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了二姑公司后,就没有再去了,全身酸痛了几天才好。
因为,我要和叔叔一起去父亲单位收拾他的遗物。这也是妈妈交待的。
父亲在家里几乎没有一个抽屉是他专属的,所以,他单位宿舍里有很多东西要搬回来。单位也在催了。
周末,我们叔侄四人一起到了父亲的工作单位。党委工作人员带我们走进了父亲曾经的单位宿舍,这间宿舍去年寒假我有来住几周过。门一打开,一阵扑鼻的再熟悉不过的报刊和书卷香。仿佛父亲还在这里住着一样。宿舍里的一切原封不动着,除了父亲调动前来过翻过的几个柜子门开着外,被褥和枕头还是一样平整的放在床头,那沙发椅上的报纸和几个大的档案信封还平放在茶几上,茶几上的杯子茶渍很浓,倒在一边的茶叶也发干得松散开了。烟灰缸里掐着几颗烟头。顿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开始把父亲的书和个人用品收进麻袋里,整袋地打包好。工作人员无不一边帮着收拾一边向我们诉说着父亲的往事,他们评价着父亲他人的生平。党委书记背着双手叹了口气说:“老何可惜呀,为人实在没得说呀!他乐于助人、节俭……”“是呀,以前每天早早地起来,都能看见他爬到楼顶坚持锻炼身体……”另一个工作人员摇头说。
我拭了拭眼泪,随手捡了一本早年的笔记本翻开,首页和空白处,用蓝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字:“为了家人的美好生活,我要努力奋斗!”我的双眼被那行字模糊了……,我回想起小时候看见每晚挑灯夜读的景情,还记得我五六岁时学着他念到“必然性,偶然性……”虽然不知为何意,却在我脑海里深深地烙下了。
父亲在中学时期遇到了文革时代,那会有课没人上,有书没得读。海安一中办了工厂大炼钢铁,当时在初中时,他能自己钻研,动手做了一台电风扇。被化学老师张老师收为徒弟,在校办电镀厂当学徒。后来和物理组老组长林老师学了电工的技术,留校工作当个电工和拖拉手,后来听说还当了校农场长。有次县革委会办公室引进了海安第一台打印机,由于,打印机技术不成熟,常常掉链子,罢工。遇到这种情况时,就得发致电到厂部,让派人来维修。可是这一来二去的,厂方人员又在外省,往来很是不便,一次都得隔十天半个月不能用。所以,当时就研究决定调用了我父亲前来给修一修,死马当活马医了。父亲把自己关在县招待所里,闷了几天,终于不负重望,硬是给修好了。所以,就留在了革委会办公室当个打字员。他38岁时还参加了自学考试。那会,我还记得叔叔所在的工作组下乡去,叔叔来找他时问了考试情况,他笑着说,勉强极格线上。
办理完父亲的遗物交接。我每天被家人围着,他们在讨论着我的接下的学习安排。有的说让我去复读,有的说去读个职业中专学门技术也好。母亲是想让我复读的,虽然费用很高着,但她咬咬牙坚持着。但是,我有我的决定。我说:“我的学习基础差,不是一年半载努力可以补上来的,所以,我想去报中专吧。”
次日,二舅骑车载我去他同事所在的一所新办的职业高中去报名,这所学校是学一门技术,以保证自己能有一技之长,二来读的是高中的文化知识,到时一样可以参加高考,考大学的。所以,我选择了这所学校。并和叔叔去报了名,注了册。
在家待了半个月吧。就去学校参加为期一周的学前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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