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聪明。”太阳摇着玉骨扇子,“这张横放在半空中的床榻很费劲啊,四根大柱敲敲打打了一晚才钻人墙中。”
“装神弄鬼的目的就是要让本宫主动说出一切……”她的眼光扫向呆笑着的柳寒羞,“也好!至少一吐为快……这十七、八年来本宫日日怨恨,夜夜难安,倒不如像她一样,只要一颗糖或是一朵花就开开心心……”
皇帝转向净芙,询问道:“你和你的生母是苦主,既然太妃认罪了,如何惩罚由你决定。”
“依我说呢,把她毒打一千棍也不算过分才对。不过,看在我娘这十七年来的快乐,我想,也许是因祸得福。所以,饶了老妖婆吧,反正她这么老了,再活也没几年了。”
对于她的宽容,皇帝动容不已,他睐着胡雪飞,“你非常幸运的拥有了她!”
“是的。”他将净芙的发丝拢向她耳后,多少深情尽在无言中。
太阳咳了一咳,表示这时刻不宜脉脉寒情。他问:“太妃娘娘可知道当年的狗官是哪一位?”
“若是本宫查出那可恨的狗官是谁,本宫早对付他了!当时他竟然请求先皇万万不能让大臣们知道是他献上柳氏,大概是担心宫中女人的报复吧,也或许是害怕担了污名,被同僚嘲弄是依靠献美色所得来的厚赏。”
皇帝斟酌的说着,“朕可以查一查十几年前被破格提拔的大官,先皇应该不只是私下恩赐财宝才是!况且那名宠臣所翼求的当是高官爵禄。”
“损坏先皇名声,大罪。”胡雪飞适时的加上这一句。
皇帝敛紧神色,“朕绝对不轻饶!也容不得这种恶人继续存在银朔皇朝,辱伤朝风。”
“对!皇上,我支持你!”净芙握紧拳头在半空中用力挥动,“那官该死!他杀了我爹!害了我娘!我和两位姐姐甚至差点也死得不明不白。”
太阳摇摇扇于,他累了,决定结束这些混乱。他说:“卦象显示,狗官姓范,名桐。”
“饭桶?”净芙征了一怔,然后她想到一件事,“你说的是范桐,掌管京畿重锁的那个大贪官?”
“就是上回你和你相公被黑衣人殂杀的主指者……”当时他为了和白眉家伙比赛,卜算功夫所卜出的卦象,结果两人打成千手,因为各自的答案都是范桐二字。
胡雪飞沉思道:“云王爷你就是两名白衣人之中的一个,另一位是阿莽。”
“也就是你和净英的救命恩人,不过,本小王一向是施恩不图报,你们小俩口只要心存感激即可。”
“好臭屁。”净芙扮鬼脸。“既然你这么了不起,你干什么不一开始就说出来,还吊人胃口。”
“神算不轻易出手……”真是不懂事啊。白眉可不会说出这般愚昧的话……
范桐认了罪,当他看见柳寒羞和净芙一块儿站在他面前时,一切恶行全都招了。
他被判斩立决,并且没收大量的贿银和家产。
至于慈心,她自愿独居冷殿,用她的残余人生作为救赎。
净英饶了她,不是她宽容慈悲,而是就算把她千砍万杀又怎样,娘亲大人永远是孩童心智,往事已是前生记忆。
皇帝想为先皇补救曾经错犯的罪,“要朕赐封什么做为偿还?你尽管开口。”
“很多、很多的钱,可以吗?”净荚还是觉得钱才是用得着的东西,珠钗、胭脂或是女官封号她一点儿也不希罕。
“当然。”
“如果我还想要你把一座山送给我,行不行?”
“山?你要一座山有何用?”
“紫月山寨的阿姨们扶养我长大,她们育我、疼我,我想把那座山送给她们。哦,还有,你要下圣旨,不能派兵围击山寨。”
“这有些为难……”然而君无戏言,皇帝仍是应允了。
“我还要命诏牌!和云王爷一样神奇的玉牌子。”
“不可!”
“喂,皇上!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她叉起腰,泼辣的怒视他。
“允、允了!但到此为止,不能再要求了。”头疼啊。
净荚笑着谢恩,她睇向胡雪飞一记胜利似的眼神,小小的骄傲着。
胡雪飞宠溺的看她,颇是没她奈何的咧咧嘴。
离开皇宫后,他对她说:“皇上是想为先皇赎罪才会任由你予取予求。”
“我晓得啦!所以我才尽量的向他狮子大开口,这样他的心才会好过,才不会感到愧疚。”这算是双赢喽。
原来她这般细腻,并且为人着想啊。他笑着搂她人怀。
她不肯,她要和娘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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