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少将发出了那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嚎后,就大脑里一片空白的他站在原地发起呆来。我们不能责怪这位日军少将的神经太过于脆弱,这眼下的一幕给他的心理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佐佐木先前料定对面的中国军队不会有太多的兵力,且不会携带有多少重武器,对东岸的日军形不成多大的威胁。
从军事常规上来说,渡河作战本身攻方已经处于极为不利之位置,要是在守方兵力火力充足的话就更是等于集体自杀。所以佐佐木一直认定中国军队在西岸的指挥官决不会有这个勇气。
佐佐木判断还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可惜他这回遇上的是一向冒险精神很足的程家骥。而程家骥能有这种在这个年代的中国军队中已是近乎于大无畏的挺而走险的胆略,这就与他的身世有很大的关系了。
谁也不能否认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建设和发展之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在综合国力上与日本相比那已是只强不弱了。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新时代青年心中,日本人并不是什么很难战胜的存在。他们心里的假想敌更多的时候是大洋彼岸的另一个白种人建立的国家。至于日本吗?早就成了那个国家在亚州的小弟了,那里放在他们眼里。
所以程家骥在心理一点都没有这个时代的中国军人和尤其是高级军官们对日本人的那种忌惮。有了这个心理优势,一旦在战场与日军狭路相逢时程家骥总能保持下一种高昂的斗志和不胜不罢休拼搏精神,在程家骥的影响下独立一百旅的身上也渐渐被熏淘几分赌徒气质。要不然象今天这样在对岸有敌军重兵的情况强渡的作战行动,就算是主官下了命令换了一支部队也未必有胆量来执行。
要是二个小时前,那怕是一个小时前,这些跨河而来的中国军队在佐佐木眼中不过是河面上的一大片活靶罢了,只要一阵火力急向地过去就能把河面上的这些船只上的中国军队打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可眼下日军已把所有的有生力量都投入到了血腥的战壕争夺战中,那里还挪得出一丝力气来阻击从西岸突如其来的中国军队。
"阁下,阁下。"站在佐佐木身后的尾山中佐的连声呼喊,总算是勉强把这位旅团长的神智从绝望和不甘中暂时拉回了现实之中。
这个尾山中佐就是那个日军第三十八联队的副联队长,他在前天的战斗中被中国军队的一颗子弹打掉了一只眼睛,现在是作为所有伤员中军阶最高的军官,指挥那支由伤兵和非战斗人员组成的预备队。
"尾山君,你带着你的预备队去堵住从对岸过来的中国军队,让人去通知一下正在前面指挥的野田大佐让他组织部队开始进行"玉碎"作战。你通知旅团和三十三联队的护旗小队让他们把军旗烧掉。"
佐佐木少将的第一句话是对尾山中佐说的。后面的两句话则是对身边一个参谋下达着命令。
说完这些话之后佐佐木少将就一言不发的盘腿坐下,老僧入定般的打起座来。
尾山中佐见状,心里明了他的旅团长已经抱定了死在岗位上的决心了,他对着自己的长官躬身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后就转身去执行少将阁下交与他的使命去了。
默默无语而别的这两个人,心里都清楚,战局到了这一步第三十旅团是不可能撑到天亮了,现在他们所做了一切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尾山走后,佐佐木对一直跟着他的一个参谋说道:"信田君,你去让电台给东京发报,请大本营速派飞机对我军阵地进行无差别轰炸。"
佐佐木心知自己和自己的第三十旅团已是命不久矣,但这个死硬军国主义狂热份子在死前还想多给中国军队造成一些损失。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佐佐木站了起来,他决定回到旅团部去,还是死在自己的指挥位置上去吧!
随着佐佐木的各项命令的下达,战场上的战斗再度升温,所有的日军此时脑海里想的问题已不是不是能够活下去了,而是如何才能拉上更多的中国军人一起上路。
东岸的中国军队在日军的"玉碎"出击下损失惨重,面对一个个举着已经拉弦的手雷冲过来的日军,中国军队的官兵有不少人被吓怕了扭头就逃,便是更多的官兵的反应则是高喊着"人生鸟朝天,不死又过年。"、"几大不过芭蕉叶"之类的地方哩语冲过去和日军一对一的同归于尽。虽说大部分日军的自杀式攻击被中国军队用一命换一命的方式化解了,可日军的决死攻击还是打乱了中国军队的阵脚。
正当中国军队在日军的全无人性的攻击下,渐渐招架不住的时候,黄中将派出的那四个团的援军上来了。这些新上来的部队以逸待劳的一阵猛打猛冲,把许多企图冲进中国军队的阵营来多换几条人命的日军打得浑身上下全是弹孔。
在中国军队的猛烈打击下日军终于冲不动了。
日军的这顿狂暴只是回光返照而已,一旦被中国军队挫败,火线上日军就象泻了气的皮球想嘣也嘣不起来了。
也**才那一阵子的疯狂让日军耗掉了太多了元气,接下来不到二十分钟日军就顶不住,成千上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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