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好姑娘多的是,你若能痛改前非,肯定会天赐良缘的。”
见云收剑入柄,轻盈的一跃,便纵身骑马飞驰而去了。只有这小头目还盯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且不说她说得有理,但是今日竟输给了一个女流之辈,以后在邪教也无立锥之地呀。那日大哥把青云派的大师兄打落到悬崖之下,旗开得胜,耀武扬威。我却被一个小师妹打得落花流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还是另择明主吧。这个女子知书达理,让我好生喜欢,我一定要好好混个人样,不能让她瞧不起我,过段时日,定要让她对我刮目相看的。”他打定了主意,从另外一条路匆匆走了。
见云一路西行,一面走,一面想,“找个妥当的接班人,完成师兄交给他的任务,怎么就这样难呢?走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她寻思京城的人多,便下定了决心。这走着走着,走到了岁末的寒冬腊月。
北风呼呼的吹着,雪花簌簌的飘落下来,一个红色的包衣被掩映在白雪皑皑的京城的城墙脚边,分外的好看,也格外的醒目,真是万白丛中一点红呀。只见襁褓中的婴儿饿的头晕眼花,放声大哭,哇哇直叫。也不知道是谁在这样的寒冬腊月之间丢弃了他,为什么丢弃了他,其他于不顾。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位着青衣的女子低头看了这个小孩半会儿,听见马蹄声声,赶紧匆匆忙忙的跑开了,难道她也想捡起包裹?她刚走远不多会儿,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后面又风尘仆仆的来了一个身着红衣之人。
这人便是见云,她从利州一路往东逃出,正愁没有接班人的时候,突然听见这一阵哇哇的啼哭声,便一路循声走去,原来地上躺着一个粉红的肉球。她估计多半是前面隐隐约约瞥见的那个青衣女子所为,估计是未婚先孕,为礼数所不容,她来不及想得太多,赶紧打探起来。
没有想到,见云一见之后顿时变得喜不胜收。这是个健康的,面色红扑扑的女婴。这真是应了古人的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起自己这一路过来,花钱请人家送自己婴儿。虽然是穷乡僻壤之处,那些人家还不愿意,说什么舍不得之类的话,那些小孩,一个个长的倒也一般,黑黢黢的,傻头傻脑的样子,可他们还是不愿割舍自己的亲生骨肉。
自己也只好病极乱求医。听说京城繁华,人口众多,才踏马,一路寻觅而来。心想过来碰碰运气,也许还能再次重逢到大师兄。说到大师兄,这见云的脸上出现了一层绯红的颜色。心里也是火辣辣的感觉。
哎,当时真应该告诉他的,自己的感觉,可是犹犹豫豫的竟然错过了最后的临别的机会,这一等就是十八年呀,岁月蹉跎,岁月催人老,到时候就是近五十的老太婆了,还能不能再续前缘呢。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大声的说出来,哪怕是他拒绝了自己,也不该默不作声,缄默不语呀。不然现在可真是后悔莫急呀。可是这么多年,大师兄行踪神神秘秘的,对了,那条方巾,难道大师兄已然有了心上之人,心有归属了。
她想起了她的又一次浪费的大好机会。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俊逸潇洒、云游天下的青年郎,而她是个乖巧懂事,知音难觅的多情女。可是大师兄却按兵不动,虽说对自己温柔体贴,如同邻家小妹的感觉,却似近非近,似远非远的,好像隔了真空地带。
自己那晚想要打破这个隔阂,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纱,”江湖男女,不拘小节。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性格内向,才失去了许多的机会了吧。其实当她看见大师兄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的一举一动,朝夕相处以后,就更为欣赏他的为人。大师兄玉树临风,气质不凡,武艺虽然不是特别高强,可是为人正派,有勇有谋。说起大师兄的优点来,真是如天上的繁星点点,数不清呢。与大师兄相依为伴,自己早已含情脉脉,春情荡漾,芳心暗许了。“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那是一个朗月星稀的夜晚,夜深人静,大师兄在屋外的山岗之上吹那只绿玉之萧。真的是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那箫声阵阵,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她也是一时间心潮起伏,抱着古筝,快步走了出去,想和大师兄和歌一曲。山风袭来,那白衣黑发,飘飘逸逸,俊朗多姿,随风飘曳,更显得风流倜傥,玉面郎君,俊朗多姿,相貌堂堂,风度翩翩,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如此如醉,如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可是他吹着吹着,忽然一双黑漆般的眼睛忧郁的望着那轮金黄的明月,停了下来,忽而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方白绢手帕,细细端详了起来。
她偷偷走到他的背面,大师兄这样练过武功的人居然也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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