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后,换上了昂贵的绫罗绸缎,焕然一新,香气袭人,太后又让火鸡递给我了张白色锦帕掩面。回头一看太后,她已然梳妆完备,换上了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匠心独运的华丽凤袍,头上的雕龙画凤珠钗赫赫生辉,更显得太后容光焕发,仪态万千,贵不可言。
准备妥当之后,已是皓月当空,清风徐来,熙熙攘攘的皇宫内外灯火通明,虽是入夜,可依然“火树银花不夜天”,“宝马雕车香满路”,我们黑压压的一众人随着太后浩浩荡荡移驾到了正殿,只见里面张灯结彩,灯红酒绿,张罗的十分豪华。听火鸡说是专供宫廷饮食的翰林司、御厨,帐设司、厨司、茶酒司、台盘司、果子局、蜜煎局、菜蔬局、油烛局、香药局、排办局等多部门协调在准备的,据《都城纪胜》说——“官府贵家置四司六局”,,“各有所掌,故筵席排当,凡事整齐”,其中“厨司专掌打料、批切、烹炮、下食、调和节次”,“菜蔬局专掌瓯饤、菜蔬、糟藏之属”,看来确实如此,各种美食的香味交杂逶迤飘然而来,各种美酒的浓香扑鼻而入,深吸一口气,每一寸毛孔都是舒服的。
我正要假装跟那一众仆人前去去忙活,伺机而动,没有想到太后拉着我衣裙的一阙:“你就不用走了,就坐老身旁边吧——”我简直大惊失色,如五雷轰顶,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我恍惚了,直到火鸡不客气的把恍恍惚惚的我重重的往高登上一压,我才清醒过来。这可是爱丽丝版中国宋朝奇遇记呀,这可是总统级的待遇呀,好比一国元首突然无缘无故接见你一个平头百姓,真是让我始料未及。“谢谢,谢太后恩典。”我就一普通人,一紧张,一激动,话都支支吾吾,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了。我真是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浑身上下不自在,这可完完全全的超乎我的想象之外,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可我又不敢多少话,只得谨言慎行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这可是古代,可会头脑分家的,只得一个劲儿说好。
只见众位来宾都穿得花枝招展,女宾美艳绝伦,男宾衣冠博带,让我大开眼界,这贵族确实是皇家贵族,一言一行全具大家风范,和普通人确实不一样,举止不凡,无论他们走路的姿势,还是说话的仪态,不自在程度真和现代社会走秀的模特有几分相似之处。我还依稀见到了几个熟人,有在利州参加非诚勿扰的,有后来萍水相逢的——范仲淹、富弼、王安石,司马光,苏轼,狄青,包拯,张尧佐等,显然已经高中,正为朝廷效力,他们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谈笑风生。不过他们显然也没有认出我,这倒正合我意,免得节外生枝。
太后的宝座理所当然设在主殿正中,因为官家年少,太后摄政,权倾朝野,自然众人不敢怠慢,我被加了张小的“御茶床”,也就是餐桌,坐在离太后不远墙角阴暗之处,虽然看下面一览无余,但因我所在位子较隐蔽,旁人一般不会注意到我。座前陈设着珠宝做的人工花枝、若干盘珍鲜水果,还有仅供观赏的果盘,盘中是蜜饯水果、雕花瓜果叠成的宝塔,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我的手情不自禁伸向珠宝好几次,可惜众目睽睽之下,终是难以得手,又怕节外生枝,只得咽咽口水,做罢。
真是太后请客,倾朝赴席,人数众多,场面格外的浩大。而且仅从席坐上就可看出等级尊卑。宝座对面,安设四行座位,第一行为高座凳,铺锦垫,每座前各列一张矮桌,陈设雕花或蜜饯瓜果堆垒的果盘,由当朝宰相、亲王等人与辽国、高丽、西夏诸国使者就坐。其后的三行则改为矮坐凳,三人分享一张矮餐桌,入座者也为朝廷重臣。其余大臣以及诸国低等随员的座位设在大殿之外、两旁偏殿的廊檐之下,同为三人一桌,桌上摆设环饼、油饼、枣塔垒成的“看盘”,纯为装饰,不许真吃,大家一副喜气洋洋,与天同乐之感。
整场宴会的持续时间很长,分为“前筵”与“后筵”。上半场一共为饮五盏酒的环节,下半场则为四盏酒。每一轮都包括三杯酒,由相关政府部门头头首先向太后敬酒,群臣陪饮;再向宰相敬酒,太后、群臣陪着喝;最后是太后象征性地给其他部门的百官敬酒,大家伙一起干杯,遵循着严格的程序。
不过在我看来更像是在茶艺表演,殿栏杆前站一位唤作“看盏”的教坊艺人,他穿得周周正正,每次敬酒,他都会用抑扬腔调高唱“斟御酒”,同时宽大的双袖像白鹤展翅一样舒展来,再缓缓落下,最后蜻蜓点水般拂落在栏杆上。太后则郑重其事的缓缓举起黄金镶钻石酒杯,不知又值多少人民币,从东向西煞有其事的展示一番,再高声邀群臣共饮。场面十分浩大,满满的宴席密密麻麻铺层到殿外,所以殿门边也站着宣赞,轮班随太后的动作躬身扬声宣布“饮酒”三次,群臣齐齐站起,向太后行礼,立着把杯中酒饮尽,并再次行礼,装模作样一番才能就座,如此周而复始地重复五轮,颇为辛苦,
还好人性化地安排了中场休息,不过自然没什么足球宝贝伴舞助兴,但也颇有趣味,因为太后高声派人赐给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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