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卓翼平刚想出门,门铃响了,打开,竟是莫鲲鹏。
莫鲲鹏交给王梓一封信,转身欲走,却又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才说:「阿梓,你想听听我所认识的艾斐吗?」
王梓点点头。
莫鲲鹏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缓缓地说:「因为家族的关系,我从小就和艾斐认识了,在我眼中,他是个稳重可靠的大哥哥,可是,他是个不快乐的哥哥,我总觉得有太多的东西压在他的肩膀上,以至我常常觉得他年纪轻轻就有些驼背了,他是个遵从传统道德的人,我一直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我想他应该为此困苦挣扎了很久,把这些都深深地埋在心底,理智要求他爱女人,本能却一再否决了理智,直到他告诉我他和艾仁的事情,艾仁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最卑鄙的是艾仁把他们那一夜的荒唐事做了录象,以此要挟艾斐,要艾斐放弃继承权,后来,艾斐决定结婚,力图改变自己的困境,可是他无法和女人作爱,他只能在感情上尽量弥补那个女人,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满足她,那女人私下和多少男人交往,他并非一点不知情,可是他都隐忍了,觉得是自己对不住人家,艾情不是他的孩子,他却为他取个名字叫『爱情』,真心希望能让那女人获得幸福。我为他的种种忍让难过,却又爱莫能助,他一直不能面对自己爱男人的事实。」
王梓闭了眼睛,仿佛看到艾斐在孤独的深渊中挣扎的样子,心一阵疼痛。
「你知道吗?世界上像他这样的男人几乎要绝种了,今年他三十岁了,在遇到你之前却仅仅有过两次性经历,一次醉酒后和艾仁,一次是新婚之夜和王紫,两次都是噩梦般的经历,他不敢期望自己还能获得幸福,所以当幸福到来时,他乱了阵脚,天天为你所苦,担心你会变心,担心你不爱他,担心他自己配不上你,所以看到你和艾仁……他整个人都崩溃掉了,阿梓,我知道你很可爱,而艾斐却是很可怜的,在很多地方,他更脆弱更需要支撑,我真的希望你们能获得幸福,忘记过去的不幸好吗?算我求你,救救他,他现在一无所有了,放弃了继承权,甚至连艾情都没有要过来。」
莫鲲鹏走了,王梓拆开了那封信,信中居然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艾斐,斜倚着一架黑色的钢琴,目光沉稳,神情平和,而眉宇轩昂,脸部线条刚柔并济,还有些微的笑意藏在性感的唇边,看得到他颀长的双手,和很健康的肤色……王梓第一次觉得,他帅得令人惊讶。
【记得在一个冬日的黄昏,夕阳的余辉正一点一滴地滑落,我乘着公车缓慢而迟重地穿行在拥挤的城市的街头,车窗内是一双双漠然而生疏的眼神。寒风萧瑟的街头,是一位老者推着一位老婆婆的轮椅缓缓而行的身影,风很冷,他便把外套脱下严严实实地盖到了她的膝上。两个人的白发被吹乱了,在风中毫无抵抗地飞舞着。车子继续前行,很快将他们蹒跚的身影抛在了后面,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之外。
那一年我二十三岁,从哈佛刚毕业,也就是拍这张照片时的我,还是洁白如纸的我,我曾冀望和所爱的人就这样一起走过,当他老了,或者我老了,我可以拥着他,搀扶着他陪着他慢慢地走……
『世界上,有一种爱情,得之不易,所以珍之惜之,当爱人远去,世界也就同时逝去,这首歌,献给我最爱的一对天鹅,献给所有珍惜爱情,冀望长长久久的恋人们。』
这是你曾说过的话,还记得我第一次去看你演出,你为那对天鹅唱的歌曲吗?我特意寻找了很多唱片店,原来是首相当老的情歌了,和着细密的雨声在寂静的夜里聆听着蔡琴醇厚的歌声,心绪宁静。
『亲爱,我已年老,白发如霜,银光耀。无数人生似朝露,青春少壮几时好,惟你是我永爱的人,永远美丽又温存,惟你永是我永爱的人,永远美丽又温存。』这首《白发吟》,原来在歌声响起后还有一段独白,只是一瞬间,我的心就被揪住:『一次携手就是一生的誓约,想想看,当一个人二十几岁的时候,下定了决心,然后不知不觉的你就七十几岁了,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你再回头看看你身边那位满头白发的老伴,你才突然发现,原来你们两个已经在一起吃过了五万多顿的饭,五万多顿的饭……』
爱情原来就这样浓缩在实实在在的生活里,而五万多顿饭的背后有着多少的故事,或浪漫或辛酸或艰难或惆怅或幸福,终于这样相携走过。而此时相对的眼眸里关怀之爱、理解之爱已经远远胜于男女之情爱了,而这就是生活的全部。算算看,我的爱人,我们在一起吃几顿饭了?
我不想奢求什么,只想和你一起到老,在落日黄昏时,掰着手指算算我们一起吃了几顿饭……】
王梓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任卓翼平和程盈佳怎样焦急也不动一下,卓翼平拿起那封信,看下来,唏嘘不已:「两个傻瓜!两个傻瓜!」
卓翼平在莫鲲鹏的帮助下,终于拨通了艾斐临时租的小房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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