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温柔的抚摸着马春花的头发,感受着来之不易的温暖。
明军众位将领听说朱元璋醒了,一个个急匆匆的赶到行宫。常遇春保持了他先锋官的速度记录,第一个赶到朱元璋的行宫门口,一脸憨厚的扒着门,勾着脖子往里瞅,身后猛不防的被汤和重重拍上一巴掌:“你瞅啥?进去啊。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怎么这么猥琐?”
常遇春一把抓住就要抬脚往里走的汤和,神秘兮兮的凑到汤和耳边:“这会儿就陛下和主母两个人在里面呢。就两个人。嘿嘿嘿。”
汤和这才意识到常遇春话里的意思,一把甩开常遇春的手,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的思想,非常猥琐。”
说完,就大义凛然的和常遇春一起撅着屁股,扒着门框往里看。
于是,刚刚解放的平江城内,张士诚建造的气势恢宏的行宫里,最繁华的那间卧室门前,一群声震四方,流芳百世的将军们挤在一起,空前团结的用一种极其猥琐的姿势,窥探着自家主子和主母的隐私。
马春花说足了悄悄话,才想起半月来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刚起身去拿桌子上的糕点,便被门口一群痴汉吓了一跳:“呀!”
众将嘿嘿笑着,鱼贯而入,人群中还时不时夹杂着议论:“你看,我就说吧,陛下刚醒,哪里有力气做那档子事儿?”
“好了好了,不就是赌赢了么?有什么骄傲的?一会儿把银子给你便是。”
马春花又羞又恼,笑骂道:“你们这些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听的?说!”
众人不愧是战场上合作多年的伙伴,绝对的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思维方式。他们的脸色,出奇的一致,全部都是一脸茫然,装作不知道马春花在说什么:“什么偷听?徐达,你来得早,听到什么了吗?”
徐达:“我也是刚来,冯胜来得早,问问他。”
冯胜指着汤和跟常遇春说:“我也就早来那么一步,他俩来得早,问他们。”
汤和和常遇春见马春花的杏目瞪来,一个翻着白眼,歪着嘴巴:“啊!我的白内障又犯了!什么都看不到啊怎么办!御医!御医在哪里?啊!好痛苦!”
另外一个双目圆睁,两手扣在耳朵上,张大嘴巴四处张望着众将大声喊着:“啊!我的间歇性耳聋又犯了!什么都听不到啊!你们怎么嘴巴都在动?是在说话吗?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
看着门口一群装聋作哑的王八犊子,朱元璋气的一口参茶喷出来,骂道:“都给老子滚进来!”
众将听他还有力气骂人,心知他身体已无大碍,嬉皮笑脸的凑到床前,脸上遮掩不住的欣喜。
朱元璋冷哼一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们是皮又痒了!渡河之后,统统给老子当敢死队去!”
众将嘿然笑道:“打王保保哪里用得着敢死队?俞通海就够用了。元军在水上,根本不行。”
朱元璋瞪着眼睛:“出息?就想着水军能到达的地方!那水军到不了的地方怎么办?那广阔的草原和北方辽阔的大地怎么办?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懂吗?”
众将连声附和:“对对对。陛下说的对。”
朱元璋斜靠在床头,无视拍马屁的众将:“张士诚呢?”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喧腾的众将立马安静下来,片刻之后,又一次喧闹。
“这个张士诚,太不要脸了。”
“就是!要是我晚来一步,陛下就挂了!”
“好歹也算得上是一方诸侯,声名显赫的江南三杰之一,怎么能做出暗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
“江南三杰里最擅长暗杀的好像不是张士诚吧……”
话题的风向不知道被谁这一句话给带偏了。
众将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全都落在以暗杀出名的朱元璋身上。
朱元璋摆摆手:“暗杀本来就是正常的作战手段之一。属于特种作战的分支。没什么过错。张士诚与我乃是敌对关系,在战场上,两军对峙,他实力不如我,采用暗杀手段无可厚非。”
“是的,是的。”
“陛下心胸宽广。”
“陛下仁慈,远非我等可比。”
听着众将的恭维之词,朱元璋的目光落在徐达身上:“张士诚……是死是活?”
徐达看了一眼马春花:“我本来是要杀他,可是……”
话刚说一半,就被马春花给打断了:“是我不允许他杀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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