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该找谁算账,但那人精得跟什么似的,总有法子把http://
话题岔开,让朝阳公主无法就这事理论。
必宁微挑了下眉,不能说自己没有一丝同情心,可这种事…
谁教唐劭杰谁不好娶,偏把皇帝的心上人迎进门。皇帝没有因妒生恨,将他杀了,便是家门有幸,不过是发发孩子脾气,假公济私整他,唐劭杰应该知足。
“有何不满,可以跟皇上说。”言下之意就是他管不了。
戴月闻言,眼睛朝上翻了翻。
“我哪敢不满呀。”他夸张地叹气道,“惹毛了皇上,只怕我那妹夫的下场包惨。”下一瞬间,他脸上的嘻笑完全敛去,目光严峻地看来。“我们来找你,自然不是为了这种私事。”
“嗯。”
必宁心头一热,知道重点来了。
“莽国那位已经进宫,你知道吧。”
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嫔妃进宫虽然不算大事,可冰心郡主何莲卿的身份太过敏感,不仅宫里人人拭目以待,宫外的百姓也对她进宫之事街谈巷议不休。
她原先是唐劭杰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还在娘胎时,便随着母亲被莽国已故元帅查坦尔掳去,直到查坦尔过世,莽国派使者送来婚书,要求唐家履行婚约,但皇帝为了成全朝阳公主与唐劭杰,纳她为昭仪。
这番曲折,外人自是不知,还以为皇帝是仰慕何莲卿有莽国第一美女之称,才夺臣子的未婚妻。但也没有亏待唐劭杰,他将天朝最娇贵、美丽的一朵名花朝阳公主下嫁予他做为补偿。
殊不知道此番以为大错特错,皇帝宁舍天下名花,只爱朝阳公主一人,偏偏自幼青梅竹马的义姐只当他是弟弟,非唐劭杰不嫁,着实伤透他的心。
身为皇帝贴身护卫的关宁自然知悉内情,他垂下眼睫,端起茶杯啜饮,然后放下,声音有些紧绷。
“你应该把她的祖宗八代查清楚了吧?”
听出他语气里的嘲弄,戴月却不以为忤,“就因为查清楚了,才觉得有问题。”
“什么问题?”
必宁目光一动,看向天上皎洁的月。
柔美的月色像极了三年前的那夜…
“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何莲卿一出生便受到查坦尔夫妇的喜爱,但直到三年前,莽国太后才突然册封她为冰心郡主。她的母亲江氏为查坦尔生了两个儿子,长子随查坦尔出征,死于去年秋天莽国向我朝发动的战争。照情理,即使江氏还念念不忘女儿与唐劭杰的婚事,可查坦尔和其亲生子毕竟是死在唐家父子率领的石林关军队手里,就算她不在意,查坦尔家族的人也绝不会乐成此事。何以查坦尔的元配夫人莽国的长公主会向其母后建议,派遣使者向我方提出婚事?这未免有违常理!”
“嗯。”
必宁无所谓的态度,令戴月顿感无力。不过关宁的个性便是如此,想指望他慷慨激昂的表示意见,无异是缘木求鱼。
“我和花朝都认为,莽国此举是要向唐家父子报仇。”他干脆陈述结论,并向同伴示意,要他附和。
“的确有这种可能。”
花朝说。
“你们该不会认为莽国派一位娇滴滴的郡主来,是要刺杀唐家父子为查坦尔报仇吧?”关宁怀疑地低哼。
“这个说法是奇怪了点。”
戴月放下筷子,“若只为了刺杀唐家父子,找专门的刺客更有效,不必这样大张旗鼓的把冰心郡主嫁来。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
“懂不懂都无所谓了。如今她是皇上的昭仪,而非嫁进唐家,何必伤这个脑筋。”关宁摆明不想管。
“就因为这样,我跟花朝才更紧张。”戴月投给他一个大大不以为然的白眼。
“你们以为她能对皇上不利?”关宁嗤之以鼻。
“喂,你不要小看女人喔。”戴月气呼呼的说,“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便是毁在女人手上!”
“哦?”但那不可能是冰心。
“像是夏朝的妹喜,商纣时的妲己,西周的褒姒、春秋时代的西施…”
“你们当皇上是亡国的暴君?”关宁不悦地打断他。就算如此,冰心也不可能是倾国妖姬呀!
“皇上当然不是。”
戴月顿了顿,“可何莲卿是个大美人。我只是远远的瞧上一眼,便为之目眩神迷。想想,我还是自幼看我义父长大…”
“什么意思?”
必宁越听越不明白。
“定国公的美貌倾国倾城。”花朝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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