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真丢师门的脸。”
他在任原门下的势力最大,追随的同门最多。
追随二魁的门徒立即有人跟着捧哏响应,纷纷指责那人自私胆小不肯为师门集体利益贡献。
这么冠冕堂皇地加以无情指责,无非是借机打击同门另一派,抬高本派的地位,为的是赛后能从任原那多分点银子。
这是很现实的切身利益,有纷争到也不算什么。
可笑的是,那些凑数充场面的二混子门徒也理直气壮结伙振振有词地踩乎那弟子:胆小鬼,乌龟草包,没种……
表示耻于和这种丢尽师门威风的软蛋同为一门。
那弟子是追随大魁的。
他不敢和一向嚣张不服大魁的凶狠二魁顶嘴,但也是有本事有脾气的,被这些二混子趾高气扬指责,不禁怒极反而气乐了。
“你们特么的有能耐,是英雄好汉,不是废物草包。你们胆大不怕死,不自私,不无耻,不堕师门威风,顾全大局,愿意为师门贡献牺牲一切,好,好得很,有种得很,那你们上啊。你们英勇无私上去应战,表现一把给老子看看。”
但如此反诘讽刺对这些面皮练得刀枪不入,独特三观凌驾世界的二混子没有效果。
有混子为代表,理所当然道:“我们这不是还没练出真本事么?”
“我们若练到你的技巧水平,不,哪怕比你低些,只要师门需要,我们也会毫不推辞地上场为师门效劳。”
二魁给追随者撑腰打气,点评道:“说得好。咱们要的是这种勇于为师门牺牲的精神。有本事却不肯效忠师门的不如没有。”
不干的指责干的,没本事居然也可以成为理直气壮指责别人的底气和理由?
那弟子张口结舌,三观一时间彻底被毁,被这帮同门的无耻彻底打败了。
这其实是他身为草根一枚,太没见识,骤然遇到这种事才会如此震惊愕然。
这种无耻现象表现得最突出最充分的其实是在高大上光明伟岸体面的官场领域。
有功,抢;有苦活,有责任,推。袖手旁观悠然自得说风凉话不干事的事后冠冕堂皇指责干的......这些是官场的常态。
不同的是,不干的,没本事的官员,不会自承自己没本事,而是说自己官小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等说词。
赵岳感官敏锐超人,把彩棚这边时高时低乱哄哄的争执声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有所动,终于看向了温知州,瞅着这位道貌岸然的阴毒无耻草包官员哈哈大笑起来。
温知州也不瞎不聋,仅从那时高而能听清的断断续续对骂争执声中也能听明白彩棚中正发生着什么事。
他瞅着赵岳的笑脸,从赵岳冷漠鄙视的眼神中也能知道赵岳在笑什么、为什么笑得这么畅快。
无疑,他在赵岳眼中和彩棚中那些地痞二混子实属于同一类的无耻下三滥,只是他多读了些书,侥幸混上了官皮。
温知州到底不是混社会底层的草民,是最要脸面的傲慢敏感士大夫,被赵岳无言的笑声刺激得面皮瞬间充血紫涨似要爆炸了,一双老眼射出强烈光芒,盯着赵岳如噬人的恶魔,但又无法直接喝骂赵岳,否则就等于自承和混混们同属不堪。
他嘭地一拍桌子,冲笑得肆无忌惮的赵岳怒哼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惊吓震慑住赵岳的笑容,只得恨恨瞅着彩棚,冷声喝问催促部署:“怎么无人上场较艺?问问任原,他还想不想主擂了?”
与此同时,彩棚这边。
眼见叶元冷眼瞅着这边正等在那准备继续较量呐,耳听得观众一浪浪的催战辱骂声高起,五魁毕丰见嘴笨的大魁在那干生气却不知怎么对付同门竞争者的无耻也不想在此时引发内讧,而二魁这帮人却是不顾忌在此时内斗丢人坏了事,又瞅见师傅任原那大脸蛋子黑成了锅底,但却是在不满地瞅着那不敢应战的弟子,显然师傅是被二魁这伙人误导了,或本就是不明是非脑子没个正确观念的糊涂蛋,随即又听到知州怒拍桌子,瞅见部署阴着一张死官才脸走过来,于是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干预起与己本不相干还可能有利的这场争执,指着那些得意洋洋的二混子怒道:“都特妈的闭嘴。”
“没能耐上场效力很光荣怎么着?”
“都特么滚一边老实呆着。再特妈以无能无耻为光荣能耐指责能打的兄弟,我特妈的第一个不答应,抽不死你。”
二混子一见毕丰那吃人的神情,尽管心中不服,还想仗着二魁的势和人多势众嘴贱,但到底没人敢强出头直接挑衅五魁。
二魁无疑被扫了面子,恼了,凶狠地盯着敢拉偏架的老五,正要呵斥,却被毕丰笑着指指正走过来的部署,“二师兄,有脾气,想斗,还是留着劲上场为师门效力吧。干说嘴欺负同门算怎么个事?没的让人笑话。”
任原也醒过点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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