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林参谋你去下去看看。"程家骥他们几个人,一大早就被车外的一阵阵的喧哗声吵醒了。睡在靠近车门的地方的钱绅还没有说什么,倒是贪睡的***先耐不住发作起来。
"师座、副座、参座、主任,事情搞清楚了。是刚才"请"回来的两个大夫要逃正被蒋营长他们抓回来了,正向押这边过来。"林参谋下车后一小会就跑回来了,他见车上的四位长官都醒了且正在齐齐刷刷的看着自己,他的军衔太低那个也得罪不起,便只能一个也不敢怠慢的一一招呼到了。
"全体停车,休息半小时。我去后面看看。"程家骥还真有点担心蒋涛他们会刹不住车,干出什么过火的事。最早他是想让其它人去处理一下,可转念一想,若是让钱绅和***去,只怕这两位用的手段会比蒋涛他们还要来得还要激烈的多。要是让薜礼教那个老夫子去,薜老夫子心一软指不定会把医生们都放了,那就更麻烦了。想来想去程家骥还是觉着只有自己去处理比较合适,这才决定亲自跑一趟。
程家骥去的时候,本来满心里想的是先给众位被从家里强架来的医生郎中们公开道个歉说些软话,再假意给蒋涛吃一顿排头,力争缓和一下气氛就得了。可事与愿违,程家骥不但差点与人吵了起来,还开了一场动员大会兼辩论会,不过这一趟他也是大有斩获,捞了一个日后救自己好几次命的人才。
事情是起因是这样的。
"放开我,你们这些军阀,土匪。"
程家骥一下车,就看到蒋涛手下的几个士兵正押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起过来。看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和举止神态,男的应该是医生,女的则象是个护士。
那个男的一边被后面的士兵推搡着,一边还在破口大骂,听上去此人声质还相当不错,有点男中音的味道。这个男青年长得也不错,算得上英俊挺拔,只是脸上的傲气大浓了些,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大好打交道。
"师座!"这几个骑兵营士兵见是程家骥走了过来,赶忙敬礼。
蒋涛的骑兵营在编入新组建的***的骑兵旅前,在建制上属于师直属队,与师部经常在一起活动,师骑兵营鲜少有官兵不认识程家骥的。再说此刻程家骥身上可是穿着军服了,军服上的那颗三角将星明明白白的暴露的他的身份。在独立一百师,就是才入伍几天的新兵也知道全师只有一个少将,那就是他们的师长。
"这位先生,情势紧急,若是手下的兄弟们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看在兄弟的面上多多海涵。兄弟是独立一百师的师长,在这里给您陪罪了。"此时程家骥还是抱着给这些医生顺顺气的想法,毕竟这些人手里可是握着自己手下几百兄弟的性命了,要是不让他们心里这口气平下来,不要说这些人故意做个手脚了,就是给自己来个消极怠工,他程家骥也受不了啊!
"不敢当,我是一个小大夫,那里敢受你一个大将军的礼!还请放我们回去,诊所里还有病人等着了。"这个男医生说话的口气虽还是很冲,不过至少不再开口骂人了,看来程家骥的军阶也给了他不小的心理压力。毕竟这么年青的少将就是在武汉也不多见,何况是在这大别山里。
"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是这个回去二字就休再说了,至少要到了随县,才能不再麻烦两位的。"程家骥客客气气的向这个医生明明白白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想走吗?眼下是不可能的。
"军阀就是军阀!你们这样做和土匪绑架有什么区别!我手无寸铁无未法反抗,可你想要让我薜书文乖乖的听你摆布却也难得很。"原本指望和程家骥这个高级军官能讲得通理的希望落空后,这个姓薜的青年医生愤怒指着程家骥鼻子指责道。
听到这句话程家骥就真的有点生气了,他倒不是气这位青年医生把自己和军阀土匪并列。而是气此人在国难当头之际,做为一个明显是受过不少年的教育的知识青年,他居然还能对为国负伤的将士们如此的麻不仁。
"既然先生如此激动,那么我们不妨到先生的众位同行面前去辩个是非对错。要是辩出个结果之后,先生还是要走程某人一定悉听遵便"程家骥压着心里的不快,尽量和颜悦色的对自己面前的这位薜医生说道。程家骥此时已经意识到光是说几句好话,对这些医生尤其是接受了西方思想的年轻的西医医生而言只怕效果不会有多大,看来只能给他们上上课了。
"哼!"这一声饱含着不满与抗议的鼻音表示这位薜医生至少没有马上拒绝程家骥的提议。
十分钟后,公路旁边的小树林里。
"各位杏林前辈、西医医师。此次程某率部自己富金山前线转进下来,因部队中受伤的兄弟们实在太多,迫于无奈才强征了各位前来。我在这对各位造成的不便表示诚挚的歉意,还望各位念在兄弟们是与小鬼子真刀真枪厮杀才受的伤的份上,能够留下来,悉心为其治疗,让这些兄弟们更早日重返抗日前线,兄弟我在这里先行谢过了。当然了各位的诊金一定从优,且最多只劳烦大家五六天。"
程家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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