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山水,桂林为甲,西南胜概,嘉州第一。清代名士王渔洋甚至说:“天下山水之冠在蜀,蜀之胜曰嘉州。”嘉州是古称,乐山才是今名。
当今时日,乐山盛名远播五洲,大半因为峨眉山和乐山大佛。“汉嘉自古山水窟”的令名并非虚传。
先说乐山的水。 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从天际浩浩汤汤流来,在乐山城东的凌云山下汇聚,然后携手东去。三江汇合处,清浊分明,蔚为奇观。大渡河如暴烈的男儿泥做的骨肉,夏天他急湍惊漩浊浪排空,像是在发酒疯;冬天波澜不惊,像是劳作大半载的汉子在睡懒觉。岷江是一位风尘女子,在经过都江堰、成都一路流将下来之后,早已失却女儿本色,夏天如荡妇,秋天如泼妇,冬天如弃妇,只有春天,衬着两岸花树,显得格外妖治艳丽。青衣江则永远像是小家碧玉,小鸟依人般任大渡河拥入怀中,带着她迈向东去的旅程。三条江水三种颜色,交汇之处泾渭分明。
再说乐山的山。 峨眉山不必说了,站在凌云山上大佛肩畔,“天晴见峨眉,如向波上浮。”乐山东岸,乌尤山、凌云山、圣冈山以及绵延七八公里似断若续的山系,一年四季郁郁葱葱,显得妖娆妩媚。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即是指的这些山了。水以山为屏,山以小为镜,构成了乐山风光令人陶醉的神奇魅力。
就在这如诗如画的山水之中,乐山大佛横空出世。乐山大佛、埃及金字塔、万里长城、敦煌莫高窟,堪称人类历史文化遗产中的瑰宝,千秋以来,万代以后,都值得人类为之骄傲和自豪。
如果说,“愚公移山”仅仅是中国古代一则带有神话和幻想色彩的寓言,寄寓了人类战胜困难达到彼岸的坚韧不拔的意志的信念,那么,乐山大佛则是“愚公移山”的现实版本,是真实了的神话。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创造乐山大佛这一惊世杰作的,并不是米开朗箕罗那样的艺术巨匠,而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和尚,和几代普普通通的嘉州人民。一千三百年前,三江水远远没有今天这样温柔驯顺。每逢夏水襄陵,便有蛟螭奋威,浊浪排空,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吞舟没楫,伤人无算。凌云寺海通和尚目睹大江激浪中一幕幕船毁人亡的惨剧,发愿修造弥勒大像,助无过佛法镇压惊涛骇浪,普渡芸芸众生。为此,他竹杖芒鞋,一瓶一钵,八方化缘募集佛财。为了保全造像专款,他自抉双目 ,捧盘致睛,吓退腐败郡吏,威动四方善信。那是唐玄宗开元初年,公元713年。
从此以后,惊漩奔马的三江之侧,壁立千仞的凌云之崖,嘉州人开始了愚公移山式艰巨的造像工程,悲壮的号子压住了江水的呜咽,锤锤的丁当蔚为壮美的音乐。寒来暑往,日升月落,这动人的有声之画持续了九十年。
九十年中,海通和尚浴江上清风,耳听造像人声,不知坐化天何年何月。临寂之际,心中涌出万朵金莲。九十年中,嘉州人用了五六代的努力,坚韧不拔,前赴后继,子子孙孙无穷尽焉,终于创造了世界石刻艺术史上空前绝后、巧朵天工的珍品,为后世留下一首节律跌宕、大气磅礴的石刻艺术史诗。
九十年后,大像雕成,通高七十一米,饰之以丹彩,覆之以层阁,如从天降,如地涌出,壮美惊世,奇观骇俗。造像的大量石渣倾入江中,水位提升,河床拓宽,暴烈的江水变得温驯,过往舟船从此一路顺风。
一千二百年,沧海变桑田。岁月的罡风驳蚀了佛体通身的彩绘金装,还原了岩石的本来面目。当年覆护佛身的十三层楼阁也毁于后来的兵火,连图样也没有留下一个,我们再也见不到那依崖立柱、凌空架梁、檐牙高啄、钩心斗角、雕梁画栋、巍巍重阁的古代建筑奇观了。这真是一个莫大有遗憾!但是,那“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的乐山大佛,依旧雄姿伟岸,庄严慈详,却值得世人永远顶礼膜拜、折腰惊叹!
乐山大佛不仅仅是佛教鼎盛时期佛教艺术的宏篇钜制,它更是一种蓬勃向上、积极进取的民族精神和民族品格的物质外化。中国古代人民为了实现理想,为了惩恶扬善而修造了乐山大佛,所付出的和所得到和,都可以惊天地而动鬼神!我们在观照乐山大佛的时候,不能不为过去而自豪,更对未来充满信心。
李玉强四人站在船头,迎着江风,尽情欢笑着,几个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吸引了船上所有游客的目光,男的看见李玉强的艳福,心里是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而女人们在暗叹几女的姣美时又暗狠她们吸引了自己男人的心。
碧绿的江水,温和的细风,美女的少女,动听的娇声纠缠在一起,李玉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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