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的神经已经麻木了,郁习寒的话语,仿佛像被雨衣隔在外面的冰雹一样,只剩下迟钝的疼痛。
“寒,不要再说了。”白茵拉住郁习寒,使劲把他往外拉。
“我今天晚上就要住在这里。我要看看,这个臭女人,有没有胆量勾引野男人。”
白茵见状,知道劝说他也没有用,索性推搡着他,把他送到了卧室。
“寒,现在事情太混乱,你这样咄咄逼人的话,我怕苏苏会轻生的。”
“让她去死吧,她死了最好。”郁习寒恶狠狠地说。本来是欢天喜地聚会的,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从大喜再到大悲,他的大脑,比经历一次有挑战性的谈判还疲惫。
“还说人家呢,你也不看看自己?你几时和苏苏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连我都隐瞒啊,你这个人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上次还见你和苏苏陪着你家老太爷吃饭,怎么没过多长时间,你们竟然结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郁习寒长神色疲倦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想先问问那个死女人,她和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你这样子,还能问出个什么?我想你们之间可能存在误会。要不,我去问问吧?”
郁习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白茵的建议。
白茵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苏苏依然侧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纸。右边的眼镜框下,结婚证划过的痕迹,凝成了一道弧形的血痕。衬着苍白的脸色,看上去触目惊心。从心里面讲,他对这个女孩子,还是充满敬意的。他轻轻走过去,倒了一杯水,放在苏苏面前。看看苏苏无动于衷,他揽着她的胳膊,试图把她拉起来。苏苏一看是白茵,下意识往里面缩了一下,一脸的防备。
白茵看到苏苏脸上抵触的表情,苦笑着说:“苏苏,我为我以前的混账行为向你道歉。请你相信我,现在,我愿意做你的朋友。”
看着那张妖孽的脸上温和的笑容,苏苏点了点头。也许,也只有这个人,会理解她的苦衷。这个冬天,真的太冷了。
白茵小心地把苏苏扶坐在沙发上,挨着她的旁边坐下来。他把水杯递到她手里,看着她慢慢喝了两口,这才轻吐了一口气。
看到苏苏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会和寒结婚?”
两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了下来。从前的日子,虽然过的辛苦,但那是属于自己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债务,她也不会卷入到现在的沼泽里,再也没有翻身的希望。她使劲擦掉眼泪,平静地诉说了和郁习寒交往的前前后后。
白茵听完后,惊得目瞪口呆。
他从前以为她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小保姆,像别的女人一样,围着郁习寒转悠。
到后来,看她学厨师时认真的模样,感觉她是一个执着的人。再后来,和她交往,她怎么都不肯屈就。他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女孩子,不仅承受沉重的债务,而且还经历这么多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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