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尔吉少校!电报室那边?"一直死着抱着想与印度方面联系上的幻想不放的中将,重复着每天必做的"功课"。
明知不可能从警惕性极高的几十名的"中国监工"手中,夺下完好的电台邱尔吉口是心非的说道:"中将阁下,正在着手,相信不久,就会有突破性的进展。"
一众在场的军官一如既往的把理解的目光"献"给了邱尔吉。少校的敷衍塞责是**的,要是把真相告诉中将那才是残忍了。
"速度要再快一些,我会密切关注事态的发展的。"满面红光的斯列姆中将的语气里充斥着让人心酸的"自信与坚强"。
"遵命,中将阁下!"邱尔吉简短的答道。
"先生们,我再次郑重提醒你们,注意自己的身份。一个英国军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应该保持适度的妗持!否则他就不配穿这身军服!"中将声色俱厉的警告。却让强忍着满心不耐的军官们,都大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清楚,这句话一说,也就意味着一天一度的"精神折磨"结束了。
其实,英军军官们之所以愿意松开身下的女人,每天都来听不愿面对现实的斯列姆中将"痴人说梦",除了长年在军中养成的等级惯性外,主要还是出于对这位敦克尔克的英雄的同情。说白了,这些人正在做的事,与"临终安慰"是一个性质。
也难怪,这些至少也在军中混了十几年的军官们,会这样的"悲观"。一千多英军被中国人以安置为名分别"圈养"在沿着丛林边缘的几个小山寨里,四周不是中国人,就是日本军队,粮食、枪支、汽车倒是不缺,可是既掌握不了电台,又没有汽油、弹药,那就是大问题了。与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孤军徒步转战近千公里相比,呆在安全的地方不动,等着中国人来发落,无疑是最明智的!
又捡着过去的事情"闲谈"了一会,正当众人要告辞时,一个英军中士进来通报道:"将军,杜中尉求见。"
在中将提示性的"咳嗽"声中,满屋子的歪歪斜斜的英国人,争相调整起了自己的坐姿。
"请杜中尉进来!"在用反复"检阅""纠正"了自己的部下的军容风纪后,觉得已是无可挑剔的中将,方才的挥手示意,让卫兵请客人进来。
'该死的英国鬼子!俘虏都当了两回了,还这么死要面子!';若是放在了往日,很有牢头的自觉的杜文忠,在被这一群爱摆谱的"犯人",晾在门外都半天后,说不定还会夹枪带棒的刺他几句。可今天不用了。在不失礼仪的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他清清嗓子用"宣旨"式的口吻一字一句的宣布着:"诸位,我很荣幸的向你们告知我国政府的决定。鉴于在缅甸的领土上,已经没有其它成制建贵国军队,而贵部的状况也已不再适宜作战。我国政府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表示愿意接受以战争难民的身份,收留贵军这一千多名官兵,将被安置在昆明附近,一切待遇从优。"
没有想象中哗然和愤愤不平。对此早有心理准备的英国人,大多以平静无波的心情,接受这个必然的结果。至于迷梦破裂的斯列姆将军,则被气得嘴角溢出了缕缕白沫,自是不可能表示什么意义。
"杜上尉,我想问一下,这个待遇从优,优到什么程度,是依国际惯例按军衔的高低来区分吗?"考斯特鼓起勇气问道。
显然,考斯特说出了一众英国军官的心里话,他们都象狼狗一样,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吐着长长舌头,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杜文忠,生怕漏过了这个小上尉的任何一个嘴型。
在欣赏了好一阵英国人摇尾乞怜的丑态后,杜文忠带着甜美的笑容解说道"请少将阁下放心,我们中国是一个很讲礼尚往来的国家。你们所享受的优待将与一九三七年退入上海公共租界的中国军队相同!"
这回下面炸了锅了。当时的上海公共租界当局是怎么样对待退入租界的中国军队的,这些英军军官们虽没有亲眼目睹过,可白种人对有色人种一贯的轻篾与岐视,他们是太了解了。那会想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优待。
"杜上尉,我们抗议!你们不能拿三七年时的情况来套现在,要知道那时英国在中日战争中持的是绝对中立的立场。而此时的中央两国是盟友关系,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你们这样做是对国际法的亵渎,是对盟约的践踏!我们将不惜鲜血来悍卫大英帝国的尊严和我们个人的名誉!"考斯特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倒也颇有几分街头政治家的风采。
"考斯特将军说得对,我们不惜一战!"
"我们自己打回印度去!"
一时间,场面几至失控,眼看着几支挥舞在半空中毛绒绒的拳头,就要打到杜文忠的脸上了。
可是,身为当年因在淞沪大战中死守四行仓库,而名噪一声的"八百孤军"中的一员的杜文忠,又岂这么轻易就会被吓倒的!
"诸位,你要去印度,我方举双手赞成,并愿意提供粮食和武器弹药。你们今天就可以走!"说来也怪,杜文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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