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当皇帝很辛苦,不但要处理数不清的政务,还要早朝,稍有松懈整个国家就会出问题,每天起早贪黑不说,心里压力还特别大。
在明朝当皇帝尤其辛苦,其他朝代的皇帝基本上都没有天天早朝的习惯,但明朝的皇帝几乎都是天天早朝。当然,也有例外,万历皇帝就三十多年不早朝,因此他常被人诟病是个懒政皇帝。
为什么说这个早朝辛苦呢?主要是这个时间太早了,皇帝一般卯时(凌晨五点)就要临朝听政,也就是说早上四点多就要起来,对现代人来讲,那简直就是要命的折磨,而明朝的皇帝却天天如此!
这天同样如此,朱慈炅早早的就起来了,收拾停当之后便坐上龙辇在一众太监的簇拥下缓缓朝皇极门而去。
这早朝是一件非常庄重的事情,每个细节都有详细的规定,过程虽说隆重但也很繁琐,朱慈炅上了这么多次早朝倒也渐渐习惯了。
队伍刚进午门,便有礼仪官高唱道:“皇上驾到。”
午门内,皇极门外,御道两侧的官员立马整齐的跪下来,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便趴那里不动了。
此时礼乐齐鸣,朱慈炅的龙辇缓缓的通过御道,来到皇极门的台阶下。朱慈炅下了龙辇,昂首阔步的走到台阶最上方的门廊下面,坐上早已摆好的龙椅,旁边的太监一挥鞭,”啪“的一声礼乐骤停,又有礼仪官高唱道:“入班。”
御道两边的官员开始站起来整齐的向御道靠拢,差不多最前面的官员紧挨着御道时又同时停住,转身面朝皇上,跪地起喊:“微臣参见皇上。”
然后,一齐磕头三次,朱慈炅按例抬手道:“平身。”
官员们这才站起身来,又有礼官高唱:“奏事。”
然后各衙门开始依次奏事,当然,朱慈炅现在还不用对奏,一般都是朱由检根据以往的定例对答,如果有特殊情况,一般就是一句:“此事容后再议。”这意思就是等下朝以后,辅政大臣们一起商议出结果再做答复。
朱慈炅只要正儿八经的坐在那里,装作仔细聆听就行了。
这天各衙门奏事完毕,礼仪官又高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按理这些官员们就应该躬身退后,等候皇上起驾回宫了。
但这次却突然有人干咳一声,干咳的意思就是有事启奏。
所有人无不遁声望去,原来是侍讲学士黄宗周,只见他满脸严肃的从后排走到御道上,跪到地上朗声道:“微臣有事启奏。”
礼仪官闻言一愣,还好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了,照例朗声道:“大者宣露布,小者具奏本。”
黄宗周这才朗声道:“听闻皇上欲推广西学,不知可有此事?”
朱慈炅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又是来捣蛋的吧?”
他的确想推广西学,这点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于是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站在第一层台阶上的朱由检见朱慈炅都点头了,只得朗声答道:“确有此事。”
黄宗周又朗声道:”听闻礼部尚书徐光启徐大人乃西学泰斗,不知道可有此事?“
朱慈炅听罢,只想翻白眼:”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老是针对徐光启啊?有本事你们冲我来啊!“
朱由检也想翻白眼,这尼玛都什么问题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望向徐光启。
徐光启知道这次怕又是要背锅了,这锅背着背着也背习惯了,反正这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总不至于来治他罪吧。于是,他无畏的走出班列,和黄道周并排跪在御道上,朗声答道:”微臣只是略懂西学,泰斗二字实在是不敢当。“
黄道周斜了他一眼,梗着脖子道:“我堂堂华夏自大汉以来几近两千年,从来只闻孔孟之道可以治国,从未听闻蛮夷之学可以安邦,徐大人你推广西学是为公?又或为私?你又将圣贤之学置于何地?”
朱慈炅这个郁闷啊,心道:”果然又来了,这些人怎么回事,建个军工厂他们闹,招个工他们也闹,真是无理取闹!“
徐光启自然不能说黄道周无理取闹,这蔑视圣贤之学的罪名可背不得,他急忙辩解道:“推广西学是为王恭厂招收工匠,当然是为公。”
黄宗周嘲讽道:“好个为公,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我问你,王恭厂招完之后学堂是不是关了?
这话徐光启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得抬头望向朱慈炅。
朱慈炅这个气啊,这学堂开了他自然是不想关的,虽然不指望培养出瓦特、牛顿、爱因斯坦这样的大科学家,但西学普及了,民间总能出点现代化的人才,他建军工系统就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军工系统可不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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