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皇帝在一旁看着没作声,最后表情沉痛的转身离开冰心苑,回到御书房发呆。
这世上光从一个人的表情,便能猜出他心里所想的人,可说是凤毛麟角,眼前的戴月便是其中的翘楚。
他脑筋一转,已将整桩事件理得差不多,并发现一个大难题。
他看出何莲卿与关宁之间有私情,糟糕的是,皇帝显然也看出来了。瞧他眉头深锁,神情不乐,分明是察觉到自己绿云罩顶,在那里生闷气呀。
这种情形下,他唯有找来皇帝的心中至爱…续日出面暖颊,免得皇帝一怒之下,铸成遗憾。
“命不长久是什么意思?是无葯可医,还是只要找对法子救治,便可以撑下去?”说话的人是皇帝,神情露出一丝焦急。
必宁眼神复杂的注视皇帝,欲言又止。
“事到如今,关兄若有救人的办法,就不要隐瞒了。”戴月从他的表情中瞧出端倪。
必宁看着他,显然是想到他不久前刺向冰心的那一剑,锐利的眼光似想钻进戴月的脑子里,瞧清楚他那一剑是有心还是无意。
戴月回以一脸无辜,低声催促:“关兄直说吧。这件事不仅关系到何莲卿的性命,也关系到莽国的阴谋。关兄显然是除了何莲卿外,对整桩事件最了解的人,有义务禀报皇上知晓,让圣意做最后裁夺。”
这顶帽子扣下来,关宁只好先把自己知道的部分简要说明一遍,听得众人皆呼不可思议。
“莲卿的母亲也太狠毒了,不但把女儿推入火坑,还用这种歹毒的办法害人!”续日忿忿不平道,“幸好皇上还在练金童神功。”
皇帝闻言,不由暗呼侥幸,一颗心怦怦直跳。尽避不确定百日情蛊是否真那么歹毒。
“据好意的说法,百日情蛊越近百日,毒性越强。冰心近日来情绪起伏颇大,今日又目睹好意之死,受到极大的刺激,可能是因此而引发情蛊提早反噬,否则情蛊隐伏体内是难以诊察的。我数次诊脉,也只能觉察出她脉象有异,冷热失调,却对情蛊束手无策。”关宁的语音沉重。
“依照关兄所言,何莲卿不就没有救了吗?除非…”戴月看向皇帝,后者赶紧把头别开,心里嘀咕着,就算我想救,满朝文武百官肯让我救吗?
“我可以救她。”关宁却无此困扰。
“怎么救?”戴月明知故问。
“承受情蛊之毒。”
“你疯了呀!”皇帝大大不以为然,“你刚才不是说,她体内的情蛊会释放出毒素,在交合过程中,侵入男体的经脉,累积一段期间,便足以夺人性命,你还要…”
“金童神功有百毒不侵的功效。情蛊之毒虽然歹毒,但我自信只要每次交合之后,运用神功排毒,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关宁镇静的说。
“你说的交合是…”皇帝脸色铁青,“那怎么可以!何莲卿是朕的昭仪,朕不许你跟她做那种事!”
“皇上,救人要紧呀。”续日劝道。
“可用这种方法,朕岂不是绿云罩顶了!”
“皇上又不是第一次…”
“什么!”
“没啦。”续日陪笑脸,“我是说,皇上大仁大义,有天下人所不及的宽广胸襟,必然不忍心见一名身世凄凉的无辜弱女子香消玉殒吧?与其留着个死昭仪,倒不如见她活蹦乱跳地得到幸福。何况你又不可能像关师兄那么爱她,愿意为救她冒生命危险…”
“话不能这么说。朕不想她死,但朕也不想吃亏呀!”
“吃亏就是占便宜嘛。”续日柔声劝道,“你都肯成全朝哥哥、翕哥哥了,为何这次不肯帮关师兄呢?”
“这怎么可以混为一谈!”皇帝气恼的说,恨恨的瞪视关宁,“你太过分了,嘴上劝朕不得迷恋女色,私底下却对朕的昭仪…”
“我与冰心相识在三年之前。”关宁一脸愧色,“我以为可以忘了她,祝福她与皇上白头偕老,可是冰心…她不是能轻易让人忘记的人。皇上若以此责怪臣,臣无话可说,但冰心是无辜的。”
到了这地步,关宁仍要护着心上人,皇帝不禁心软。
瞧出这点的续日,暗暗偷笑,表情却很严肃。
“皇上心肠最好了,一定不忍心怪他们的。我看这样好了,关师兄不如带莲卿住进定国公府。家母医术超群,说不定对蛊毒会有其他办法可解。即使不能,也能在关师兄驱毒之时,予以照料。加上家父这样的绝世高手护法,关师兄更不可能有性命之忧了。”
“不会太打搅了吗?”
“关兄这么说就不对了!”戴月热情的道,“国师与家父乃是至交,金童神功还是两人合力创出来的,关兄既习了金童神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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