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的命令如同连发的弓弩,迅速而精准的发出。可惜江西军团与明教出现的时机太准,很多正确的命令根本传达不到前线,就被江南起义军给拦截下来。
王保保此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庞大的元军部队被鲸吞蚕食,宛如看着自己的鲜花,缓缓枯萎在别人的胸膛。
败局已定,能够集合撤退的士兵群员集结,王保保转头看了一眼战场上被江南起义军层层包围的元军士兵,咬咬牙,转身扬手挥鞭,迎着血红的残阳,带领突出重围的部队撤退。
经此一役,元军在颍州城下折损了数十万人,大元朝廷伤及府内,可用之兵捉襟见肘,十年内再也没有发动大军清剿江南政权的能力。
王保保逃回大都,与铁锅皇帝相拥而泣,相互之间说了一些“对不起祖宗”“对不起朝廷栽培”的话,看的周围宫女两眼小星星,就差没拿出手机拍下这基情斐然的画面。
李思齐依旧在江南“坚守”。英明睿智的铁锅皇帝知道,倘若他回到大都,必定会遭到蒙古官员的弹劾与排挤,当此多难之秋,李思齐更是难得的人才,能保住一个就保住一个。考虑再三,一道圣旨,命令李思齐率部撤离江南,北上陕西,擢陕西道平章知事,总管山陕甘兵马。
颍州战场,折戟沉沙,血染黄沙。尸横遍野,乌鹊三匝。
江南政权光是处理元军的尸体就处理很久。石灰覆盖,烈火焚烧,为了防止如山的尸体带来瘟疫,江南起义军所有将士与民众从早忙到晚,终于抢在大规模瘟疫爆发之前,处理掉所有的尸体。
几位将领屹立城头,看着脚下滔滔江水,心潮澎湃。江南政权,从今天开始,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成立。黄河以南,将再无元兵立足之地!
朱元璋应景而发:“独立寒冬,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张士诚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朱元璋看,如此磅礴大气的诗词,从朱元璋的口中涌出,瞬间吸引了所有将领的注意力。
刘福通笑呵呵的伸出手搭在朱元璋的肩上:“不错不错。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感觉很不错。”
朱元璋满头黑线,扫了一眼附和着微笑的张士诚和陈友谅,犯了个白眼,心想:“一群文盲。“
反倒是小文书李善长,听了这首诗之后,双眼放光,就像是单身三十多年的汉子突然见到全人类的启蒙老师阿苍一样兴奋不已。
“好诗!好诗!”李善长的喝彩声引起朱元璋的注意,“大气磅礴!非池中之物能够吟出。假以时日,将军必成非凡大器!”
朱元璋默默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这不是我写的。”
李善长丝毫不在意,目光灼灼的盯着朱元璋,眼神好像在说:“我不管,人家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
感受到李善长齁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朱元璋清清嗓子,非常自然的转移话题:“那什么,三弟。江南大局已定,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这个话题一出,陈友谅立马就成了吸引众人火力的炮灰。
张士诚:“对啊。话说这一次,你跟徐寿辉那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命中注定就是你老丈人。”
朱元璋:“我也是这么觉得,听说徐大小姐那叫一个美啊。肤如凝脂,腰细臀圆,啧啧……哎呦,媳妇你掐我耳朵做什么?我只是随口一夸,真的跟徐家小姐没有丝毫瓜葛。”
刘福通笑呵呵的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一脸懵懂无知的韩林儿:“朱元璋说的对。跟徐家联姻,那也是彭祖师的意愿。如果陈小兄弟不嫌弃,老夫就亲自给你们做提亲人。由皇上赐婚如何?”
徐达与汤和难得的意见一致:“对啊。咱们当时出来的时候,不就是去向徐寿辉提亲去的吗?只不过这一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竟然把最主要的给耽搁了。”
韩林儿稚嫩的双臂举起大印,在赐婚的诏书上重重按下,周围将领兴奋的欢呼鼓舞,江西军团与明教的联姻正式坐实。
陈友谅听着周围嘈杂的恭喜之声,眼前浮现出的,确实敏敏特穆尔的身影。
“三弟,愣着干嘛?谢恩啊。”张士诚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陈友谅,反应过来的陈友谅即刻跪倒在地,叩首谢恩。
韩林儿生疏的抬起右臂:“爱卿平身。”
陈友谅抬头,凌厉的目光落在韩林儿脸上,吓得他躲到刘福通身后。
江西军团与明教的联姻昭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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