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住望远镜,天寒地冻的竟然还有动物出来觅食?
或许因为寒冷,白色的东西抖动了数下,身上的积雪散落,竟然是头狼。
那一头年迈的狼,正蹲在雪地上在爪子刨着冰,似乎想从河里取鱼。草原从来都是物竞天择,狼是群居动物,可残酷的环境会将弱者淘汰掉。而独自冒雪觅食的老狼,或许是被环境淘汰掉的。
动物的晚年,远远没有人类来得有保障,人类老了有儿孙照顾,还有国家的劳保医保津贴,可是动物不是饿死便是被其他的猛兽吃掉。
温婉一直站在山坡上,睁大眼睛观察着老狼的动作,这一站便是到了下午。老狼用爪子跟石头砸开了冰面,而它的运气似乎也不错,不到半个钟便捕到了一条鱼。
她禁不住有些高兴,有了食物它暂时不会饿死。
远处的积雪突然动了一下,悄然蹿出几只狼脑袋,匍匐着向老狼爬了过来。
“啊……”温婉吓了一跳,老狼的食物早已成了它们的猎物。
狼的动作很快,它们蹿了过去跟老狼抢鱼,而年老体迈的狼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尾巴跟背被咬了好几口,可它却将鱼紧咬在嘴里。它的行动缓慢,甚至失去了准头……
“一而鱼而已,快给它们啊。”温婉着急的直跺脚,连心都揪了起来。
突然想到什么,她放下望远镜从包里掏出一只手枪,杨起手冲着按在扳机,“砰……”
听到枪声的狼群顾不得抢鱼,往远处跳蹿,没一会便消失在雪地中。年迈的狼叼着鱼跌跌撞撞往另一头走去……
温婉心里很不是滋味,从老狼的模样来看,是熬不过呼伦贝尔寒冷的冬天的。她牵着马往河边走去,想看看狼是如何利用智慧捉到鱼的。
雪地难走,温婉花了半个多钟头才到河边。将马拴在树底下,她小心翼翼地往河中央走去,现场血迹斑斑,让人触目惊心。蹲在破冰口,温婉发现旁边有块锋利的石头,半截树枝上系着根透明的鱼线,将鱼线从河里拉了上来,是个鱼钩。
一只狼,能够做出一根简钓鱼钩,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心灵太多震振,狼的聪明劲不是人类可以想象的到。温婉将鱼钓重新放回河里,用石头压住树枝,或许它还会回来觅食的。
起身往岸边走去,没走几步靴子硌着块尖锐的物体。温婉抬起脚挪开雪,有淡淡的光从雪中射了出来。她弯下来拨开雪捡了起来,一枚璀璨的钻戒……
狼头戒指,世上独有仅有的一枚,她明明已经还给杨庭,可是……
温婉的脸上瞬间苍白,跋开脚沿着血迹追了放去,用尽声音喊道:“莫梵睿……莫梵睿……”他还活着,没有死……
沿着淡淡的血迹追出上百米,刺骨的寒风将狼的脚迹吹散了。温婉跌跌撞撞往前追,心绞痛的呼吸不过来,“赤那……赤那……”
茫然的大草原,温婉不知追了多久,灌铅的双腿一软跪在雪地中,像个无措的孩子般嚎啕大哭,“莫梵睿,你到底在哪里?”
天色黯然,泪水将脸颊冻住,哭哑嗓子的温婉吃力地爬了起来,她转身往回走,胸口兀地刀扎般痛,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裳,两眼一黑倒发下去……
鹅毛大雪很快覆住温婉的脸,堵住了呼吸。一团灰白色的物体从不远处的雪丘后面走了出来,瘸着腿走向晕迷的温婉,抬起带血的爪子轻柔去拭去她脸上的雪。
雪地中,狼的身体不断拉长,变成六七十岁的苍老男人模样,**的他将温婉半抱起来搂在怀中,沙哑的声音带着颤音,“碗,我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一直还要在寻找?”
冰冷的手,突然握住男人干枯皱巴的手腕,温婉睁开眼睛望着他,“你还是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
“你骗我?”男人抽出走想逃。
温婉伸手紧抱住他,“是不是要我死在这里,你才不会逃?”
“你认错人了。”男人别开苍老的脸,不敢看她。
温婉扳正他的脸,震愕地打量着莫梵睿的脸。不到半年的时候,他的容貌竟然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明明只有三十岁左右的容颜,如今却是个迟暮的老人,干皱沟壑的脸,混浊的眼睛,连右眼都瞎了,留下一块黑乎乎的疤,身上十几处狰狞的伤痕……
温婉从口袋掏出钻戒,颤着手戴进他的手指,“不管你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老公。”
“碗,我是个快死的人,你不该来的。”
“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边。”温婉抱住他,失声大哭,“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只可共富贵不可同患难的人。就算你明天要死又怎么样,起码我还可以陪你一晚。”
莫梵睿怔怔的不敢伸手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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