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丰都认为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的枪炮声从中国军队的背后响起。这阵枪炮首先就打掉了江丰寄以重望的那几门掷弹筒和迫击炮并把做为预备队的那二十几个步兵也给打倒了大半,随后又扫在了正在与日军拼杀的骑兵群里,密集的弹雨打得骑兵人仰马翻顿时大乱。
"撤!"腿上也被打中了一枪的江丰顾不上包扎自腿上正在向外冒血的伤口,大声喊道。
从后面扑上来的日军的火力密度上判断最少有一个完整的中队,这么多的日军已经不是自己手上的这点兵力能够挡得住的了,再不走就只能让人家里应外和的包了饺子。
在江丰的带领下幸存的骑兵们仗着在马快在日军尚未合围之时纷纷夺路而逃。至于还在日军包围圈里的步兵吗,江丰就只能说对不起了。
从后面打了江丰一记闷棍的日军并不多,也就是个把中队两三百人。这股日军在赶走江丰所部的骑兵之后,并没有进行注定会没有什么收获的追击。而是在一个少佐的指挥下去帮助剩下的工兵搭设浮桥,很快西岸的日军的一个的步兵大队就跨河而来,在东岸建立了强有力的桥头堡。
二十三日晚间十一许,日军第三十旅团主力用兵分两路一路搭设浮,另一以一个中队偷渡,两路之间相互策应的办法夜间强渡萧濉河成功。
淮北战场的西线战局因日军这一成功的战斗动作发生重大逆转,使战场上的中国军队的一个师又二个独立旅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程家骥知道日军在上游架设浮桥的消息之时,独立一百旅的各个部队还没有开始回防都散堆在前罗里一带,打了一夜的仗伤亡又大,连各个部队的建制也有些乱了,钱绅文颂远他们几个正在整理各个部队。
情急之下,程家骥只得命令,目下所处位置最靠近日军正准备渡河的地点的补充团一营在刘以诚的亲自指挥下前住堵截日军。
结果,刘以诚才到半路就遇到了败退的江丰所部骑兵。在了解到日军已经切实控制浮桥两岸,再经过周详的计算,刘以诚判断等补充团一营赶到地头,日军过河的部队至少也有一个大队了。将一个大队的日军赶下河去,这个任务不但不是刚刚激战一天减员至不足三百人的补充团能够完成的,就算是把独立一百旅现在在萧濉河东岸的部队全填上去只怕也无济于事。
刘以诚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机立断,他一面让人马上回旅部报告,一面和江丰一起合兵一处在前罗里附近的一道干涸的旧河床里把部队展开,准备在这里打一场众寡悬殊的阻击战给独立一百旅的全旅转进争取一点时间。
日军已经在前罗里和谢庄之间强渡成攻的消息,传到设在前罗里的独立一百旅的前敌指挥部的时候,包括钱绅在内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整个指挥部的人陷入了集体失语状态。
日军选择的这个渡河地点很有些讲究,日军从那里一上岸不但能直接切断了独立一百旅从谢庄方向回到淮北的退路,同时日军还能威胁淮北。
最要命的是淮北那里现在可是只在独立一百旅的后勤部门和少量部队拢共不足八百人,且其组成的部分不是女兵就是辎重兵,就算是加上淮北市的几百名警察,也不够日军一个多大队二个小时打的。
"维礼兄说说你的想法吧!"在沉默了几分钟后,程家骥开口问钱绅。跟钱绅相处了越久程家骥就越着此人当真是个天生的参谋人才,不管战情如何复杂,他都能迅速理出几条当前可行的方案来供主官选择的,程家骥衷心的希望这一次钱绅能又想出几手妙棋。
"当此独立一百旅生死存亡之时,是战是走,还是请旅座一言而决吧!"
钱绅的回答在程家骥在意料之中,却略有点失望。
程家骥心里其实很清楚眼下独立一百旅的能选择的路不多,无非有两条路。
第一条就是招呼一声和五十六师及独立一一二旅一起向岱河东岸退却后,再从前楼经前土楼高岳镇向淮北收缩,以求在淮北挡住日军。
这条路的好处就是日前可以避开日军的兵锋所指,且和五十六师一一二旅一起行动保险系数也大些。
不利的地方就是这样一来不但被困了那几百日军得放掉,就连整个战场主动权也就拱手让人了。就算独立一百旅能够安全的过岱河,要日军到时先期攻下淮北,到时可就是主客易势了。且淮北一失守,日军的兵锋就可直指濉溪口,那里了几万溃军可是当真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了,让日本人一冲就又成了第二个南京守军。
想起日军第十六师团在南京所做的一切,程家骥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这一幕在淮北重演的情形。
'决不能在这一切在淮北重演。';抱着这个念头,程家骥否定了退走的打算。
不能走就只有打了,且要把日军一个半联队的兵力死死的挡在谢庄和郭庄之间,那样一来此战之后,独立一百旅还能不能存在还可就真说不准了。
程家骥抬起头来,对钱绅和文颂远等人抱以歉意的眼神,他这会可是要领着大家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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