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内急……”苏怡愁眉苦脸地低声回答,两条小腿夹得紧紧的,脸也涨得通红通红,刚才水果吃多了,现在肚子开始闹腾了,“请问厕所在哪里?”
“什么厕所?”云妙儿不解地白了她一眼。
“就是那个那个的地方,我刚才水果吃多了,所以我要啥啥啥,你懂了吗?”苏怡急得两手胡乱地比划着,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你真是事多!就在后院花园左角,快去快回!”看苏怡夹着腿,不停地扭来扭去的样子,云妙儿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皱了皱眉,不耐地挥了挥手。
“谢谢队长。”苏怡捂着肚子,对云妙儿道了一声谢,赶紧拔腿就跑。
“哎,等等~”燕若飞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着苏怡的背影喊道,可她早跑得没影儿了。“现在那边应该不会有人的吧。”燕若飞自言自语了一下,回头继续去练舞了。
“该死的王府,没事建这么大的花园干吗,真是浪费地皮啊。”苏怡沿着花园里的小径七拐八拐地绕了许久才找到了云妙儿说的地方,那是一间由绿竹搭成的精舍,四周还种植着一圈驱逐虫蛇的凤仙和夜来香,要不是事先知道,苏怡还以为这是一间幽雅的茶室呢。
“怎么就一间哪?到底是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啊?”苏怡左找右找,盯着那唯一的一扇竹门犹豫了。
可是肚子却不等她慢慢寻找答案,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不管了,这里是舞馆,都是女孩子,所以大概是没有男厕所的吧,先看一下有没有人。”这么想着,苏怡站在门外对着里面喊了一声,“喂!有没有人啊!”
没人应答,苏怡立刻冲了进去,呆了。
“这是厕所啊?天哪,这也太奢侈了吧!”
绿竹精舍进门就是一道绘景彩漆绢面刺绣六曲屏风,精细雅致的绣景旁还绣着一首小诗,“蝶栖石竹银交关,水凝绿鸭琉璃钱。团回六曲抱膏兰,将鬟镜上掷金蝉。沈香火暖茱萸烟,酒觥绾带新承欢。月风吹露屏外寒,城上乌啼楚女眠。”绕过屏风,后面是一个紫檀香木的支架,上面端着一只白玉花瓷的洗手盆,里面盛着一盆清水,盆底渔童戏水的图案清晰可见,左手旁边的青花瓷碟里搁着洁手用的南芸细沙,右手旁边是仔细地叠成花瓣形的擦手巾。
苏怡走过去,轻轻地拈起一小撮南芸细沙,放入掌心仔细观看,只见它色泽清爽,洁白如雪,晶莹剔透,就像自己平时吃的食盐一般,要不是事先在大学里看的书上知道这是洁手用的,她还真差点去舔手指了。这可是稀罕之物啊!苏怡不觉惊叹了一声,她依稀记得那本古籍上写到过,一两芸沙一两金,因其价贵物稀,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够任意享用之物,而这龙阳王府居然随意放置在非主苑的地方,这让她不觉暗暗咂舌。
再往里走便是几个相隔放置的红木恭桶,苏怡走近一看,不觉愣了一下。恭桶里面放置的并不是她以前书里看到过的隔层细沙,居然铺着厚厚一层的玫瑰花瓣,而且每瓣花瓣都是艳红娇嫩,泛着新鲜的色泽,像是刚从花园里采摘的一般。
但苏怡只出神了一下,肚子又开始闹腾了,她立刻迫不及待地捂着肚子,拎起繁琐的群摆,对着一个恭桶就坐了下去。
这时,后院花园小径上远远走来了一个匆忙的身影。
“小王爷怎么把东西忘在了那里了呢,现在她们都在跳舞,应该没人在吧。”唐新边加紧脚步走边四处望了一下。
走近舞馆花园角落的那间绿竹精舍,出于谨慎,唐新还是远远地仔细看了一下精舍的竹门,确定没人在,才放心的快步推门走了进去。
啊!!!!!!!突然,绿竹精舍里同时发出了两声尖叫声,只是一个声音尖细,一个声音浑厚,但都同样恐怖惊人。
“有色狼啊!”尖叫过后,苏怡手忙脚乱地忙放下手中拎着的群摆,同时,抓起恭桶旁边斜靠着的一个马桶盖狠狠地扔了过去,“唐新,你个死变态!”
“唔!”唐新一个闪身躲开,忙捂着脑袋逃了出去,他也是吓了好大一跳,明明看好了竹门上没有丝帕的,怎么知道里面居然有人正在办大事。
“唐新!你这个死变态!偷窥狂!”羞愤交集的苏怡将唐新的十八代祖宗统统亲热地问候了个遍。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野蛮啊!是你自己如厕不挂丝帕还骂人!没见过你这样蛮不讲理的!”唐新远远地对着竹门里面喊道,每次遇到这个女人就没好事,真是倒霉。
“挂什么丝帕?难道我上厕所还要向你打报告啊!靠!”苏怡气急败坏地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不可理喻!”唐新愤愤地骂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他气得都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死变态,臭变态!”苏怡边骂着边想站起来,忽然发现糟了,刚才走得太匆忙,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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