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装死令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有无上限的先导,很快,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渴望,闷哼一声,双手一撑力,高大的身躯伏在她身上,眼眸中跳跃的焰火险些将姚雪炙烤得片甲不留。
这个男人不仅在事业上,大刀阔口、不择手段,而此时,擒着她,将她压在柔软的金丝大床上,温润如玉的十指将她双手倒压在床上,死死交缠,不容置疑。嘴唇像燃了小簇火苗,在她身上四处乱窜,从温柔缠绵到狂风骤雨,从头脑清醒到不休不止,姚雪觉得自己不久将死在他身下。
偏头,掉下了一颗泪,闪烁在暗黑的夜里,像一抹还未来得及绽放的磷火,瞬间被掐灭。
“你有心事?”
身上人停了下来,抽了出去,俯身喘着气问她醢。
“没有。”
“哦?没有吗?那为什么哭了?”
他伸手抹上了她的泪缇。
“……”
“说话!”
他不满她的态度,皱着眉头,原本还想做下去,却突然没了兴致了。
从她身上翻身而下,梅胤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怪我没给你名分?”
是谁说,这个男人不足够聪明?
仿佛一下子被他戳中心中所想,心中有过一瞬的羞愧,但更多的是无尽的酸涩。她闭着眼睛,不想跟他说话。
而梅胤也似乎不愿多说了,看了眼背朝他睡的女人,也闭了眼。
直到,姚雪快要绝望时,才听得他幽幽道:“你愿意嫁给我?不嫌我老吗?”
整个心都在颤抖,脑袋中轰的一声,姚雪惊讶无比,瘦弱的肩膀有些瑟瑟发抖。
“……”
“唉,你可要想好了。”肩膀被他板了过来,“我已经老了,而你还年轻……”
姚雪一把捂住他的嘴:“我不准你这么说!你才没老……我……愿意的。”
也许在很久以后,姚雪都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她还对这个男人心存怨恨,而下一刻却立马弃甲投戈,令她仿佛有了软肋又有了铠甲。也许,爱情就是一个让人欢喜,又可怕的东西。
梅胤沉默了很久,翻身起来,也没有拍灯。
“你在找什么?”
“等等就好……”
其实姚雪想说:你应该穿上裤子再起床。
纵使身处黑暗,她还是一眼看到他因为长期健身而肌肉贲发的后臀,这令她心中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她就说了,他一点不像个五十岁的男人,没有哪个五十岁的男人在床上还精力旺盛、如虎似狼。
梅胤很快就找着东西了,拽着手里的黑丝绒盒子,跳上床,从被单中摸出她的手,然后打开盒子,把一枚凉飕飕的东西滑进了她左手无名指。
“这是……”
她低头去看,一枚通身光滑的戒指在黑暗中闪着耀眼的金光。这是一枚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戒指了,市面价值可能还抵不上一枚做工精致的铂金戒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抬头望着他。
梅胤低笑:“我知道,咱们家是做钻石生意的。然而,在我看来,即使是最璀璨、最昂贵的钻石,都不过是一颗石头,没有任何心意可言……这是我自己从矿石从提炼出来,徒手磨了三年的戒指,虽然不值什么钱,但确实我的一番心意。小雪,我应该早就给你戴上的,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愿意嫁给我吗?”
空气有过一瞬的凝滞。
眼前男人的目光又是那样热切真挚,姚雪低头去看那枚套在她手上的戒指,在手掌往下的位置,果然有一个活动口,但已经被人打得很光滑了。
心口蓦地发胀得很,喉咙口也像被塞了块布,她睁眼看他:“抱我……阿胤,你抱抱我……”
男人很快又再次翻身上去,却是低低吻她的脸,问:“你愿意吗?”
“嗯……我愿意的。”
还有什么不愿意呢?
在她贫瘠荒芜的土壤里,他是她唯一的甘露啊。
早上醒来的时候,梅胤还在睡。姚雪有些贪恋的看着他安静的侧脸,儒雅的五官,除了眉尖隐隐的川字纹外,像放在清澈溪水中的白玉,清隽而文质彬彬。她想,过去很长时间,她都是被他这副模样给勾了去吧,要不然他都五十多了,怎么还能令她如此怦然心动呢?
“唔……”
男人睁开惺忪的眼睛。
姚雪像一只正在偷吃鱼的小猫被主人抓住一样,有些慌张,巴巴道:“你醒了?”
梅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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