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司徒风即将走出去开始他地光复大业时曾想过把学堂改成武库。存放粮草和兵器但是学堂其实很小。里面大多放些藏书。并不实用司徒风念及自己在此长大。后来就索性上了个封条。
只是此后司徒风一直忙的不可开交这些事慢慢地就淡忘了没想到白狼还记得那么牢而且郑重其事地向司徒风提出他要亲手烧了学堂。看来那里对白狼而言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司徒风苦笑其实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多少痛苦和快乐的时光都是在其中度过的如今都要付之一炬了。
黑压压的人马沉默地看着从各处点起的火光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受伤后休憩的乐园可是大仇未报何以为家?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一个名叫幻洲的地方等在他们的后方了。从今往后只有沿着用鲜血开出的道路处处为家。司徒风缓缓走出营帐吩咐红狼传令下去为大家打气没多久幻洲上空就回荡着一遍又一遍简短有力的宣誓“不复前朝誓不归!不归!”
对沈醉而言幻洲不是他成长的地方他成长地地方要比这儿糟糕的多但是看到司徒风的举动沈醉不是不唏嘘地。
“窝都端了啊。”沈醉找到白狼现白狼正举着一个火把呆呆的站在那儿。
听见沈醉地声音白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沈醉好奇地顺着白狼的目光望向面前这座毫不起眼地小院落。
“你舍不得?”沈醉问道。
“没什么舍不得的”其实白狼不想跟沈醉讲话但是此时沈醉凑上来这么一问平时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白狼却不由自主的打开了话匣子。
他是舍不得这座学堂里不仅有他童年的回忆有他和司徒风从小作伴的点点滴滴还有另外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令他既想忘怀又想牢记。“我第一次杀人就是在这儿。”白狼缓缓道。
“嗯?”沈醉挑眉然后想了想自己第一次杀人是在哪儿“我第一次杀人肯定是在石场不过我都有点记不清了。”
白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沈醉一眼而后就陷入了回忆的漩涡。
白狼的父亲原是司徒朝的武官一直追随司徒雁但是司徒朝覆亡时他不在司徒雁身边恰好在皇都公办结果没能回到大营只留下白狼孤儿寡母白狼的母亲是个很不一般的女人听说丈夫在皇都中箭身亡的消息之后连哭都没来得及哭就找到司徒雁把白狼托付给他说父仇不共戴天她也没有别的期望只望司徒雁能让白狼有报仇雪恨的那天。当时司徒雁就很讶异于这个女子表现出来的刚烈和决绝于是慨然应允但是没想到他答应之后没过两天白狼的母亲就自刎了。当时白狼还很小但懵懵懂懂的已有些懂事看见母亲的尸体后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白狼所有关于童年的记忆就都是跟幻洲联系在一起的可能是受刺激太大本来小时候还很活泼可爱的白狼一下子忽然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跟人说话。于是在一群遗孤中并不很受人待见。但是司徒雁却觉得他看起来资质非凡。于是特意收入门下亲自教导他学文习武。
那时司徒风还只是个小肉团由于年纪太小。完全不懂事也就更不懂得周围悲伤和压抑的气氛。司徒雁希望司徒风能早慧因此早早的也把他带到学堂里小肉团司徒风自是不能安心坐在案牍前于是滚来滚去地就跟玩一样。
白狼失去双亲不久心中是说不出的黑暗和痛苦。一直都很郁闷只有看见司徒风时才觉得稍微好受些。当时司徒雁身边的人个个苦大仇深哪个身上没有一笔血债令年纪小小地白狼不堪重负。此时似乎只有能哭能笑会滚会闹的司徒风才是唯一一丝没有被仇恨沾染地快乐之源白狼自己也不清楚他对司徒风长期的宠让与忠心是不是打从那时开始的。
等白狼长到十二岁时。已经非常懂事了。但是某日从学堂出来以后白狼被司徒雁叫到一旁郑重的对他说。他们在皇都的探子已经查到了杀死白狼父亲地凶手现在人带过来了。就等白狼手刃仇人。白狼顿时懵了。关于复仇之事他自然是天天念在心里。一刻也不敢忘记但是仇人就这么被抓来了实在令还是少年的白狼感到猝不及防。
司徒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递给白狼一把长剑然后指了指学堂旁边的柴房“人就在里面去吧。”
直到现在白狼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怀着怎样复杂的心情靠近那个柴房呼吸间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完全没有一丝大仇得报的痛快淋漓。
轻轻推开柴房的门白狼就见到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正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白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第一次见到仇人他居然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出一声冷笑而后看了看白狼“你就是裴明霄地儿子?”住口!”此时白狼总算被激了一点仇恨之心“不准你说我父亲的全名!”
“哈哈哈哈哈哈!”男子哈哈大笑起来“长得挺像性格也满像的嘛。”眼睛盯着白狼手里地长剑“臭小子你是来报仇的吧?”
十二岁地白狼吞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道“死到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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