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李严对陈应沉声道:“待会儿你便赶回到大军中,然后赶到这里来,你便去联系鲍隆将军……”
陈应的双眼一粮道:“难道是要我领军直接加入到鲍隆的大营中和他兵合一处,然后到了晚上便打开营盘。迎将军进到大营中,再把鲍隆活捉……”
李严闻言摇头道:“这么做当然不行,虽然你手下的士兵都是你的亲信,但是若是和鲍隆合兵的话,也许人多嘴杂,万一泄露了消息,那便糟了。”
陈应闻言恍然点头,身上便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对李严地智能更加佩服。李严带着陈应来到沙盘之前。指着沙盘对陈应微笑道:“你的大军到来之后便和鲍隆大军形成一条直线,然后再去见鲍隆将军,若是鲍隆将军问起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便说这样你的大营和他的大营。还有鄧城之间会形成一个三角形。这样一来,青州军就会被包围。你只要这般说,鲍隆将军定会相信。到了那时,晚上我便会去领军偷袭鲍隆将军的大营。等到他立足不住,跑到你这里来的时候,我们便可以把鲍隆将军……嘿,把鲍隆将军请来,我知道鲍隆将军是个念旧的人。但是若是我们把鲍隆将军请到这里来,时间一长。相信我们会打动他的,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鲍隆将军也非是铁石心肠之人,有什么话不能说?”陈应闻言心情大佳,哈哈一笑道:“我们兄弟两人出生入死,早就不分彼此,只是这小子有点固执,而且文聘对他不薄,故此我才会有点没有把握,但若是按照李严将军的计划地话,我们的把握就很大了。到时候我定会全力以赴劝说的。”李严微微点头道:“原来你们是对文聘很有感情啊,呵呵,其实我对文聘也是十分欣赏,我看荆州打乱之后,文聘将军只怕再难以受到重用,他本来是一介武夫,丢了荆州北部的责任都会令他翻不过身来,更何况荆州权利地争夺十分残酷,文聘将军若是变成了一个失势者,那便再难以有所作为了。弄不好还会有人趁机会杀掉文聘将军,不管怎么说文聘将军也是周瑜方面的人。所以若是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连同文聘将军一起收服,若是我青州军得到文聘将军,在夺取荆州的时候再配之以两位将军,自然是如虎添翼。呵呵,我想文聘将军也不会拒绝吧,毕竟他也知道荆州军已经不再是他地用武之地,又岂会自寻死路呢?”陈应原本听得脸色数变,毕竟他和文聘的关系十分地亲密,在听了李严的分析之后当然是关心则乱,在听了李严有意招降文聘之后自然十分欢喜。
李严一拍陈应的肩膀,微笑道:“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嘛,咱们还是先把鲍隆将军‘请’到这里来共商大事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陈应一想到这件事情,心中便热了起来,当下抱拳来道:“如此,属下这便离开,回到军队,咱们按计行事,陈应只等将军的消息了。”
李严含笑点头,陈应才要出营,却又忍不住回头看着沙盘道:“敢问将军,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做地这般形象直观,让人一目了然。”
李严微微一愣,心道这个陈应还挺好学的,便略作解释,听得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地陈应一脸的佩服,再三赞叹离开。不久之后,陈应便回到了自己的大军中,然后领着大军装模作样来到了邓城城外,按照李严的指定来到了一处平地安营扎寨,待一切已经收拾完毕之后,这才带领一队亲卫赶往鲍隆的大营,见到鲍隆之后,两人自然是一阵欢喜,鲍隆得知了孙静要陈应在安乐城失守之后便道邓城来的命令之后,又听了李严教给陈应说的为何要在其他地方另立一营的原因后当然不虞有他,当天晚上两人把酒言欢,陈应为了晚上的行动自然不敢多喝酒,只是一个劲儿的灌鲍隆喝酒,鲍隆哪里会想到自己有生死之交的兄弟会暗算他?自然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等到鲍隆大醉之后,陈应也装出摇摇晃晃的样子,带着自己的亲卫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中,暗中准备。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李严悄悄潜到鲍隆军营四面,突然偷袭,杀得鲍隆大军措手不及,兵荒马乱中。还没有醒过酒来的鲍隆被自己的亲卫摇醒,原本还迷迷糊糊,可是当得知自己的大军被青州军偷袭的时候登时吃了一惊,连忙爬了起来,酒也被吓醒了,来不及披挂,便就上阵了,出了中军大帐,才上了战马便是一阵眩晕。虽然人已经醒了,但是酒力还是麻痹了他地身体,令他感觉到手脚无力,不过凭借他的经验。他还是可以判断出来李严大军已经掌握了主动,自己军队的伤亡看不出来。但是自己的士兵正在四散奔逃,被人家青州军赶着追杀。自己已经立营不住,最领他心惊肉跳的事情是。那些青州士兵的嘴里在喊着:“先杀孙河,在拿鲍隆,先杀孙河,在拿鲍隆……”听到这里,鲍隆的心底便为之一怔。他想起了孙河大营被毁掉的场景,自然心惊肉跳。生出逃跑之心,又想起自己的好兄弟陈应的大营就在一旁,生怕陈应会派人来援救,此时若是派人来只怕也来不及了,反而会被青州军一口吃掉,青州军两面作战的能力他是看过的,所以鲍隆当机立断,命令手下抵挡青州军,自己则带领一支军队向陈应大军方向跑去,希望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陈应,两人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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