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个队正站出来道:“将军,按照朝廷的礼法,下级官员若非有白丧之事,即便身体有病也需出迎接驾,否则会被视为大不敬之罪,轻则发配充军,重则抄家问斩。”
“娘的,你怎么不早说?”段虎狠狠瞪了他一眼,随手衣服上撕下一条白布,绑在头上,说道:“还不给我追上去,就说我现在不但身体抱恙,而且还在为在前几日死去的军中将士守灵,不方便迎接鸾驾。”
“是。”那名队正慌忙行礼后,飞快的跑出了营帐。
“除了吕、吴两位管带,其他人都出去,办自己的事,去吧!”三名队正陆续行礼退下,段虎等三人走后,随即身躯正坐,神色肃然下令道:“吕梁,吴兴武,你二人上前听令。”
“属下,听令。”吕梁和吴兴武同时上前下跪应道。
段虎从衣袖里取出两个锦囊,分别交给吕吴二人,随后吩咐道:“你二人今晚戌时三刻,打开这两个锦囊,其中有一条指令,你们只需按照指令行事便可,慎记,不可延误时辰,否则大事难成。”
“属下,遵命!”吕吴二人听出段虎语气中的担忧,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锦囊收入怀中,转身出去。
此时营帐之内,段虎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扶手,脸色略带焦急,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这时,丁喜林重师二人卷起帐帘,满身风尘的走了进来,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贺道:“将军,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段虎兴奋的站了起来,翻身跃过文案,走上前去,抓住两人的肩膀,笑道:“找到了吗?我还以为来不及了!快让我看看是谁?”
“将军请看。”丁喜从怀里取出一卷小纸条,慎重的交给段虎。
段虎接过后,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但是他一个也不认识,角落里的小印鉴除了一个王字他认识以外,其他的几个字就像是天文一样,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重师知道他肚子里的墨水不多,连忙翻译道:“纸上写着我武安城上下十余位豪族门阀的效忠之言,而旁边的印鉴则是南齐兵部暗查使王。”
听后,段虎脑中过虑了一下,疑问道:“莫非是城东头靠近东城门的那个王家的家主王松年?”
“是的。”两人点了点头。
“那个王松年不是在几十年前就搬到这里来的吗?”段虎眉头紧锁,不解的看了看手中的石印,道:“而且他这些年来,还曾帮前几任城守处理公务,并且屡次献技击败敌军,所以他在武安城的威望是除了雷满、曲哲和林家以外最高的,这种人又怎么会是南齐内应呢?”
“正应如此,他才不会让人怀疑。”丁喜轻抚长须,自傲的说道:“此人善于隐匿,常人很难看出他的真性,若非属下在相府之内练就了一套以人观心的本领,见到他在听我们说起南齐败兵之时,手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否则很难将他辨识出来。”
“后来我们借口要欣赏他的书画,便去到他的书房。”林重师也眉开眼笑的说道:“丁兄在支开他后找到了这张纸条,纸条是被扔到了书桌下的角落里,看来是那人无意间遗留下来的一张草稿。”
“很好!此事要多谢丁先生能预先猜测到这些豪族门阀里有南齐的内应,同时也要多谢重师将武安城势力划分告诉我。”段虎慎重其事的拱手行礼道:“段虎在这里先行多谢二位的鼎立襄助了。”
二人对视一笑,也同时抱拳回礼道:“将军多礼了!”
见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段虎高兴非常,现在他已经对整个计划十拿九稳了,自信道:“既然如此,我等兵分两路,你们去码头稳住那些豪族门阀,一定不能在亥时之前结束晚宴,我就去那王家,取那些豪族门阀的效忠书和南齐授予王家的官印。”
“也好!”丁喜点头赞同道:“不过将军请小心,万勿打草惊蛇。”
“放下,本将军自有分寸。”
虽然段虎说得自信满满,干脆利落,可是真的到了王家大院的外墙时,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他虽然知道王家乃是武安城的大豪族,房屋院舍一定很大,可是没想到竟然打得如此离谱。他围着两丈多高的围墙,从正门开始,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后门,按照原来世界的标准这可是帝王级的宅院。虽然这道围墙他可以随意的翻过,但是进到里面该如何走,哪里是王家家主的书房等等细节他就犹如瞎子摸象一般,对此一无所知,现在他有点后悔没有向丁喜要一份地图。
或许是快要到冬天了,夜晚来得特别的早,才不过酉时三刻,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虽然宵禁令已经撤销,但可能是段虎的余威还在,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在城南龙泊湾的方向,传过来一阵阵鼎沸的人声,紧接着是六下响彻整个武安城的明锣声,看来林家的太子妃已经到龙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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