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笑笑:“大哥,我当然不甘心接手濠州城。因为那濠州城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只想早日天下太平,带着马春花耕田织布,过上悠闲舒服的日子。至于打天下什么的,你要是打下来送给我,我倒是还可能考虑考虑,要我自己去打,太麻烦,还是算了。”
众将被朱元璋诙谐的话语逗乐,张士诚哈哈大笑之后,大声嚷道:“老二,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看看徐达、汤和,还有冯胜和冯用,哪个不是经世之才?你手下虽然人不多,可是各个都是精英!你说你无意天下,谁信啊?”
坐在一边的徐达瞥了一眼汤和:“打天下,我跟冯氏兄弟就够了。那个家伙,顶多就是个只会超前冲的先锋。”
张士诚指着徐达说:“你看你看,你不想打,你的部下可是想打的很。咱们兄弟一场,要干,就干一番大事出来。我称江浙王、二弟称安徽王、三弟称江西王,咱们三人,共奉师傅为汉皇,齐心协力,打下整个天下,一统我华夏江山!”
朱元璋抿着嘴笑,不说话。
陈友谅在遇到彭莹玉之前,受尽欺负与白眼。他倒是有乱世之中建立一番功业、让以往瞧不起的人好好看看的雄心壮志,可惜,却偏偏遇到了一个自己不能爱的深爱。
那一晚,张士诚还诉说了很多美好远景,甚至连高邮城诸将在建国以后的爵位都想好了。
以至于多年后,在朱元璋手刃陈友谅与张士诚之后,每每想到这一晚的情景,还会黯然神伤,独自一人站在无人的高处唉声叹气,体会皇位上孤家寡人的凄凉。
十天后,高邮城门,朱元璋一行人准备出发前往黄州徐寿辉处提亲,张士诚准备了满满六大车彩礼,豪气十足的说:“三弟结婚,这是大事,绝不能丢了咱们江南三杰的面子。大哥别的没有,钱有的是。这是彩礼,等到正式结婚,我再送他三十车彩礼!”
朱元璋看着满满当当的彩礼,啧了啧舌道:“都说大哥有钱,看来是真的。”
张士诚大手一挥:“什么叫有钱?那叫相当有钱!你没听说过,我江浙地带,穷的只剩下钱了么?”
朱元璋吐了吐舌头,看了一眼马春花道:“我突然有了一种打土豪的冲动。”
马春花哈哈大笑:“我没意见。”
张士诚等人全都大笑起来,抱拳告别之后,目送朱元璋一行人踏上旅程。
提亲的车队在江浙地带畅行无阻,可是到了安徽境内,却引起了不少注意。
这个土地肥沃的省份,先后历经黄河水患、苛捐杂稅、元军抢掠,已经变成了民不聊生的人间地狱。不少人为了生存下去,成群结队的扎根山寨,做起了没有本钱的买卖。朱元璋一行人招摇过市,自然成为了他们眼中的肥羊。
经过多天的踩点打探,终于,一只蠢蠢欲动的山贼团伙按捺不住,在山谷之中对朱元璋一行人发动了伏击。
第一支箭出其不意的射向陈友谅,紧要关头,敏敏特穆尔眼疾手快,纵身一跃,抱着陈友谅一起跌落马背,冷箭划着她的后背飞过,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徐达、汤和等人带队冲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全部活捉了这伙山贼。陈友谅双眼血红,命令卫队拿起弓弩,将敌人全部射杀,一个不留。
看到因为敏敏特穆尔受伤几近发狂的陈友谅,彭莹玉笑眯眯的脸上少有的严肃起来。他示意朱元璋跟自己到一旁说话。
“师傅,陈友谅这是怎么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
彭莹玉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你看不出来?”
朱元璋想了想,突然间恍然大悟道:“他……敏敏特穆尔!”
彭莹玉点点头,轻叹一口气:“感情这个东西,是最没有道理可讲的。人会被感情蒙蔽双眼,从而做出遗憾终身的事。”
朱元璋收起笑容,仔细思索着彭莹玉的话,不知道师傅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彭莹玉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我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位蒙古郡主,那时,她已有婚约,马上就要嫁给朝中一位得势的王爷。那位王爷的政敌得知我们的心思之后,想尽办法劝我们私奔。却又在我们私奔的前一夜,将消息透漏给那位王爷,恼怒的王爷当场布下重兵,准备捉拿我们,她为了掩护我逃跑,自己撞到王爷的剑上自杀了。后来,那个政敌状告王爷杀害皇亲国戚,开始了与之一生的对抗……”
朱元璋一愣,随即张口道:“师傅……你说的那两个人,可是当今朝廷的七王与察汗铁木尔?”
彭莹玉似乎是不愿意想起这两个人一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至于是谁,太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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