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的醒目标记。
如果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准备,任何一个国家想要吞下这么一大批战斗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纳突拉冷冷地哼了一声:“手术刀先生,看来你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
手术刀“啊”了一声,似乎是在捧着杯子喝水。
纳突拉接着说:“告诉你吧,南非方面,已经向五角大楼旗下的军火贩子下了同样的订单,目标直指同一批战斗机。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卢迦灿的中间斡旋,我们的低折扣实现不了,而一时间又无法凑齐那么多款子,这批战斗机,便会被南非人全盘买下。报价方面,他们已经接受了美国人最初拟定的全价……”
这些武器交易上的事,我不太感兴趣,但接下来,手术刀便提了个异常尖锐的问题:“大祭司,总统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毕竟发掘土裂汗金字塔这件事,最早他就安排我们两个合作。卢迦灿先生做为你的全权代表,现在下落不明,这份监管不力的罪责你是怎么也推脱不掉的吧?”
这一下戳到纳突拉的疼处,冷笑着陷入了沉默。
井架那边,陡然又传来了数声惊呼,有人在急促叫着:“快!快注射解毒血清……可能是蛇嘴里的毒涎扩散到空气里了,快……”
随即,一片哼哼唧唧的哀嚎声响起来,这个问题,铁娜应该能意识到。跟那么多毒蛇共处一室之后,所有的人都可能不同程度地受到带毒空气的影响,一升上地面就该展开紧急救治才对。只是,她急着赶去大帐篷,根本无暇顾忌士兵们的生死。
苏伦没看到井下出现的诡谲蛇阵,只是皱着眉,示意我认真听这盘录音带。
“对,我监管不力,但要让我来背黑锅,我才——”他骂了句脏话,并且狠狠地呸了一口。
“如果总统下令,要铁娜将军押解你入狱、上军事法庭呢?到时候,什么黑锅都扣下来,不管你愿不愿意,可都得背着担着,对不对?”手术刀的声音循循善诱。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总统派你来做说客?”纳突拉有些恼火。
手术刀迅速接下去:“不,所有的事与我无关。我是商人,只要能赚钱,谁当总统、谁主宰埃及政府,都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以铁娜将军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很可能突然出手,让你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咱们共事一场,大祭司的爽快脾气是我最欣赏的,非常希望以后还能再合作……”
苏伦提笔在记事本上写了“阴谋?兵变?”这两个词,打上重重的问号,推给我看。
纳突拉是总统的亲信,按理说,他跟军方的联系并不紧密。
铁娜则是彩虹勇士的直接领导人,无论从任何角度讲,大祭司都没有发动兵变的能力。毕竟这个小小的营地在数百名特种兵的包围下,铁定是没人能够找机会翻铁娜的盘。
纳突拉沉吟着:“你的意思,是当机立断?”
手术刀呵呵一笑:“大丈夫做事,最要紧的就是当机立断。婆婆妈妈纠缠不清,最后受害的肯定就是自己。”
纳突拉还是犹豫不决:“可是,彩虹勇士属于铁娜的亲信部队,我不觉得自己单枪匹马能劝降这批身经百战的高手……”
手术刀又在大笑,毫无顾忌地点透了这层窗户纸:“大祭司,沙漠军团的精锐人马,已经在营地四周五公里外形成了一个铁桶样的包围圈,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一口吃掉彩虹勇士,再活捉铁娜,要挟总统让位?”
苏伦无言地苦笑,我由衷地向她挑了挑大拇指:“这些偷听来的资料太珍贵了——”
苏伦摇头:“珍贵?珍贵有什么用?我们夹在这个漩涡里,毫无办法,又没法顺利逃脱,最后结果会怎么样?”
兵变,往往伴随着一场铺天盖地的血腥屠杀,历史上几万个大大小小的例子毫无例外地说明了这一点。在沙漠里,就算是独步天下的高手,也不可能一个人对抗数万名荷枪实弹的士兵。
手术刀在这次欲擒故纵的讨论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埃及军队哗变,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诚如他所言,自己是个商人,对政治军事不感兴趣,可一旦埃及国内发生战事,他自己的财产势必会蒙受巨大损失——无商不奸,他自称是商人,所做的就一定会是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事。
反正我看不出他的用意究竟何在,苏伦紧皱的眉,也说明她对这件事的复杂变化,根本理不清头绪。
录音带听完了,一直都是手术刀在劝解、调停,纳突拉火气勃发,发动兵变的决心已经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么一来,铁娜就危险了。”苏伦如此下了结论,倒掉杯子里凉了的咖啡,满面困惑。
我大概向她描述了墓穴里的诡异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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