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么?还不到秋天,你们就离开了。”莹儿的声音把他从小颜的事情里拉回来。
“恩,记得。”他回答。
“那你还记得什么?”她问。
“没有给你捉萤火虫。”他回答。
“嗯,记得就好,以后给我补回来啊。”
他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机会去帮莹儿捉萤火虫了,等回了扬州,莹儿就要成亲了吧。
想到这里,他蹙紧了眉头。
夜晚,方靖远又梦见了小颜,莹儿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看他像是梦魇。莹儿轻轻地叫醒他,“靖远,你做恶梦了。”
他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她细心地为他喂了一些水。他说:“莹儿,你不再叫我远哥哥了。”
她为他撵好被子,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嗯,不叫了。”
自从这次昆明一行,她发现,他已经不是那个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远哥哥了,他身上所背负的,比她想的要沉重。她再也唤不出远哥哥这样撒娇又任性的称呼了。她要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给他力量。于是她只想唤他“靖远”。不是一个妹妹对兄长的依赖,而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支持。
“我总是梦见她,我毁了她的一生。”他望着烛台上跳动的火苗说道:“莹儿,我要去找她,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睡好觉,至少我要确认她没事。”
“她也许会伤害你。”莹儿说。
“嗯,这是我欠她的,我应该还。”他说。
“养好身子再去吧。”莹儿知道,他太过自责,而靖远的倔强和侠义,是她不能拒绝的。
他拉住莹儿的衣角,像个害怕黑夜的孩子般说道:“我睡着了你再走。”
“睡吧,我会一直在的。”然后,她像母亲般地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他入睡。
她很庆幸能陪在他身边。
翌日。
御风手下的四个人护送着崔神医抵达昆明。
而此时,方靖远已无大碍。经过商量,决定即日启程,回扬州。
经过半月的颠簸,一行人终于抵达抚琴庄。
前来迎接的,不光是方庭院以及宛竹和御风、谷雨。竟有锦瑟楼的辞竹、辞云、辞仁和辞礼几位师兄。莹儿开心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是方庄主接我们过来的,不光是我们几个,整个锦瑟楼的师兄弟都来了。”辞竹开心地说道。
“都来了?”莹儿看着方远庭,等待他的回答。
“呵呵,不急不急,你们一路上辛苦了,先歇歇,等会儿再慢慢说。”然后对着方靖远说:“小子,看到你没事,我可就放心了。”
“我哪能死啊,留着一条贱命还忙着呢。”他依旧油腔滑调。
方靖远被听雪和霜霜送去换药。方庭远叫住了莹儿。
“没受伤吧?”他关切地问她。
“嗯,我很好,对不起师兄,那日我悄悄去了云南,也没有给你打招呼。”莹儿说着。
“你并没有不打招呼,不是还留了纸条么。”方庭远不忍心责备她。
莹儿主动解释道:“那日我在廊下听见你和宛竹姑娘的谈话,但是我并不知道你已经派了人保护靖远左右。”
“只怕你知道了,也会去的。”方庭远笑笑,“你自幼便和靖远感情好,我怎么能不知道,依着你的性子,不去都不是你,好在,我也派了人暗中跟着你,得知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莹儿笑了笑,却说不出口谢谢。大师兄平日一贯缜密周全,她当初也不该不相信他对靖远的不关心。
“你在路上被伏击了,是我们抚琴庄的人,我竟不知你现在武功这么好,不过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看着方庭远凝重的表情,她便安慰道:“其实查不查的也没什么,只是清楚一点,有人想取我性命罢了,只要现在更加仔细保护好自己就好了,即使查出来也没什么意义,如果是身边人做的,那更伤感情,这次我也没什么事,想必他定会安生些日子,这个事情再说吧。”
方庭远听了莹儿的话,才发现,她并不是那个娇生惯养调皮贪玩的莹儿,她也有冷静理性的一面,并且有着让人不容会怀疑的坚定。第一次,在方庭远眼里,她不是莹儿,而是真正的夏楼主。
在莹儿去云南的这段日子,方庭远将锦瑟楼的所有人都接了过来,并很快地安顿好。原本当初琴瑟庄分家的时候,抚琴庄在扬州已经连锦瑟楼也计划在内,现在大批人马能过来也不觉得拥挤。反而,锦瑟楼本就全是男子,而抚琴庄又全是女子,这样一来,抚琴庄上下更热闹了。
莹儿的回归,让久别十年的抚琴庄与锦瑟楼真正相聚在一起。晚饭的时候,方庭远特意吩咐下去,准备了陈酿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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