也是我们‘天禽堂’鹰组的弟子无意间听到他们两个人说什么拼了一晚上的命连一点酬劳都没有、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都被老大一个人收起来了之类的话,那时我刚好接到老爷子的命令调查那些黑衣人,而这两人的谈话似与老爷子所交代调查之事很有关联,所以我听了那名鹰组弟子的报告后马上派人悄悄地盯着了他们两人,最后在一条没人巷道上出手,遗憾的是另外那人见机得快,竟然躺他给逃掉了,结果我们只把这个人抓了回来。这人嘴也是硬,无论怎么打他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琴仙云了解事情原委,却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他跟昨夜的黑衣人没有什么关系,那我们这种严刑逼供的方法不是太过残忍了吗?”
箫炎不满的道:“小子,照你这样说,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地把他放了不成?放了他对我们‘天禽堂’可是一点损失都没有,不过你可要给我搞清楚了,要调查那些黑衣人的是你,现在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运气有了点线索,如果连问都不问清楚就把他放了,你后悔的时候可别再来找我喽。”
琴仙云呵呵笑道:“我又没说要把他放了,我的意思是说换种比较温和点的方法让这人把实情都吐露出来。像这样用拳脚和木棍打逼供的话,就算他提供了一些线索,也多半不会是真的,结果还要浪费时间却查证他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莫非琴兄弟你有什么好方法能让他一五一十的招供?”宋希诚反问道。
琴仙云看了那几个“天禽堂”弟子一眼,自信的笑道:“不错,而且保证比刚才那种方法要准确多了。”琴仙云边说边开始松解绑在那个人身上的绳子。
“等等,你把绳子解了,万一让他跑了怎么办?”宋希诚忙拦阻道。
箫炎道:“希诚,放心吧,如果连这个被打成这副模样的人都能从我们‘天禽堂’手中溜掉,那我们以后也不用在这菊影市混下去了。”
听箫炎发话了,宋希诚这才肯让琴仙云把绳子继续解掉。
很快地便松开了绳子,琴仙云又把那人提到旁边的床上,握着他的手输入几丝柔和的真气,在这神奇的“缥缈真气”的抚慰下,那人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全身上下都开始步入一种轻松自然的境界当中。
箫炎和宋希诚众人静静地看着琴仙云这奇怪的举动,过了一会,宋希诚便忍不住细声问道:“老爷子,他不是说要让那个人吐出真话来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他反而好象是在帮那个人疗伤呢?”
箫炎眯着眼睛道:“我们继续看下去吧,这小子一定会用出什么奇招来的。”
琴仙云在察觉那人经脉内的气息平和了许多后,便示意两个年轻人将那人扶着盘膝坐好,而琴仙云本人也面对着那人趺坐下来,互相交错着将那人的双手握住并且虎口紧密地贴在一起,强烈的精神力量随着“缥缈真气”的输入而源源不断地向那人的脑域侵袭了过去。
如果过了大约十分钟,箫炎等人正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琴仙云睁开了双眼,而对面之人也跟随着把眼睛睁了开来。
看那人苏醒过来,旁边扶着他的那两个年轻人轻“啊”了一声,就要抡起拳套朝他砸去,幸亏箫炎拦得及时,这人才避免了再次昏厥过去的遭遇。
四目相对,琴仙云的眼睛忽似变得异常黑亮起来,里面的瞳孔更似散发出一圈圈诡异的光彩,盘旋成陀螺之状向对面那人的眸子缠绕过去。箫炎等人大为惊奇,向琴仙云的那双眼睛看去,但甫一接触,琴仙云的眼睛却好似骤然之间变成了个充满了强烈的吸引力的小小黑洞,让他们的意识不自觉地陷入其间,感觉到了情形的不妙,箫炎急忙扭开脑袋,同时伸手把宋希诚和另外几个“天禽堂”弟子拨到了一边。
宋希诚几人恍过神来,却是心有余悸,再也不敢看琴仙云那双诡异的眸子。
“好险!”“好邪门!”“这是什么功夫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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