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信纸上面说的事情并不多,只有几句话,不过对于瞿云天来说,这或许就是为瞿云天解惑的东西。
而且天香驿站是霸刀夜叉张自坤的秘密资产。
而霸刀夜叉,居然是陈友谅的旧部。
瞿云天并不怀疑张卫全是怎么得知这些事情的,但是他相信张卫全说的都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最好的解释张自坤在南岳的一切所作所为。
陈友谅,是朱元璋争霸南下的最后一道,也是最艰难的一道壁垒,看来是陈友谅的那些旧部并不甘心他们即将到手的天下就这样被贼王八朱元璋夺走,还想做出那些想要夺取天下的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张自坤是陈友谅的人,这你不知道?”瞿云天问陈三。
“陈友谅的人?”陈三恍然,道:“难怪会千方百计想要搅乱南岳的浑水。”
“也难怪他会成为锦衣卫的通缉犯。”瞿云天道:“唉,打仗除了要命,还要钱啊,怪不得张自坤是拼了命想要这份大元的藏宝图了,不过都已经在他们手上的了,还偏要搞出一套去天香半山腰交易的戏码,这不,藏宝图没到手,反而还替别人做了嫁衣,这藏宝图,也不知道现在落入谁的手中了,只是,这样去抢一份藏宝图,真的有用吗?”
“有没有用不要紧,至少这有成功的可能,这不是可能和不可能的事情,反正都要被抓,被抓之后都要死,这跟赌骰子一样,反正都是个死,谁都愿意拼一把,还可能会拼一条活路。”陈三变得多愁善感。
两人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终于赶到了天香驿站,两人的房间还在,仿佛知道两人还会回来一般,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没有动,到了天香驿站,瞿云天甚至再想住在这里是不是可以不用交钱,不过看样子也是不行,即使天香驿站是张自坤名下的秘密产业,可看来这里的掌柜们并没有收到什么别的东西,该交银子的还是得交银子,不过热气球和加热器还在陈三的房间中。
晚上,瞿云天揉着被摩擦得青紫的大腿内侧,细细睡了,趁着夜色,陈三偷偷地从窗口溜了出去,想要一探天香驿站的掌柜的消息,便偷偷地从房顶上来到了天香驿站掌柜房间的窗户外面。
里面还亮着灯,并没有什么异常,陈三悄悄地推开了一点缝隙,就见里面的掌柜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着铁算盘算账,不时还用收蘸了蘸口水,一页一页的核对这账本,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便听见门被人敲响,那掌柜抬起头来问了一句:“谁?”
门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听那声音,陈三知道那是天香驿站的小二,只见那掌柜站起身来,便将桌子上的银票和账本装入一个黑色的盒子,然后拉开了枕头下的暗格,将黑色的盒子房间暗格之中,便转身去开门,之后见那小二和掌柜的低声交谈着什么,不过由于声音太小,陈三听不清楚,只见两人说了一阵之后,那掌柜便和小二的出去了,出去之前,掌柜的还特意关上了门。
一看是个好机会,陈三便偷偷推开了窗户跳了进去,径直来到掌柜的床前,掀开了上面的床单,这暗格设计得确实巧妙,即使是仔细看,也看不出这里有一个暗格,陈三打开了暗格,打开了那个黑色盒子,里面除了账本和银票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那黑色盒子下面,陈三看出了一些异样,伸手敲了敲,在暗格之下,居然还有暗格。正当陈三想要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的时候,便听见了外面原来越近的脚步声。
陈三将黑色盒子放回了暗格之中,又将所有东西还原,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陈三也刚好轻轻地关上了窗户。
看着掌柜的只是在里面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书,披着衣服坐在桌子旁看着,便知道今天晚上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于是便又偷偷地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瞿云天在夜里三点多的时候便醒了,醒来的瞿云天将双手放在脑袋下,躺在床上怔怔地睁着眼怔怔地盯着帐顶,心里便想着杂七杂八的东西,从费城西北二十六街一直想到自己出生的南方小镇,有时候瞿云天很想在这个时候去自己出生的西南小镇上看看,即使是穷山恶水也罢,去看看也总是好的,接着便想到了周庄的人,还有事,还有背上的柳眉,如梦,或许自己并没有醒来,要不然蚊帐上面怎么会有那么一些小黑点。
那些小黑点是蚊子,而且还是吸饱了血的蚊子,一个个体型巨大,摸了摸满手的疙瘩,瞿云天苦笑,由于白天骑马,即使蚊帐顶上面有七八只吸了血的蚊子,瞿云天也没有心情去将他们一一拍死,以报吸血之仇。
“咔嚓。”外面传来了一声响动,声音不大,可是在这种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异常的清晰,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驿站的西南方向,那边是驿站的马棚,本来如果只是一声响声是引不起瞿云天的兴趣的,可是经过了义庄无头尸的事情,还得知这天香驿站是张自坤的秘密产业。一时好奇之下,瞿云天便爬了起来,动作虽然不大,可也惊动了蚊帐上面的那些已经睡觉的蚊子。
瞿云天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便听见对面房门也是一阵响动,瞿云天吓得赶紧退了回来将门关上,想了想之后才发现对门睡着的是陈三,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心想自己吓自己,便又拉开了房门,看见陈三从房间里偷偷地出来,瞿云天轻声道:“喂,你怎么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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