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上校在程家骥的授意下,玩的这个只限定最后接受日军投降的时间,而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停火的小花招,可把心眼"实诚"的细川大佐给坑惨了。同时这一招的效果也好到了,反过来让程家骥这个始作俑都大惊失色的地步。
二十七日深夜,日军第八联队阵地。
"轰隆!轰隆!"在会不定时的,一阵阵打在自家阵地上的中国军队的炮弹的长时间的打击下,已是身心俱疲目光呆滞的日军第八联队的官兵们。一听得这震耳欲聋的隆隆炮声,再次响起,纷纷缩起身子,一动不动的趴在原地里。要是不注意看,你几乎会认为战壕里的这些都是死人了。尽管日本人都已"悲惨"到,非但不敢组织反击,就连朝不远处依稀可见的,中国军队明目张胆的建起来的木制望楼所在的地方,放一上一枪也不敢的地步了。人家都当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了,但中国军队"放"出来的那些划破长空而至的钢铸铁造的不速之客,却还是没有半点放过这些个"可怜人"的意思。日军阵地上,时不时就会发生,运气好到能撞死耗子的炮弹用弹头和倒霉到家的小鬼子的肉体,来上个零距离接触的"惨剧"。因第八联队的阵地都快被对手挤压成一砣了,故而这种日本人决不会愿意的"亲密"接触,每次都必定能带起一篷艳丽血雨。
遭到这种单方面屠杀,无疑是最影响一支军队的军心士气的稳定的,时间一长,莫说第八联队的战斗意志本来就很有问题,就算是由百战余生的强兵劲旅组成的日军精锐部队,在这种情况下,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这一点,程家骥等新十八军的指挥官和第八联队的军官的都很清楚。
按理说,在这种情形下,日军应该要反击一下,提提士气的。可此时的第八联队完全已陷入,连招架之功都欠奉的,只能任人鱼肉的绝境了,那里还有以行动来表示其对中国军队此举不满的力气。
许是因为建在一个大地洞里,又或是因为已主宰了第八联队每一个人的生死的中国人,不愿意这么早让在自己屠刀颤抖的羊群,失去头羊的缘故吧!总之,比起炮火纷飞的阵地上的其它地方来,要相对安全的多的日军第八联队部里,正在招开一场决定第八联队尚存的这三千人的命运的,主旨实在讨论如何投降的紧急"军事"会议。
"大佐,我认为,我们还是不能就这么着,直接放下武器,只有再做些抵抗,那怕是做些象征性抵抗后,我们才能对军部有所交待。"五短身材却有一双罗圈脚的第八联队第二大队大队长宫本二郎,倒不是反对向中国军队交枪。事实上,在当前的处境下,第八联队的大多数官兵们,都已意识到,要想活下去,就只有去服苦役这一点了,也基本上是认命了。他的这个提议的根本立意,还是在于想让国内的亲人们少受点牵连。
宫本的话音才落,与会的好些个中队长、大队长纷纷出言附合,显而易见的,在这个地洞里,跟宫本想到一块去的人,可不老少。
真要说起来,持宫本少佐这种观点的人,还不能算是最"卑鄙无耻"的,最低限度他们还是很为尚在大阪的家人们考虑的。在这未日到来的时刻,在一向就不懂什么叫"气节"的第八联队这个商贩军团里,比宫本等人更不"要脸"的可是大有人在。
"我和的部下中的许多人,不愿意去服苦役。我们宁愿走中国军队指出的第二条道路。"说句话如石破天惊一般,震得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木若呆鸡。他们可都明了,走第二条路,就意味着与现在的日本国政府全面决裂,真真正正的成了"大日本"的叛徒了,更深悉这其中的得失利弊。
否则,这么多爱财如命的人,也不会放着中方说明了有薪水可拿的日本"和平"军不当,去做连人身安全都不大保险,也不知何时能还乡的的苦役战俘了。因为害怕自己在国内的家人因联队里有人公然"叛国"而受到牵连,不少日军军官在从震惊明白过来后,都冲着说这句话的第七中队中队长小田原贤五大尉怒目而视。有几个冲动的一些的日军军官,甚至都已把手按到腰间的佩枪上。只有,缩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两个年轻的中队长,眼中精芒暴闪,对小田原投以赞赏的眼神。
面对同僚们投射过来的那恶狼似的目光,长得一副好模子的小田原贤五大尉也算是个人物,竟能视之于无物的,只管对第八联队的大老板细川大佐一个人行注目礼。
"小田原,你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或许细川大佐的确不适合当一个军人,可做为一个商号的老板,家学渊源的他,还是很称职,也还较能照顾伙计的。起码到了这一刻,他还不惜触犯众怒,也要让小田原把话说完。
"细川老板,您知道的,我和大多数部下,原来就是大阪各个商号的全身学徒(由商号从小的收养孤儿。其待遇类似比之中国的包身工都尚有不如,正常情况下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人身自由可言。这是日本当时残存的封建制度。)。从军都是各家商铺的老板们逼来的。我们一没有妻儿可牵挂,二没有父母可连累,我们只为自己活着。大伙儿都商量过了,我们这些人没必要为日本国去受罪,因为日本国什么也没给过我们。"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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