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黑影迅若电光般来到了赵钧曦的身后,其间没带起丝毫的波动,但赵钧曦似感应到了这人的到来,双眼猛地睁开,身子如绷紧地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到空中,同时一个侧翻,落在了那黑影的斜对面。
可等他与那黑影照面之后,神情稍微一愣脸颊便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悦之色,轻呼一声:“大哥……”
那黑影微微颔了颔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钧曦倒了杯茶给那人,道:“大哥,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去接你啊。”
那黑影阴沉着嗓子道:“这次我是一个人回来的。我回来的消息你别泄露出去,只告诉老二一声就行了。”
赵钧曦点头答应了一声,在那人身边坐好。
那黑影又道:“事情有什么新的发展没有?”
“暂时还没有。”赵钧曦笑了几声,忽然面色有些不解的道:“这几天我派人对雪玉蟾等人进行了全方位的监视,只是对‘璇玑珠’在他身上的事被散布出去后,并没见他有多大的反应。大哥,你说‘璇玑珠’的消息会不会是别人故意放出来引我们上钩的诱饵。”
那黑影沉思了一会道:“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我以前曾跟雪玉蟾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和他没有深交,但却知道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所以我们万事都得小心一点,再没有确定‘璇玑珠’真的在他身上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赵钧曦嗯了一声,又道:“大哥,如今菊影市除了我们之外,好象还有一帮人对‘璇玑珠’很感兴趣,而且前几天还有两个身手高强的家伙闯进了雪玉蟾的住所,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象并没有取到‘璇玑珠’,而且雪玉蟾也是任由那两个人轻松地逃了出去。”
“哦?还有这回事?”那人微感诧异的道,“老三,那你有没有查出这些人的底细?”
赵钧曦摇头道:“还没有,那般人的行迹十分隐秘,在菊影市的势力好象也很大,在他们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之前,很难知道他们的行踪,另外,他们好象也把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我们身上,这几天潇湘拳馆似乎都有人在监视着。”
那人道:“这样说来,我们以后就要更加小心了。你呆会打电话告诉老二,让他以后尽量少来拳馆,有什么事直接电话联系或者到外面约个地方谈也行,我现在再去一趟鸣鹤馆,这么久没见,我也该去会会雪玉蟾了。”
看他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赵钧曦忙道:“大哥,你多加小心啊,雪玉蟾这家伙深藏不露而且老奸巨滑。”
那人嘿嘿笑道:“放心吧,现在这世上能做我对手的人还没几个呢。”
他话一说完,身影便倏地一下消失在了房间里。
赵钧曦缓缓把房门关上,眉宇间飘过几丝佩服之色:“没想到大哥的修为精湛到了这种境界,看来这世上确实没有几个人能做他的对手了。”
感叹了一番后,赵钧曦想起了“大哥”交待的话,马上拿起了电话……
那人如一缕轻烟般出了潇湘拳馆,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鸣鹤馆附近。
鸣鹤馆后的那栋楼房里,雪玉蟾依旧如往日一般微闭着双眼,怡然自得地站在窗口看着远处那迷蒙闪烁的灯光,脸上的神情就似千年古井中那不起丝毫波澜的清水,安然自在,从中荡漾不出任何的粼光。
这几日,任凭“璇玑珠”的消息如何在菊影市扩散,他却一直都没有采取半点措施。颛孙家族的那几个人禁不住有些焦急,向他说起时,他却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让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他们虽然心中不满,但因族长颛孙若水不在,却也只能心中的愤懑收敛起来,日夜不眠地守护着放在顶楼的“璇玑珠”。
雪玉蟾静静地在窗口站着,直到深夜才轻缓地转过身把灯关了,脱去外衣在床上躺了下来。
而就在他睡下没几分钟,楼下就迅疾地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这黑衣人趴在雪玉蟾的窗外稍微停顿了一会便如猿猱一般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向楼顶攀去。
在楼顶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后,他又悄悄地从楼房的背面爬下,似想从其中找到个可以不动守护之人而进入楼房内部的地方。然而,就在他细心寻找之时,身后却突地传来了几下细微的破空之声。
一听那声音,他便知那出手之人身手定然十分高明。
行踪虽已败露,这黑衣人却一点也未显现出惊慌之色,脚尖轻轻在墙壁上一点,顿如鹞鹰一般翻身落在了楼顶,避过了那几道强劲的指风,飘然回转身来,向那偷袭自己之人望了过去。
那人此时也随之“砰”的一声落在了楼顶,他的身躯已经不能用“肥胖”二字来形容,看去简直就是一座低矮的肉山,头上的肌肉一叠一叠地垂下来,几乎就分不出哪是眼睛,哪是鼻子!他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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