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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程护玉已经对她疲劳轰炸了两个小时。上帝的妈呀,光是一个走路就折腾得她小退怞筋。
离谱的是程护玉居然预告,明天的两个小时课程是学习如何笑得合宜。
笑?!嘿,原来笑容还分合宜与不合宜啊!
那么明天她的嘴会不会也怞筋哇?
恭敬的行礼挥别程护玉之后,小鹰重重的吐出一大口闷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或是七七四十九,她把玻璃丝袜脱了,高跟鞋狠狠的踹开,连格子图样的香奈儿黑白小外套也丢甩到地上。
“呼!真爽!”她干脆把假发也拆下。她的头皮都闷出汗来了。
反正主子出外去了,没人敢管她!
小泉文子是个美丽极了的日本人,一进门就对她行九十度鞠躬礼,“元气ㄉㄟㄙㄍㄚ?”
“哦,你好。”她也得回礼吗?
小泉文子一抬头便一副被闪电劈到似的,“你的头发?怎么短得像个男生似的?”
“帅吧!不用甩来甩去的很累赘。”她戴上假发连喝个汤都难受。
对方尴尬的笑着附和,哎,眼前的美少女怎么把自己弄得这样不轮不类的后现代造型啊。
小鹰依然以粗野的姿势占据整座沙发,她懒懒的说:“快教吧。随便教教就算了,反正你的老板、我的主人出外洽公去了。”
“主人?”
“说来话长,而且心酸啊!或许我们私下协商,你和我喝喝咖啡就可以回去了,放心,我不会打小报告的。”求之不得哩。
“抱歉!我不能渎职。”
“文子小姐,你应该说的是ㄚ里ㄍㄚ多!拜个托,插花干吗学啊,随便插插就很美了呀,管那什么流什么派的,每个人的审美眼光不同嘛,不用制式吧!其实插一盆花椰菜也不难看。”
小泉文子一副很不认同的摇摇头,接着便尽职的开始说起美学和艺术来。
小鹰是听得昏昏沉沉的,可她依然口沫横飞的教导她如何插好一个浅盆子的花。
待她讲解完毕,小鹰万般不愿意,但也十分努力的依样画葫芦插了一盆花非常不忍卒睹的东倒西歪、东散西开的小鹰流派!
小泉文子忍不住柔柔的笑着,拥有良好教养的她正克制着摇头叹气的失礼举止。
接下来,骨头都快散了一半的小鹰开心的和文子小姐道别后,一个身穿中山服的老学究出现,使她飞扬的轻快情绪立刻荡然无存。
书法?嘿嘿,她连毛笔都不太会拿耶。
结果,折磨许久之后,高教授背着手,口中喃喃有词的走了。
可是小鹰耳尖的听见了。
“中国人的耻辱啊!写个书法像小狗撒尿似的鬼画符!不成气候!”
嘻!她何必成啥气候?横竖她都是被人控制的卑微奴隶,除非奴隶也有出头天的一日。
真的是累惨她了,她大剌剌的躺入长沙发里,呼噜噜的睡着了。
她梦见她那出手阔绰的主人……他的眉毛生得霸气,眼神霸气,挺鼻、薄唇和下颚看起来也都充满霸气的味道。这实在是奇特的事,一个分明那样陰沉的俊酷美男人,怎会散发出惟我独尊的霸狠与傲然光芒。
“他是谁呢?黑社会的头头?”睡梦中她咕哝着。
为什么会梦见他,自从在拍卖场上被他买下以后,他便常入她梦里来,是因为这段时间她被迫只能成为他的所有物?还是因为时时看见他,因为恼怒于他的独裁**,所以他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恶胚!干吗连梦里也要纠缠我?难道我真的摆脱不掉你啊。”她对着梦中的他抱怨道。
“的确是摆脱不掉。”
咦?!他说话了呀,这样厉害,连她的梦境都能侵入?可不对,梦里的他抿着唇,说有多酷就有多酷。
她猛然睁开惺忪睡眼,发现他就矗立在眼前,幻觉吧?该不是她太恨他了,所以梦得如此真实。思忖之间她伸出小手,往他的面容抚摸……
耸锐的眉棱骨,墨黑的剑眉和刀刻似的深邃立体五官,还有淡青色的胡髭,微刺的粗糙感令她手心窜过一阵悸动的电流。
是实体。噢,不是梦哪!小鹰一慌,急切的想立刻避开这暧昧的情况——
她横躺着,而他正睥睨着她,与她只有几寸之距。
她猛地坐起身,而他玩味的俯下脸庞,是上帝的顽皮吗?这一起一低之间,她的唇被他冷凉的薄唇轻轻刮扫过。
她忍不住颤悸,不是恐惧,是莫名的羞赧。他的唇温度极低,可她却感觉到烈焰似的灼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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