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传来响声时,袁正霖正躺在床上和衣而卧。
他虽然年过五十,但身手依然矫健,单手一撑床板,轻灵的跳起。躺下时,鞋未脱,此时也省去了穿鞋的麻烦。拉开房门,他急匆匆的往大厅赶去。经过练武场时,顺手又拎起一根水火棍。来到大厅的后门前,他并未急着进去,而是在外面将大厅以及通道里的灯统统打开。
白色的灯光在瞬间将大厅照得雪亮……
袁正霖拎着水火棍小心翼翼的跨门而入,大厅里却是一片寂静,半个人影也看不见。
袁正霖眉头微皱,心想我明明听到了声音啊……难道是我焦虑过度,出现了幻听?
想到这里,他心中轻轻松了口气,但眼光转处,却忽然发现挂在墙上的那块匾额,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他进来的时候,只防备着有人闯入,并没有注意到落在墙角的匾额。这时候看到,不由摇头一笑。原来是匾额掉了下来,还当自己出现了幻听呢。
不过,掉下来也好……武者,唯仁唯德。老范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再提仁德二字,怕是老祖宗都会被我气的从祖坟里跳出来。他摇头苦笑,走过去,想将摔成两片的匾额拾起来。不管怎么说,这块匾额是祖上传下来的,总得修好妥善的珍藏起来。
他弯腰去拾匾额,却忽然愣住……
这块匾额居然是从中而断!
断口处光滑平整,仿佛是用电锯从中一剖两半,看不到半点摔裂的痕迹!
这是什么样的手法?
袁正霖的脸色瞬间苍白,急忙抬头在大厅里巡视,等看到南侧的窗子开了半扇后,立刻飞奔过去。窗外就是他来时经过的练武场,夏夜的风悠悠的吹过。除了虫鸣和树影之外,没有一点外人闯入地痕迹。
袁正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冷汗流过。
他不是惧怕闯夜门的蟊贼或劫匪,而是惊恐那劈断匾额的手法!
侧门处的灯影忽然一暗,袁正霖抬头,看到是却是袁决。
袁决满脸的狐疑,走过来问道:“阿叔,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正霖冷冷的看着他:“这正是我要问你地问题。”
袁决微微一怔。视线落在地上的匾额,皱眉道:“怎么,有人闯了进来?”
袁正霖也不说话,走到匾额前蹲下身来,袁决也跟了过去。
看清楚匾额上的断口后。袁决的脸瞬间变色,黝黑的肤色上透出一丝诡异地惨白,甚至比袁正霖的脸色更为难看。他同样蹲下身,摸着匾额的断口,说道:“阿叔……会不会是范愚跑出来了?”
袁正霖冷笑道:“范愚是你打伤的。难道你还不清楚他的实力?”
袁决地脸色阴沉的可怕:“如果不是范愚,那会是谁呢?”
袁正霖站起身来,忽然暴怒:“你问我。我问谁?”
袁决被袁正霖的暴怒吓了一跳,站起身一把揪住袁正霖地衣领,低声吼道:“老东西,你叫什么叫?把人叫来,你和我都落不得好!”
袁正霖眼中带着讥讽,轻轻拨开袁决的手,嘲笑道:“怎么,你也知道怕?”
袁决咯咯的笑了起来:“是……我是害怕。但是我要告诉老东西。在我害怕的将自己杀死之前,我会让你袁家绝种。别忘了,在老家,你这一房的人可不少。有我的叔公、叔婆,还有一个小堂妹。.ap,6K.cn.袁正霖。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不会是想激怒我吧?”
袁正霖神情一黯。看着袁决年轻但却扭曲地脸,心中犹如死灰。
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当袁决出现在武馆时,他既惊且喜。袁决是他远房的一个侄子,十六岁那年忽然失踪,十来年没有任何的消息。作为长辈,当他看到袁决再次出现时,心中的那份惊喜可想而知。
但他却没有想到,袁决地到来,却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袁决出现地那天晚上,脸色苍白,神情萎顿。他告诉袁正霖,自己身体不好,需要地方静养一段时间。袁正霖心疼这个十来年没见过面的远房侄子,没来得及细问,就在后院给袁决安排一个房间。袁决住下来后,又说自己在外面惹了一些仇人,希望袁正霖不要将自己住在云澜武馆的消息外传。即便是武馆的学生,最好也别让他们知道。
袁正霖是个很重亲情的人,没二话便答应了袁决的请求。
为了让袁决的身体早日恢复,他不仅在生活上给予细心的照料,还亲自去医馆替袁决抓药。
但是一个星期之后,他对袁决便隐隐的有了一些不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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