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部队准备好了吗?"黄中将呆在军部里让这些人闹得有些心烦,就干脆到江边来视察第三梯队的准备情况来了。
"军座,准备好了,部队半个小时后以旅为单位,从三个地方同时渡江,争取在四十分钟全部过完。部队一上北岸立即对日军第九师团进行反包抄,咱们地形熟悉,又是夜间做战,请军座放心,我部上去后一定能把局面稳下来。"面对长官的询问,程家骥的回答有点慷慨激昂的味道。
老实说,对于自己部队,在开战第三天就要顶上到火线上去,程家骥也是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压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九师团的名声吓不住人,可吉住竟然敢于主动发起大规模的夜战,且还是使用纵深穿插,这种目前还没有日军将领,敢在夜战中使用的大胆以极的作战方式,这一点让程家骥不由得,在心里大大提高了对这位日军中将的评价。可就是心中再没有把握,冲着黄中将头上那一撮撮,这几天才有的的早生白发,程家骥也只能打保票了。
"过江后,第一、第二梯队的部队统一归你指挥,我授予你临机处置之权。浩然你尽管放开手指挥,该打就打,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要有什么顾虑,一切责任我负。"黄中将是什么人,那里能看不出程家骥这是在安慰自己。他觉着此时自己能给程家骥的,只有无保留的信任了。
"军座,万一,非要用到...,责任还是我来负。"程家骥心下明了,黄中将这是在告诉自己,打不下去了就早已预备下的最后一招,至于使用最后一招的后果,他黄持这个一军之长自会承当的。
"行了!这个就别争了,我是南昌警备司令,责无旁贷的事情!浩然你还是去准备去吧,别误了战机。现在,我以长官的身份命令你,开步走。"温文尔雅的黄中将在说这番话时是那样的语气不可违拗,甚至在还把长官身份给端了出来。
三月十七日零时,程家骥率领部队在日军炮火阻击下跨过了赣江。
"中国军队的援兵过江了,有多少人?炮火阻击效果如何,炸掉了几座浮桥。"南岸的中国军队会有所动作,这早在吉住的预料当中。为了让日军能及时发现中国军队在赣江的活动,吉住已让冲到赣江边上的日军设置了大量的观察哨,来监视对岸的中国军队的一举一动,以便于为炮兵指示目标。
"师团长阁下,据江边的潜伏点观察,中国军队拉起了沉在江底的大大小十几座浮桥,过江的部队不下一万三千人。我方的炮火阻击给予了中国军队很大的杀伤,并炸毁了七八座浮桥,但还是没能挡住中国军队的步伐,从赣江边传回的最新情况是,中国军队已兵分两路向我军两翼迂回。"
听完部下的回话后,吉住中将面带肃容沉思了一小会,然后才对自己的参谋长佐间多闻大佐的说道:"是独立一百师!我肯定是独立一百师!"
"于全线告急时,不退反进,大胆出击,以攻对攻的战术,是程家骥的作战特点之一,这个人天生就是个冒险家。"
佐间多闻大佐也对自己的师团长的判断表示了赞同。
"哟西!命令步兵第六旅团也从南昌城两侧迂回,告诉秋山义允少将,他只要挡住中国军队就行。再命令小秋支队和十八旅团全力攻击,力求在天亮前击溃位于他们当面的广西军队。"在确认了自己的对手后,吉住中将兴奋得两只眼睛红了,鼻头也亮了,活象一头在发情期里追逐异性的野兽。
吉住中将会表现得如此激动,怪只怪程家骥这个名字带给了日军太多的耻辱与失败。若是在一年前程家骥是谁,日军中谁也说不上来。可这会子就大不一样了,台儿庄、皖东北、富金山这几仗打下来,"大日本蝗军"实在是让程家骥给打惨了。
别得先不说,单凭屡次交战独立一百师未尝一败,就足以让日军视其为劲敌。这次南昌城下,突击日军一零六师团部,首开掳获日军高级将级尸首记录的,又是此人麾下的骑兵部队。松浦死后,东京大本营里不但传出了,一个独立一百师顶得上十个普通中国师的评语。且有传言,"天皇"都知道中国有一个从来没有上过一天军校的将军,屡次击败"帝国"陆军。在传言中,这位日本名义上最高统治者,还感叹到日本有那么受过长期正规军事教育的将军,居然多次败在一个从军不到一年的中国平民手上,实乃"皇国"之奇耻大辱。和以住一样,凡是日本陆军倒霉时,海军总是要来雪上加霜的。松浦被击毙的消息一被证实,海军上下立时就怪话连天了。陆军情报部门也不是吃素的,不到二十小时在陆军高层人士的的有意纵容下,海军的那些很刻薄风言风语就在陆军中,尤其是十一军中的高级军官中传得沸沸扬扬了。如此一来,在日军陆军将领们深感程家骥和他的独立一百师的每存在一天,陆军就在海军面前抬不起来头来一天的同时,战胜程家骥的重要性也被无限拨到与帝国陆军的面子相挂钩的高度。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吉住只要能在此役中俘虏或是击毙程家骥,那他就会成为日本陆军中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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