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点点星光映照在罗兰城的大地之上,泛着隐隐的腥红。
城中激烈的厮杀已经进行了到了凌晨四点左右了,叛军在被步步紧逼之下,已经退到了他们最终可以依靠的最后一道屏障,罗兰王宫。
但只余数百人的叛军,依然在苟延残喘,苦苦在挣扎,没有放弃最后的一丝希望。显得比城中更为壮烈,悲惨。
格林所带的数百叛军都是一些精锐士兵,平均大概都是三级战士左右的实力,与王宫中的禁卫军实力相当。
但是王宫中的这些禁卫军多年来都未曾上过战场,虽然实力相比并不算太低,但与格林带领的这支叛军来说,在气势和和凶残性上,是明显无法与之相比的。
格林已经彻底的没有退路了,他依然是疯狂的,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浸染许多禁卫军的鲜血,他手中的那把剑也已经成了血红色,阻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禁卫军,纷纷被他无情地砍翻在了脚下。
已经接近的了王宫正殿,只差不到百米的距离,他就可以到达那个他朝思暮想的王宫宝座之上。
看着宝座前那晶莹剔透,鲜艳夺目的国王印鉴后,格林带着贪婪,向他的目标迈出了一步,两步……
但是。当他正要跨入王宫正殿地时候,一柄沉重的利剑直直地插在了那王宫大门的门槛之上,阻止了他前进的脚步。
看着那柄剑闪烁的寒冷刺骨幽芒,还有剑身之上带着的浓烈寒意,格林突然间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了再迈一步的勇气一样。
那柄剑,正是罗兰历代先祖传承下来,用来斩杀叛逆,维护罗兰公国王室统治传承的正义之剑,那是柄国王之剑。
千年以来,死在这柄剑下的只有敌人。还从来没有哪一位亚斯家族的子孙在这把国王之剑上溅上他们地背叛的血液,所以在这把剑的面前,格林心底的恐惧与迷茫替代了他地疯狂,还有他的贪婪。
但这也仅仅是他一瞬间的心理变化。多年来的灵魂扭曲,还有堕落与沉沦,让他很快又在这把剑的面前抬起了头颅,眼中更带上了一种噬血地疯狂。
仅凭一把剑就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吗,仅凭一把剑。就想让我退缩吗?在格林的心中,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血刃,准备让这把剑的历史,彻底的被抹除掉。
“在这把剑的面前,难道你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忏悔吗?”此时一个暗淡中夹杂着一丝痛苦意味地声音缓缓地从王宫正殿里传出。
“是你!”格林惊恐地抬起头,睁着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缓缓从正殿的偏厅走向门口的那个身影。那个他曾经为之嫉妒与羡慕,最终到痛恨与为之疯狂地身影。
“我的兄弟,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邪恶与堕落!”格勒带着痛苦与无奈的眼神看着格林:“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与不值得此刻已经不再是格林所想的问题了。他地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让他走上一条不归路地兄弟:“这一切难道不是你逼我的吗?”
格勒沉默着……
“为什么?”格林地眼神开始疯狂起来:“为什么父亲总偏向于你,为什么他将帝王之书悄悄传承给你,为什么你我论怎么做,都不能让父亲满意。为什么是你抢走了我的挚爱。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不能将原因总归结到别人的头上!”格勒心平气和地道:“难道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我甘愿到米索比亚帝国做五十年的人质。难道不是为了成全你在幼时对我倾诉过的心事吗,你想当国王,我给了你机会,但你为什么没有把握,你做的事为什么不能让父亲满意,你怎么不考虑下自己到底哪里错了,至于艾维娜,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讲挚爱这两个字吗?”中的穆飘突然觉得有点想打瞌睡了,这兄弟二人一问一答的对话完全没有一点技术含量,都到了你死我活的份了上,说这些还有个屁用,直接打上了一场,谁是胜利者,谁有话语权。
穆飘对格林这个二叔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觉得这个人十分的陌生,甚至也十分厌恶这种人。
嫉妒,贪婪、野心虽然每个人都有,但为了这些,却是靠出卖自己的灵魂来达到最终目的,这种人将得不到任何的怜悯和同情,只有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鞭笞他那扭曲和邪恶的灵魂,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哪还用得着跟他说这么多的废话。
估计这兄弟二人,还要废话很久,穆飘也没有心思听他们继续番那些陈年旧事,如果格勒仍指望格林能够放下屠刀,改过自新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这是白痴所为。
只是毕竟二人是兄弟,抛开别的不说,光亲情这两个字,就肯定会让格勒犹豫不决,给格林乘机占便宜。
此时王宫外的叛军已经快被清剿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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