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伸手将徐莹儿护在身后,目光凌厉,抬首环顾。
朱元璋与张士诚飞身上前,一左一右,警惕的守在一对新人两边。
汤和、徐达等人抄了兵器,飞快的将陈友谅夫妇围在中央。
丁普郎拎起长锤,怒声吼道:“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在我明教总坛撒野?有胆量出来,爷爷定把你砸成肉泥!”
敢在徐寿辉嫁女儿的时候动手,摆明了就是在打他徐寿辉的脸,而打徐寿辉的脸,就是打整个明教的脸。明教四大金刚黑着脸,手握兵器,目光中全部都透着一股凶狠。
同样感到愤怒的还有江西军团的将领,他们“苍琅琅”拔出佩刀,满脸凶狠的四处张望,想要揪出刺杀陈友谅的元凶,将他剁成肉泥。
整个现场一片安静,气氛紧张。
徐寿辉的脸色因为生气而微微有些发白,他起身朗声喝道:“怎么?有胆子行凶,没胆子现身吗?我徐寿辉一生行事,上对得起皇天后土,下对得起黎民百姓。来刺杀我的女儿女婿,坏了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各位朋友兄弟,今日,徐寿辉为了女儿,就拉下老脸,请众位帮个忙,瞧一瞧身边,有哪些个生疏的面孔,一并给老夫捉了出来!”
“听徐教主的!”张士诚一声令下,江浙盐商集团的将士们立马行动起来。
郭子兴点点头,红巾军的将领们也加入搜查陌生人的队伍中去。
刘福通起身,目光逐一扫过跟随自己入城的颍州禁卫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常见的面孔。
正当搜查行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不用找了。那金钱镖,是我们的。”
此言一出,如同亮出一颗磁石,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说话人身上。
丁普郎是个暴脾气,拎起长锤飞身冲了过去,径直砸向说话那人,兵器碰撞产生的巨响刺痛附近宾客的耳膜,一个手持禅杖的和尚挡在说话之人的面前,愣生生接下丁普郎的一击。
徐寿辉定睛瞧去,说话的竟是华山派掌门孙不同,疑惑的神色爬上眉梢。
“孙掌门,我明教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要在小女婚宴上下如此毒手?”
徐寿辉有些生气。
华山派、武当派、峨眉派、崆峒派、少林派五位享誉江湖的掌门能够出席,本是他徐寿辉值得骄傲的事情,可是没想到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丁普郎还要再战,却被徐寿辉喝住:“丁将军,你且退下。这五位掌门,都是宁死不屈的好汉,蒙古鞑子占领华夏这么多年,也没能迫使他们屈服。何况我们呢?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只希望几位大师能够给老夫一个解释。否则,老夫即便是拼上整个明教,也定要向几派讨个公道!”
江西军团的将领们吼道:“就是!一定要给个说法,否则我们江西军团便要血洗五大派!”
孙不同转向身边峨眉派掌门灭绝尼姑:“师太,你发镖之前,应当知会我们一声才是。现在倒好,搞成这个样子。”
灭绝老尼鼻子里冷冷一哼:“跟这些江湖败类,讲什么仁义道德。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将来就要荼毒整个武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何况,玄黄令还在这邪教的大魔头手上!”
“玄黄令?”
“那不是很早就丢了?”
“刚才灭绝老尼说什么?玄黄令在明教?”
“对,就在徐寿辉的手上。”
灭绝老尼一石激起千层浪,前来观礼道贺的江湖人士纷纷加入讨论,原本肃静的场面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徐寿辉伸手压下四周的声音,朗声说道:“什么玄黄令?老夫并不曾听说,更别提拥有。”
灭绝得理不饶人:“你当然不会承认。玄黄令可是天下奇毒,那是上一任武林盟主雄霸天采集世间至毒之物提炼萃取七七四十九天后压制成的剧毒,看似是一块令牌,实质上,乃是可以杀尽天下人的利器。令牌在手,天下我有。胆敢不从,投胎重生。江湖上下,得令牌者得天下,不从的就满门毒杀!玄黄令是天下至尊的存在!后来,雄霸天离奇死亡,玄黄令从此绝迹江湖。可是,徐寿辉,你敢说你不认得雄霸天?他死前的最后三天,可是跟你在一起的!”
徐寿辉嘴唇蠕动片刻,点点头:“不错,那时年幼,我入山玩耍,遇到重伤的雄霸天盟主,可是,并没有见过你所说的玄黄令。”
灭绝老尼冷笑道:“你别装了!我座下大弟子静华亲口告诉我,玄黄令就在你这里,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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